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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繚繚。秦華將流波山陣法開啟一角,見外面站立著一群金甲神人,為首之人卻是隆恩真君。
秦華見是天庭來人,走出山外稽首道:“不知真君來此,所為何事?”
隆恩真君道:“特來此傳旨詔六耳獼猴上天庭!”
秦華“哦”了一聲,冷笑道:“是昊天玉帝叫你們來的?”
隆恩真君見秦華語言輕佻,斥道:“玉帝乃是三界之主,你何敢輕視!況且六耳獼猴本是天庭之神,陛下傳召,理所應當!”
秦華聞言一呃,竟是無話可說,心中暗道:“此必是原始天尊又在對昊天玉帝施壓了!哼,真當我好欺負不成。”當下稽首對隆恩真君說道:“玉帝有旨,我等不敢不遵!只是凡事當一視同仁。闡教南極仙翁亦在天庭為官,何以長久以來逗留西岐?若要六耳獼猴上天庭,你便先將南極仙翁也召回天庭再說。”言罷,轉身回山,不再看隆恩真君等人一眼。
隆恩真君見秦華如此放肆,心中生怒,便欲要動手。卻見流波山迷霧散開,露出裡面的護山大陣來,只見陣中殺機隱隱閃現,如真似幻。隆恩真君看得心驚肉跳,默然半晌,只得領著手下天兵回去了崑崙山玉虛宮中,原始天尊驀地睜開眼睛,嘴角不自覺地笑了笑。白鶴童子看見,心中奇怪。卻見原始天尊復又閉目靜坐,白鶴童子雖然疑惑不解,卻也只得閉口不言。
流波山中,六耳獼猴正密切監視著申公豹和雷震子的動向,免得二人突然遭遇不測。突然只覺心神一動,隨即大叫一聲。雙手捂著耳朵哀嚎不已。
秦華看見,大驚失色,連忙上前察看。卻見六耳獼猴抱頭倒在地上翻滾不已,痛哭哀嚎,兩道黑血從耳朵溢位,順著六耳獼猴指縫中流下來,斑斑血跡,怵人眼目。
秦華一見之下,心頭巨震,慌忙俯下身去將六耳獼猴抱在懷中。將丹藥取出不要命地往六耳獼猴耳朵處塗抹。六耳獼猴兀自掙扎不已,秦華連忙將手在六耳獼猴額頭上揉著,心中慌亂,仿如失魂落魄。
六耳獼猴漸漸地不再哀嚎了,安靜地蜷縮在秦華懷中,一動不動。秦華心中一陣酸楚,小心翼翼地輕聲道:“六耳,你……,怎麼樣了?”
六耳獼猴在秦華懷中擠了擠,沒有說話。秦華默然。將六耳獼猴抱的緊了緊,強忍著心裡的悲痛,然而眼中的淚珠卻是忍不住一顆一顆掉落下去。
秦華擁著六耳獼猴歪坐在流波山中油油的青草地上,二人安靜地不發一語。四周靜謐無聲,山外狂風捲浪,與流波山嶙峋的山石猛烈地撞擊,發出驚濤駭浪的聲音。天空雲層低沉壓抑。俄而雷鳴萬里,化為暴雨傾盆而下。
秦華擁著六耳獼猴,看著流波山大陣緩緩運轉,將狂風暴雨盡皆擋在外面。秦華看了一陣,揪著的心漸漸平復,低頭輕聲說道:“六耳,我們去碧遊宮!”
說著,秦華將六耳獼猴抱起身來,感受著六耳獼猴毛髮中傳來地熱量,秦華心下稍安。轉頭對安靜地侍立在一旁的倉頡等人說道:“你們留在山中。緊守洞府,不得外出!”言罷,駕雲往碧遊宮而去。
秦華來到金鰲島,一眾門人見秦華懷抱一人,神色難看的嚇人,不由都沉默地讓開路來,臉上滿是好奇和關切地打量著。
秦華沉默地抱著六耳獼猴進了碧遊宮,對通天教主泣拜道:“還請老師出手,救救六耳獼猴!”
通天教主聞言起身,將秦華拉了起來。低頭一看六耳獼猴傷勢,臉色狂變。半晌,轉身坐回丹犀之上,不發一語。
秦華臉上的表情從希冀漸漸變成失望,心中壓抑。不死心地道:“難道老師聖人之尊。也不能治好六耳?”
通天教主輕嘆了一口氣,道:“若是尋常傷勢。自然可以解救。只是這六耳異術,乃是先天所生,所謂:尚聆音,能查理,知前後,萬物皆明。如此神通,奪天地之造化,逍遙三界之外,不受天道法則所羈。一旦損傷,如何能救得回來?”
秦華只覺懷中六耳獼猴渾身一陣顫抖,不覺心如刀絞,不欲再讓六耳獼猴聽道別的言語。當下哽咽著對通天教主說道:“如此,弟子告辭!”言罷轉身離開碧遊宮。
通天教主看著秦華落寞的身影,嘴角張了張,也只得輕嘆一聲,不再言語。
宮外已經聚集了大批教中同門,眾人看著秦華懷抱六耳獼猴神情蕭索地從宮中走出,俱都沉默不語。秦華感受著眾人的淡淡的關切,低下頭去,沉默地分開人群,走了。
連通天教主都說六耳獼猴的傷無法可治,秦華也就絕了再四處尋訪高明之士的念頭。無比憐愛地將六耳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