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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麼知道別人不愛喝老君眉了,還有那些菜,用油放了才能放長。”
褚守成的腦門被芳娘點的生疼,不由嘟囔道:“這些既是我娘吩咐備的,那娘給兒子,就算給再多也屬平常,哪似……”芳娘冷笑著打斷他的話:“你也知道娘給兒子再多也是平常,那你又給了你娘什麼?聽說當日你在褚家時候,日日忤逆婆婆,還常讓婆婆不管著你,還說婆婆對你不好?你且說說,你這些行徑可是做兒子該做的?”
褚守成再次被芳娘質問住,低頭不語,這個惡婆娘,除了會抓自己的錯處就是抓自己的錯處,又不能像對小廝樣的罵著,要說打,打也打不過。書上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也只有先識一識時務。
見褚守成只乖乖坐在一邊,春歌面上不由露出歡喜神色來,原先在褚家時候,但凡要說那麼一句兩句,褚二老爺總是會出來替他出頭,難怪要讓人離開褚家,人到了不熟悉的環境,總是要低頭。
春歌一歡喜就和芳娘說起近來褚府的事,當聽到褚二爺已經聘定了朱家的三姑娘,婚期就定在來年二月時候,褚守成不由插嘴:“難怪二叔不看我的信呢,他在忙著給二弟娶媳婦。”春歌笑一笑,芳娘在旁邊,她的膽子又大一些:“大爺,你這話就不對了,原先你在家的時候,二老爺對你瞧著可比對二爺要好許多。”
這句話又掀開了褚守成的傷疤,他眉頭緊皺,想尋出句話來竟尋不出來,芳娘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今日的年禮你也瞧見了,都是婆婆吩咐人備的,這句話你也聽見了,你二叔著急的還是他的親生子,誰生的誰才能知疼知熱。”
這,褚守成張了張嘴,從入贅到了秦家,再到回門時候再到現在,二叔的舉動已經不能用忙、用忘了來形容,難道說二叔真的只是為了褚家的家業才對自己好?褚守成想了又想才道:“你這是在挑撥離間,二叔他對我是真心好的。”
挑撥離間?芳娘挑一挑眉:“要真對你好,這麼些日子他可曾遣人來瞧過你?要真對你好,他就該勸你明白婆婆的苦處,可他做到沒有?天下算計自己侄兒侄女的人多了去了,不少你家二叔一個,我也犯不上挑撥離間。橫豎以後你就是我秦家的人,褚家那些事,早成過去。”
算計?二叔真的是在算計自己嗎?可那些疼愛,二嬸的那些勸說,全都是假的吧,全是裝出來的?褚守成覺得胸口有團火在燒,不知道該怎麼發出來,他猛地站起身往外面走,春歌擔心地想追上去:“大爺。”
芳娘按住她:“沒事,讓他去,他現在啊,受得教訓還不夠多,還不知道什麼叫稼穡艱難,人心險惡,只曉得是自己不該吃這些苦,總要再吃些苦,再受些教訓,知道這些都不是該生來就有的,就好了。”
果真如此?春歌重新坐下,面上帶了點感嘆:“說起來,大爺小的時候和太太也是十分親熱的,後來太太越發忙起來,二老爺就趁虛而入,本想著二老爺是親叔叔,做叔叔的那會對侄子不好,誰知就變成這樣。”
芳娘拍一拍她的手:“你放心,回去和婆婆也說讓她放心。他啊,說起來就是沒吃過苦,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又在有心人的引誘下,難免變的什麼都不知道,還當自己真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俊傑了。”
春歌臉上的笑容更濃些:“是,道理我們太太也曉得,可畢竟是親生子,又怎麼捨得讓他去吃苦。”說著春歌微微皺了眉,要是早些年就讓他去吃一番苦頭,也就不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畢竟,春歌看著芳娘,雖說這是權宜之計,但是辦得一模一樣,任誰也懷疑不出來裡面有些什麼,而且,秦家這麼窄小,他們日日睡在一次,畢竟是年輕男女,要到時有了孩子,難道就認下這麼一位大奶奶?
春歌在那裡想,芳娘已經站起身:“時候也晚了,該歇息了,我去把他尋回來,這麼大的人了,有時候還跟個孩子一樣。”春歌急忙道:“那辛苦你了。”
芳娘回眸一笑:“辛苦什麼,不過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罷了。”說著芳娘就走出去,廂房裡還亮著燈,瞧見芳娘走進來,王大叔急忙起身,恭敬地道:“舅爺陪著已是不該了,怎敢勞煩大奶奶出來。”
呃,芳娘頓時怔住,沒想到春歌和她丈夫竟不似夫妻,他這麼恭敬芳娘倒有些拘謹了,想了想才道:“也沒什麼,他又一賭氣跑出去了,我來瞧瞧可在這屋裡呢。”屋子又不大,自然是不在了,芳娘說了一句就走出去。
等到出了屋子才抹一下額頭的汗,習慣了在這村裡高聲大氣地和人說話,別人這樣一恭敬就不習慣,那褚守成呢?他會不會更加不習慣?芳娘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