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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跑過去,一把攔腰抱住小鈺,兩人一起滾翻在地上。風吹得兩人的眼都有些睜不開。
“你……你要做什麼?”小靳湊近了她,吼道。
小鈺不答,兩隻手死死抓著那張紙。小靳認出是剛才差點蒙到自己腦袋上那張告示。他顫抖著從小鈺手裡扯過那張紙,翻過來。告示已經被風颳走一大半,剩下瘦長的一溜上用硃紅色寫著:
“……若十日內前趙琉殊郡主不能歸案,所有廣善營中所囚之人將被處以火刑……”
小鈺抬起頭來,笑著道:“我走不了了。”
“哦……”小靳呆呆地回答。
隔了片刻,小鈺緊緊抱住了小靳,埋在他懷裡放聲大哭道:“我走不了了!走不了了啊!”
不到酉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剛才的狂風逐漸弱了下來,而且也失去了方向,開始不著邊際地亂吹。在這四面都是口的洞裡,風聲雖仍然尖利,卻也不再象刀割面板一樣讓人感到難受。
他們是夏天的時候就出來的,此時仍衣著單薄。因為怕人發現,不敢點火,再加上吹了一天的北風,溫度下降極快,洞裡冷得象冰窟一樣,一些內力淺的人快頂不住了。幸虧石付來到,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到山後割來枯草,粗略的編了些墊子,讓大家圍坐在一起,才勉強可以熬過夜晚。
但這些都是羯人裡的強壯漢子,當初都是跟隨晉王打天下的侍衛,戰場上闖下來,雖然處境艱難,也沒有一人叫苦。倒是阿清心急如焚,將石付帶到一邊訴苦。
原來石付從鍾府出來後,靠幾個朋友幫忙,坐上了南下的船,行了三天,趕到東郡。在那裡,他又聯絡上了從前勞家的朋友,就一邊南下一邊打聽阿清的訊息。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慢慢地展開。還沒等展開完,阿清劍眉一挑:“原來……你果然也看到這張告示了。”
石付嘆了口氣,道:“我的朋友給我一念,我就知道,小姐一定會來的。所以我又立即轉向,趕回了東平,這兩天一直在廣善營周圍轉悠。天可憐見,終於讓小姐的手下發現了我,還以為我是什麼奸細呢,把我帶了來。”
阿清沒有想到他們兩兄弟為一句承諾,竟各自不顧性命的侍奉自己,顫聲道:“石付大哥,你……我真不知道如何……”心中感慨,一時什麼也說不出來。
石付笑道:“小姐又在亂想。我們兩兄弟的命本是小姐救回來的,自然今生都歸小姐所有,小姐不要再說客套的話了。現在的東平城,幾乎已成了一座鬼城,有點錢的,有點勢的……總之能跑的人都跑了。慕容氏、姚氏的大軍虎視眈眈,都盯著這水陸匯通之處,打過來已經不是問題,只是時間的問題了。小姐,我實在不明白,姓孫的這時候該想該做的,應該是跟誰結盟,或乾脆投降誰了,怎麼還糾纏著廣善營不放,還出這樣的狠招?這位琉殊郡主是誰?為什麼跟廣善營有關?”
阿清道:“事到如今,我不想再瞞你了。我父親便是大趙晉王,我是清河郡主,本名石嵐。”
石付怔了片刻,但並不如何驚異,道:“我早猜到小姐是高貴之人,只是沒想到竟是皇族之後。那麼,這告示上的琉殊郡主,只怕應是從小姐從廣善營裡救出的小鈺,對不對?”
阿清道:“是。她是我大伯燕王之女。那天晚上,大伯薨在營裡,我只救出了她一人。”
石付道:“原來如此。但……我還是不太明白。雖然小鈺是郡主,但現在趙國形勢如此嚴峻,一個郡主也實在抵不上什麼用,為什麼他一定要逼著小鈺回來?難道真的貪戀她的美色,連自己的腦袋都不顧了麼?”
阿清抱著雙臂,望著洞外隱隱泛白的天,過了好一陣才道:“他當然不是傻瓜,這時候了還想著美色。他……他想從小鈺身上得到一個秘密……我不能告訴你是什麼秘密,你知道了,反而更加危險。”
石付長長嘆息一聲,扶著石壁站起來,道:“難怪姓孫的老狗千方百計要追她回來。如此不惜代價,那也許是個會禍及天下的秘密。哎,他也真是夠陰毒,將廣善營裡幾百人的性命,全壓在小鈺一個人頭上,真他奶奶的不是人!只可憐她這樣嬌貴弱小的女孩,在這亂世任人宰割,唉……”
阿清想到救出小鈺的那晚,又想到慘死的大伯,跟著想到以性命相助的阿綠……那又何嘗不是一個弱小的女孩?她忍不住流下淚來,幸好黑夜裡誰也看不見,偷偷用手抹了,冷冷地道:“本來我曾潛入東平,想要親手殺了他,可惜怎麼也找不到,他大概早已遠遠的躲到一邊去了。所以,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劫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