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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天行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
道曾於是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合十道:“阿彌陀佛。你的悟性,實在遠超常人,假以時日,我不知道你會飛到怎樣的高度去。我願為你講經。”
痴天行長跪下去,叩頭道:“多謝大師!”
此刻圓空、圓真等人也聚集了過來,都叩頭道:“我等此來,願追隨大師,請大師廣開方便之門!請大師廣開方便之門!”
見下面流血滿面的和尚對著道曾不住磕頭,小鈺又小心地問:“這又是怎麼了?”
“媽的。”小靳搔著腦袋道:“別說你,我都不懂了!”
風停了。
天地間有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氛。阿清心中莫名的煩躁,抬頭看去,發現自早上開始一直隨著風飛快向南移去的雲,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完全靜止,又黑又厚,彷彿天頂上凝固的一塊黑泥,重重的壓在不遠出的山頭之上。
阿清知道這煩躁的感覺是哪裡來的了。太悶了。
雲層已經到位,將四合八荒圍得水洩不通。萬事俱備,最多半個時辰,大雪就會降落在這早已等得不耐煩的大地上。
而自己就要在那個時候出手,帶領二十幾人,開始襲擊有兩百人守衛的廣善營地。無論成功失敗,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言。
小鈺……但願她不要看到這份告示,永遠都別看到……但願她已經和小靳走得遠遠的,回到了遼闊的草原,神鷹守衛的家鄉……
突然臉上一冷,接著又是一下。不知不覺的,雪終於飄落下來。一片接一片,白白的、絮狀的雪彷彿一下子就佔據了整個天空,遠處的山已看不見了。
阿清低下了頭,深深的吻了吻手中的弓箭。
不遠的廣善營裡起了一些騷動,大門的方向,一股又濃又黑的煙升了起來。阿清聽見崗樓裡有人喊道:“……媽的,好象是燒起來了……這些送貨的,別把老子的酒給燒光……”
然後是許多人急匆匆奔跑的聲音,響起了急促的銅鑼聲,有人大聲叫道:“把門開啟!把門開啟!過去二十個人,把門前的柴火搬走!那邊再去二十人……”有人回應著,也有人大聲咒罵。但沒有聽到一聲羯人的話語。
阿清站了起來。時間彷彿驟然間凝滯,自己原本急促的呼吸也變得緩慢沉重。她拉開了弓,拉得渾圓,全身所有的力都聚到了弓上,再借由繃緊的弓弦,聚集在那四稜的尖利的箭尖之上。
她如常的呼吸著,感受著箭尖的移動。自箭尖到崗樓上那走來走去的身影之間,連著一根看不見、扯不斷的線,身影移動,箭尖也自然地跟著移動,然後在一個最恰當的時機,連阿清自己都不怎麼察覺的,手指微微一鬆,就看見箭旋轉著飛出。下一瞬間,夾在手指間的兩支箭也一前一後跟著飛了出去,然後是口裡咬著的那支箭……
一連四箭。
三名正在伏身看大門處起火計程車兵幾乎同時喉頭一涼,一聲也發不出,立時斃命。
另一人當時正轉身去看旁邊的動靜,這一箭失了準頭,重重斜著插入他的肩頭,帶得他翻滾在地。他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放聲慘叫道:“有……有人劫營……”
但聽得下面一聲大喊,聲音悽咧,卻是羯人的話。在內應的帶領下,營裡數百男女老少一起放聲大喊起來,呼聲震耳欲聾,頓時將那人的慘叫聲掩蓋了下去,其餘人忙著救火,竟無一人發現其中一個崗樓已經被襲擊了。
那人大急,掙扎著要站起來,驀地眼前一黑,只見一個人如飛一般縱身上了崗樓。那人穿著一席幹練的黑衣,包著頭巾,然而身材妙蔓,面如潤玉,卻是個女子。那人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子會武功,正自驚訝間,那女子扯過背在背後的長弓,挽弓搭箭,嗖的一下,旁邊一處崗樓上一人應聲倒地。
那士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見這女子繼續一箭箭向周圍剩餘的崗樓射去,弓弦響一聲,便有一人慘叫著或委頓於地,或落下崗樓,箭箭例無虛發。頃刻間,五座崗樓上計程車兵均被消滅,剩下的三座崗樓被主樓擋住,無法從這個角度射擊。那女子似乎並不擔心,伏下身,開始射擊下面的人群。
此時大門處正一片混亂,著了火的補給車被兩匹受驚的馬拉著死往大門裡衝,大門被衝得“咚咚”亂響。守門計程車兵一面打下釘門栓,一面拼命頂住大門,一名百戶長大聲道:“給老子頂住!媽的,什麼瘋馬,放箭,放箭!向馬射!”
離大門最近的一個崗樓上,三名士兵忙探出身射擊,但大門又高又寬,那兩匹馬不知為何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