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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娘已經示意她們出去,顧太太已冷笑一聲:“你說的好聽,三奶奶本來好好的,來你家借了三百銀子回去,就變得陰陽怪氣,沒有半點女子柔順之態,親家太太我是久知她為人的,絕不會這樣教導女兒,思來想去只有褚太太你,你不但把親家全家趕出,現在又做這種事,是不是要逼的親家全家在滄州無立足之地才肯罷休?”
顧太太說完就對褚夫人怒目而視,芳娘剛要開口,褚夫人對她輕輕搖了搖手,接著褚夫人才瞧著顧太太:“顧太太今兒來是為什麼?是為二嬸嬸打抱不平呢還是為守玉行為來罵我的?你也要說出個章程來,我好和你辯一辯。”
見褚夫人沒有半點後退,顧太太面上的惱怒之色更甚:“這兩樁事本就是一樁,若不是你太過分,怎會欺負的親家他們如此,若不是你仗著借了三奶奶三百銀子挑唆她,她又怎會變的如此?”
褚夫人重新坐下來,也不招呼顧太太,微笑著道:“我還真為二嬸嬸感到欣慰,能有您這麼一位仗義執言的親家母,只是顧太太難道不明白,分家之前是什麼情形,分家之後又是什麼情形?此是其一,其二,當日分家時候,是有眾位宗親作證的,公公所存家產也對半分開,並沒對我多有偏袒。說到守玉,顧太太,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玉侄女在家,也是百般嬌寵,萬般疼愛。雖說媳婦難做,可也沒見過婆婆丈夫把嫁妝用的一空還逼著媳婦回家來求借的。被欺到這種地步,顧太太,難道還不許我侄女為自己說幾句話,難道非要等到她被你們顧家磨死,才讓我褚家上門尋是非?”
褚太太聲音不高,說話時候面上還帶著笑容,芳娘忍不住輕輕遮一下嘴,一直認為褚夫人和那些富家主母沒有半點不同,可今日才見到褚夫人這樣,才曉得自己對褚夫人瞭解太少。可是再細一想,如果褚夫人不是這樣銳利之輩,又怎能撐的住這整個家,又怎能在這各種紛擾之中屹立不倒?
顧太太被褚夫人說的面上一陣紅白,原先的氣焰漸漸少了些,但還是強硬地道:“女子一身繫於夫君,些些嫁妝丈夫花用也是常事,值得生氣嗎?”褚夫人說了會兒口渴了,正讓芳娘端茶過來,聽了這話就笑了:“好一句些些嫁妝花了也就花了,顧太太,異日你女兒出嫁,你女婿花了你女兒的嫁妝,你到時可別說半個字。”
顧太太登時大怒:“你,你竟敢咒我女兒。”褚夫人冷笑:“顧太太,天下不是獨你家女兒是寶,旁人家女兒是草,你捨不得女兒嫁妝被人花用,那也要問問旁人舍不捨的女兒嫁妝被人花用。”
顧太太雖知道自己落了套,頭依舊不肯低下:“親家母那邊也沒說過。”褚夫人唇邊的笑容還是那麼冷:“顧太太,難道我不是玉侄女的孃家人?”說著褚夫人把手裡茶杯放下:“顧太太,我瞧你來了這半響,話也沒說清楚,現在快要過年,你家裡事定還很多,回去料理過年的事吧,別去管旁人家的事。你三個兒子都成家了,你做婆婆的該享享清福。”
顧太太瞧著褚夫人,知道說不過她,氣哼哼地道:“你別得意,你這六親不靠的性子,等真出了事,我等著你哭。”褚夫人連眼皮都沒抬:“大奶奶,替我送顧太太出去。”芳娘應是,上前對顧太太行一禮做個請的手勢,顧太太把手一摔:“不敢有勞。”就氣鼓鼓走出去。
芳娘等到顧太太走出去才舒了口氣,對褚夫人笑道:“從沒見過娘如此。”春歌奉上一杯茶插嘴道:“大奶奶您是沒見過,當年太太剛接過褚家做生意的時候,顧太太這樣,算什麼?”
芳娘點頭應了又道:“只是顧太太來鬧過這麼一場,和顧家這臉面?”褚夫人喝乾茶才道:“顧家既和二叔家結了親,後來又是這樣情形,都說同行是冤家,撕破了也就撕破吧。有些事,早發作比晚發作好。”
芳娘點頭,褚夫人又對她道:“你和成兒也說一聲,明年去江南收絲是極要緊的,一點差錯都不能出,我估摸著,這安靜日子只怕過不了多久了。”芳娘見褚夫人面上又有那種疲憊之色,握起拳頭給褚夫人捶了幾下才道:“管外面怎樣,我們安心好好過年,就算有個什麼,他們總也要等過年再發作。”
褚夫人拍一下兒媳的手:“說的對,隨他們去,我們安心過年就是。”晚上褚守成回來也曉得了顧太太來鬧這一場。
問過情由,不過是因了守玉現在沒有以前那樣百依百順,顧太太才趁著送年禮的時候來尋褚二太太說話。也不知道話是怎麼說的,顧太太的火就全往褚夫人身上發了。
褚守成知道了情由,那邊總是長輩也不好多說,只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把生意做的更好,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