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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抄沒之事還需要清場不成?哪裡有這般道理?
轉頭看過去,只見遠處蘇家的門口憑空多了幾位士兵把守。宋曉曉恍然大悟,這年頭不太平,百姓們或是躲起來看熱鬧,或是生怕不長眼睛的禍事惹到自己的身上早早的躲了起來。原來,蘇家在百姓的眼中是如此的不堪,哎……
正當宋曉曉嘆氣之時,忽然聽到背後一陣馬車的聲音,只聽趕車的人緊張的說道:“來了來了,總算來了。”
宋曉曉匆忙就要下車,剛一挑開簾子,卻見那馬車已經在自己的面前。從車上跳下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方生。兩人一見面,宋曉曉剛要問話,方生卻急三火四的衝到了馬車之上。
“快走!”方生說道。
那五大三粗的車伕,也是個機靈的主,一屁股坐在車上,方生剛一鑽進車廂,馬車立即開動。隨著慣性,方生差一點摔了一個狗啃屎。虧得宋曉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怎麼樣,娘呢?”宋曉曉不著急問方生摔倒了哪兒,只忙著追問蘇老太太的下落。
方生一抹額頭上的汗珠子,懊惱的說道:“別提了,你前腳一走,後腳人就進來了,表姨娘說什麼也不肯走,若不是我逃得快,說不定現在那綁走的人裡就有我一個。哎……”
宋曉曉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緊張的抓著方生問道:“蘇家到底是什麼罪?逃出來的人就能活嗎?”
方生不滿意的瞄了宋曉曉一眼,煩躁的說道:“老大不是給你休書了?你還怕什麼?”
抄家滅族,這罪名是兩回事兒。抄家了最多也只算作沒收家產,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怕就怕在滅族。滅族又分滅九族、滅十族,上下四輩都不得幸免。就連岳父一家,岳母孃家都不得幸免。
一想到這裡,宋曉曉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她沉著臉恐懼的問道:“該不會,誅滅九族吧?”
方生吸了一口氣,身子靠在了車廂裡,一臉的木然。過了半日,方才說道:“或許不會吧,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此吧?只盼望朝廷能夠從輕發落,若只是充軍、流放,或許……終歸,是表姨夫這次站錯了隊伍,非要與那賈似道作對……”
“莫要說這些,我只問你,蘇童和還有沒有救?”宋曉曉問道。
說道蘇童和,方生這才像是想起了什麼,扭頭追問道:“那日,我等了你們一天,你們兩個去哪兒了?”
不問這個到罷,一問這,宋曉曉不禁心生怒氣,忍不住的冷笑了出來。
“還問我們到哪兒去了,我還想問你到哪兒去了呢!”宋曉曉問道。
忽然間,之間方生臉紅了,那羞怯之意竟像是個小女孩兒一樣。宋曉曉看了不禁心生疑慮,難道,是方生聯合了小紅?
登時,心中一涼,完了。
若是那方生聯合了小紅來害她,此刻,豈不是羊入虎口?只可憐那蘇童和還病著。
“你只告訴我,蘇童和還有沒有救!”宋曉曉問道。
方生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抓了抓腦袋,尷尬的說道:“這要看蘇家判什麼罪名吧,先躲兩日再說。若是能躲過去,大不了在使些銀子,拖到衙門去偷偷把這項罪名免了。若是躲不過去……哎……只可惜老二……”
一說到蘇家的老二,方生忽然鼻子一酸,緊接著,宋曉曉就看到他的眼圈紅了。一個大男人,怎麼會……
“表哥,你這是……”宋曉曉疑惑的問道。
方生一聽宋曉曉這般詢問,忽然再也忍不住了,竟劈里啪啦的掉下了眼淚。宋曉曉趕忙掏出帕子遞給了他,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
方生看了宋曉曉兩眼,拉過了她的手,捂住了胸口,宋曉曉大驚,剛要扯回去,方生卻哭著說道:“別這樣。”
宋曉曉心中一軟,便也沒在掙脫。
方生抽了抽鼻涕,用帕子擦了擦眼淚,瞥了一眼宋曉曉,深吸了一口氣,這一套做下來,才緩緩的張了口。
“事到如今,我也不在瞞你。其實……其實當年你爹提著劍追了我半條街不讓我毀除咱倆的婚約,我也是事出有因。其實……其實我跟老二……”說到這裡,方生咬了咬下唇。
“不會把,你說,蘇童和的二哥,蘇文起的二弟?”宋曉曉吃了一驚。
方生紅著臉垂下了頭,登時,宋曉曉只感到一陣的天雷滾滾,昏天黑地中,不見到一絲的光亮。
“你們……”宋曉曉說出這兩個字,就再也說不出什麼了。
方生像是個害羞的小姑娘,將頭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