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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老大掙扎著甩開他的手,坐正了,整頓衣服,把胸脯挺得老高,咳嗽一聲道:“姑娘,在下雖說混跡於市井之內,浪形於天地之間,實在做的也是奉公守法的買賣,行的是扶弱濟困的俠義。怎麼講呢?有分教!子曰:‘不患無位,患所以立也!’又曰:‘君子上達’!”
石全搖頭笑道:“你除了販人,鹽、瓷、皮、器、金哪樣不沾?哪條走的是正道?還說什麼奉公守法?早聽石付說過你廢話很多,今日總算見到了。”
鍾老大剛要跳起來反駁,見阿清掩嘴微笑,眸子裡波光閃動,彷彿月色裡的湖澤,一時看得呆了。
石全自對阿清道:“我出去後,聽說只有掌櫃一人被殺,石付沒有下落,就猜到他定是尋鍾老大來了,果然。”又轉頭對鍾老大道:“去年石付來聽說還住過你的客棧,怎麼今年沒有了?喂!”
鍾老大一驚,道:“什麼?哦,對!開客棧多麻煩呀,一天到晚對著帳本,枝珠必較,煩都煩死了。子曰:賢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辟色。老子……咳咳……在下當然要開闢一番事業!不求平平淡淡,但求轟轟烈烈,怎麼可能窩居客棧?是吧,姑娘?”
阿清忍著笑道:“你說得很是。石付大哥受的傷重麼?他怎麼逃出來的?”鍾老大回頭看石付一眼,一臉無所謂地道:“沒事,死不了!就是胸口的傷重些,其餘都是皮外傷。他怎麼逃出來的在下就不太清楚了。”
石全道:“你剛才不是還說略知一二嗎?怎麼不清楚?”鍾老大惱道:“略知一二是謙語,對你這等不學無術的人真是無話可說。其實你們幾人來東平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這個石付,有如此天仙般的人,也不跟老……在下引見引見!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說什麼不想麻煩在下,卻原來耍的別樣心思。哎,真真是……子曰: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夫子的話真是千古如一,百試不爽!”一臉羞憤之色。
阿清正色道:“鍾大哥,不瞞你說,我們是是非纏身,情非得以,確實不想麻煩任何人。你能在這種時候收留石付大哥,膽略與義氣小女子實在佩服得緊。多謝了!”說著躬身一禮。
鍾老大聽她讚賞,心中大喜,面上不忘作莊重之態,道:“哪裡,哪裡。其實,在下也是一時尿急……咳咳……起夜出門,見遠處你們住的客棧方向火光沖天,以為出了什麼事,打算過來瞧瞧,沒想到走出半條街,就見石付一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在下嚇了一跳,正想去扶他,忽然眼前亮光一閃,一柄劍就架在脖子上了。身後有個男子的聲音道:‘這條街的鐘老大在哪裡?’我想我就是鍾老大呀,可是不敢亂講——要是仇家尋上來怎麼辦?嘿,我靈機一動,就亂指了指北門方向。那人又道:‘閣下既然認識鍾老大,就請幫在下一個忙。’媽的,他怎麼知道我認識?”
阿清道:“別人問你一句,你立刻就指明方向,那當然是認識了。不然,應該回答:‘誰是鍾老大’吧?”
鍾老大啪的一拍手,道:“真的?老子說他怎麼就這麼神呢!其實那時候我是有點頭昏腦漲,所以開口就說:‘什麼忙?’媽的,現在想想,句句可都入了這小王八蛋的套了!”他被人牽著鼻子走,心中惱怒,嘴裡也自然不乾不淨起來。
阿清沉吟道:“有人相救?這人是誰?”望向石全,石全也迷惑的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城裡還有誰是石付的朋友。
鍾老大突然轉頭往樓下叫道:“喂,掌夥的,怎麼這麼半天才來?藥帶了沒有?哎呀先不要管藥,看茶看茶!”轉過頭向阿清等人笑道:“內人,不大懂事,認生得緊,讓諸位見笑了。剛才講到哪裡了?哦對對,那人就說:‘這人是鍾老大的生死之交,你若帶他去找到鍾老大,鍾老大自然重重有賞。’我正想:‘老子賞老子?媽的你倒做的便宜買賣。’那人突然收回長劍,道:‘原來閣下就是鍾老大,得罪得罪!’嘿,不瞞你們說,就剛才我還在納悶呢——他怎麼就知道是我?”
阿清想了想,道:“任何人聽到重重有賞,不是立即答應就是懷疑再三,但至少都會暗藏高興。只有不知道底細的本人,才會始終迷惑不解吧。”
鍾老大一拍大腿,用力豎起拇指,哆哆嗦嗦地道:“果然……子曰:君子道者三……”
正在此時,有個女聲自樓梯處傳來:“好了,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也不怕外人笑話。”這聲音溫柔動聽至極,聽得阿清兩人心中都是一暖,跟著眼前一亮,一位婦人步上樓來,向兩人盈盈一禮,輕笑道:“我家相公口不擇言,語多乖張,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