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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徐展喝了一上午的酒,直到喝趴在桌上為止。
等到迷迷糊糊醒來時,徐展等人早已走了。他掙扎著坐起來,覺得半邊臉硬硬的,伸手一摸,原來是自己吐出來的已經在上面幹起了殼。小靳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根手指頭也懶得動,什麼也不去想,直到一個聲音在身後平靜的響起:
“我要回廣善營去。”
小靳抹抹臉,死撐著桌子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到窗前,推窗一看,原來雪終於下來了。
他看著漫天的大雪,人模狗樣的嘆息著。當手裡拿著通關手令,看著鄄城城門徐徐開啟時,那一刻的景象象被刀刻在腦海裡一樣清晰。沒想到幸福竟是如此短暫,轉瞬之間,鄄城城樓就淹沒在大雪之中,再也看不見了。
“你想怎麼做呢?”他問,聲音鎮定得連自己也嚇了一跳。
“我……我什麼也做不來,可我還有腳,只要走回去就行了。”小鈺淡淡地道:“回去就行了。你別再管我了,趁現在還能出城,走吧。”
“屁話!”小靳酒勁未消,一拍窗戶,道:“小娘皮上陣救人,老少爺們倒拍屁股溜邊走人?我……我‘東平雙傑’不做這種屁事!呃!”重重打個酒嗝。
小鈺緩步走到窗前。她一身素白的衣服,頭髮也未梳理,懶散地披在肩頭。窗外白皚皚一片,可是她的肌膚更白更亮,如一塊美玉般傲然而立。她伸出蔥白一樣的手指,撫弄著窗臺上的一抹雪痕,仍然淡淡地道:“可是你又能做什麼呢?我是必須要救我的族人……”
小靳搶斷她道:“你救得了嗎?恩?你以為你回去了,姓孫的老王八蛋就會放了他們?你……你他媽做夢吧!他屁都捨不得放一個還放人?我呸!”
小鈺毫不介意他的粗語,反而露出一絲微笑,道:“就算救不了吧,沒有關係。我能跟他們死在一塊,也就心滿意足了。”
小靳惱火地抓著頭髮,道:“你……你跟阿清怎麼都這臭脾氣?怎麼都這麼固執?怎麼一個個爭著去死似的?活著就他媽這麼麻煩嗎?”
小鈺道:“因為我們是羯人,如果沒有尊嚴的活,倒不如尊嚴的死去。而就算死,也要死在族人的身旁。我的決心已定,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啊,”小靳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我要送你回去。”
“阿彌陀佛。”道曾在門外合十道:“善哉善哉,這番話才真是菩薩心腸。正所謂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以己之性命,換千萬人之性命,可謂善之大亦。又有所謂……”
“呸呸呸!臭和尚!”小靳使勁吐著唾沫,罵道:“誰他媽想入地獄了!你這烏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他拍著小鈺的肩頭,道:“你放心,總之……呃……我不會讓你死的!是吧,和尚!喂,和尚……你在看什麼?”
道曾徑直走到窗前,向外看去。他神色有些古怪,喃喃地道:“來了麼?”
小靳順著他目光看去,忽地一驚,頓時酒醒了大半,叫道:“哎呀!”
只見漫天大雪之中,五、六個人正頂著風雪向這邊走來。他們衣著單薄,有的裹著一層薄麻布,有的只穿著蓑衣,有的人還光著腳,踩在業已結冰的泥地上。但他們步履堅定,步伐一致,光光的頭跟著步子一點一點的,彷彿仍清燈古佛下虔誠的唸佛。
小靳顫聲道:“白……白……快……快跑……和尚,快跑!別管我們!快啊!”他使勁扯著道曾,叫道:“跑啊!跑他媽的!和尚!”連小鈺也驚惶起來,不知所措地跟著叫:“跑……快跑……”
道曾紋絲不動,靜靜地道:“如何是跑?”
“你他媽的!”
忽聽下面一個聲音道:“貧僧圓空。”
另一個聲音跟著道:“貧僧圓真。”“貧僧圓悟。”“貧僧圓定。”“貧僧痴滅。”“貧僧痴天行。”
圓空道:“貧僧想請問道大師一件事。”
道曾淡淡地道:“請問。”
圓空道:“若時光倒流,人死復生,大師肯為了白馬寺四十七條人命,自我了斷孽緣嗎?”
道曾道:“不肯。”小靳臉色慘然,站在下面的六個和尚一起合十道:“阿彌陀佛。”
又有一人道:“貧僧圓真,想請問道大師一件事。”道曾同樣淡淡地道:“請。”
圓真道:“大師的母親須鴻前輩,武功犀利狠辣,死於其手者以百計。大師認為其可以稱為妖孽否?”
道曾道:“不能。”眾和尚又齊聲念道:“阿彌陀佛。”
又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