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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一點也不聽話。”春兒聲音嬌嬌軟軟,芳娘捏一下他的臉:“春兒,你喜不喜歡他們吵架?”
春兒搖頭,芳娘又點一下他的臉:“好,春兒,你既然不喜歡吵架,以後弟弟妹妹生出來了,你也不許欺負他們,要是誰欺負了他們,你也不許因為不喜歡吵架就不幫著他們,知道嗎?”
這話太複雜了,春兒的小眉頭皺的很緊,不明白這中間的關係,秀才娘子把手裡的活放下,用手捶一捶腰:“姐姐,春兒還不到三歲呢,和他講這些他也聽不大懂。”說著秀才娘子把春兒叫過來:“春兒啊,娘和你說,姑媽的意思是,以後弟弟妹妹生出來了,你要護著他們。”
這樣好像有些容易懂了,春兒想了又想,努力點頭,秀才娘子和芳娘都笑了,見秀才娘子又拿起針線,芳娘開口問道:“弟妹,要是我們搬進城裡去,你會不會捨不得?”秀才娘子的針差點戳到手指,抬頭臉上有驚訝:“姐姐,家裡不是沒有銀子嗎?”
芳娘擺手:“這銀子是個輕易的事,就看到時你舍不捨得。”秀才娘子低頭:“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相公要點了頭,我這個做媳婦的自然要應,況且這族裡,再這麼待下去,只怕對春兒也不好。”
全家都同意了,只等那一千兩銀子到手,到那時就籌劃籌劃,這邊的田地佃給族裡的人,有沒有多少租子也無所謂,只要不拋荒就成。搬進城後的生計就讓秦秀才去思量,他是個男人,也該頂起這個家。
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三叔公,瞧見院子裡只有女人和孩子,三叔公愣了下才問:“怎麼不見侄孫?”這總是個長輩,芳娘把春兒抱起來,秀才娘子起身請三叔公坐下,答著他的話:“相公吃過飯就去田裡瞧稻子可還有幾日能割,三叔公您要尋他有事的話我去田裡尋他。”
三叔公捋一捋下巴上的小山羊鬍子:“芳娘即在,尋她說也是一樣的。”說著三叔公轉而面對芳娘:“昨兒鬧的這一場你們想來也聽的清清楚楚,族裡出了這麼大的事,老四媳婦的孃家人也在那嚷著要討個公道,若依了他們的主意,一來族裡沒這個權柄,二來這要真出了人命,是不好開交的,我和你幾位叔叔花了無數的唇舌,才好歹把他們說服下來,這王氏總是有孃家的,出這種事情,孃家人總要知道,商量了法子讓你四嬸的孃家人再等幾日,等我們派人去王家莊那邊請了王家的人過來再做決斷。”
三叔公一口氣說完,見芳娘毫無反應,只是逗著春兒,嘆口氣道:“芳娘,曉得你心裡有怨言,可我們著實是不知道實情,現在出了這種事情,我們族裡總要解決了,不然大家都不和氣。”
芳娘把春兒放下地:“去,找你娘去。”這才倒了杯茶給三叔公:“三叔公,我曉得你一個長輩肯來和我這個做晚輩的說這些,已經極不輕易,可是三叔公,他們當日來時,族裡瞧出有蹊蹺的不是一個兩個,可當日你們還不是一力主張要我收留,為的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明白,現在出了這種事情,倒是來安撫我,可我也要說一句,這種安撫我不稀罕。”
這話說的三叔公老臉一紅,等到後面那臉又沉了下去,芳娘才不管他什麼臉色又繼續說道:“三叔公,我們族裡如何,您一個老的該看的清楚明白,這件事情,也不用再來安撫我,由得你們去處置。”
三叔公重重嘆了口氣:“芳娘,我曉得你是傷透了心,可我們……”芳娘手一擺:“當日既各懷心思,今日又嘆息什麼?事到如今我們姐弟也算掙扎著活了出來,再講那些後悔不過是白費。三叔公,我敬您是個長者才和你說這許多話,不然就族裡這些人物,可有想和他們打交道的?”
芳娘這幾句話越發斬釘截鐵,三叔公想起那日秦秀才說的話,明白他們姐弟,早不是當年失去父親的孤兒,只得起身道:“你這樣說,那怎麼處置他們,你也不問了?”芳娘勾唇一笑:“三叔公,我是個晚輩,這種事本就不是我這個晚輩能插手的,到時你們和王家商量了,要給四嬸孃家一個交代,是要殺要剮,隨你們去,別扯上我。”
三叔公的背又佝僂下去,芳娘送他出門,見他走出幾步才又冷笑道:“只是奸|夫淫|婦,沒有隻打一邊的道理,被人這樣欺上來,縱然我們秦家是小族,三叔公,秦家的男人們也要把脊樑挺起來。”
說著芳娘把門撲通一關,算計起族裡人來,個個都那麼能幹有本事,真要對上外面族裡的人了,又在那裡你看我、我看你沒有半分主意。芳娘吸一口氣,緩緩走到桌前坐下,那口鬱結在心裡十多年的悶氣這才散去。
芳娘覺得臉上有溼冷的東西,用手一摸竟是很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