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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那壇酒,道:“師父,這可是寒潭下那壇埋了五十年的猴兒酒?”
“怎麼?”明德警惕的看著雲銘,將酒罈子一把抱在懷裡,心中大叫不好。
雲銘神色古怪的道:“弟子來時,秋前輩曾有交待,說是師父輸給她的一罈猴兒酒,埋在寒潭底下,如今正到了時候,囑徒兒回去時,挖出來給她帶回去。可是這壇?”
如晴天霹靂,明德呆滯在原地。
片刻後,雲銘提著一個寒玉匣子下了神秀峰。竹林中一陣塵煙瀰漫,道心通明的明德大師在竹林中一陣歇斯底里的暴跳。
“這個不肖混球——”你就不會等為師開封喝完了再說,不肖呀!
無量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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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綿綿。
大好的下午,長生躺在榕樹下的吊床上一晃一晃的打瞌睡,只覺平生從未有過如此逍遙的時光,簡直荒廢得奢侈。
從前勞碌命就不說了,自在這邊重生之後,無知覺的三年不算,其後也是一直忙忙碌碌的為熟悉新環境,四處收集著資訊。——看東苑那擴大至半邊的書庫,天文地理諸子百家歷史卜算岐黃技術那一堆書,全是她為熟悉新的生存環境所用。雖然很多都是當笑話書看的。
尤其自從把秋玉絡嫁出去後,因為錢財都給秋玉絡當了嫁妝,只一個秋水山莊留住,堅持女兒處事當挺天立地的她,連自食其力這點都算在她的女兒原則上了。偏又要求高,不肯將就,很是為生活勞碌了一陣。再以後,開始常年奔波在大江南北,走遍大夏國界邊境,也是忙得腳不沾地。直到這次從東海回來,徹底死了心,人才閒散了下來。
別說,整日閒著沒事聽風望月也挺愜意的,只是人常說悠哉不知時日過,她怎麼覺得正好相反?忙忙碌碌的那十幾年彷彿眨眼般就過去了,這晃晃悠悠的半天,倒是度日如年。
代替了南離常年跟在她身邊當保鏢隨身管家的井倒掛在樹丫上,彷彿萬年都睡不醒。
倒不是他標新立異刻意擺酷,而是自從那次醉花樓之行後,他就再也沒有沾過床鋪,沒用正常態睡過了。據大師兄說,這樣訓練效果好……而他的辛苦多年攢下來的娶媳婦本養老本也被一骨碌全扣光了,他強烈懷疑這個缺德主意出自他從前的直屬上司,不然,青瓷不可能對他的身家知道得這麼清楚,誤差沒超過一兩銀子……還有西白,送了信鴿過來,告訴他,他今年的薪水分紅統統沒了……現在他身無分文,一無所有,身上的衣服還是三天前換的,莊上洗衣服的大嬸小丫頭,全是安鞅少爺的死忠……怎一個淒涼了得……
對於井的淒涼處境,長生雖然都看在眼裡,但敲山震虎呀,做為被震的那隻老虎,她很聰明外加冷血的保持了沉默。
“無聊呀……”長生嘆息一聲,明明睡到午時才起,這又昏昏欲睡了。今日太子殿下也沒來找她喝茶下棋,除了他,她還真沒有更好的棋友了。
下棋麼,當然要旗鼓相當才有意思,蒼潛不好這道,安鞅她不是對手。只有趙曦,打南離那會兒就是她專用的棋友。雖然她棋藝如此之遜,但一點不妨礙趙曦跟她下得有滋有味,你爭我奪,廝殺激烈,一局棋能下一天。其人能像催眠一般的,任意降低自己的水平來配合她,如羚羊掛角,一點不著痕跡不難受,不像安鞅,讓都讓得她索然無味。趙曦這點,一直讓安鞅覺得很神奇,曾挖空心思想學來著,不過趙曦說他水準不夠……
當然,那紫禁宮裡的建明帝也湊合,可都說了紫禁宮了,誰耐煩為下棋跑去找那老頭。
剛從外面走進來的安鞅看了她一眼,微沉了眸,考慮著是不是拉她出去逛逛街什麼的。自從那次她跑去逛花街鬧得萬人矚目以後,安鞅也就不再想藏不藏的了,他姐心情最重要嘛,年紀輕輕這麼老態龍鍾的,讓人看不過去。
——他也不數數自己幾歲。
嘆無聊的人通常都會遭天譴,很快,有聊的事就來。
青瓷笑眯眯的走進來,道:“小姐,門外有位自稱是東門柳氏的夫人求見。”
東門柳夫人,東宮柳氏,太子妃……長生眼角抽了一下,乾脆利落的道:“不見。”跟人夫搞不清楚,正主來了吧,這麼不佔理的事,當然是躲著點的好。
“怎麼說呢?”青瓷眨巴著眼睛,好歹也是一國太子妃耶,雖然人家是易裝來的吧,但就這麼打發了,不太好吧。
“就說沒空。”長生很光棍的道。
青瓷:……
秋水山莊門外,柳娉婷坐在馬車來,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