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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的。”
聞人驚鴻滿臉歉意，深邃的眼睛裡全都是真誠。
“啊？道歉？”
雷書俠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說的通俗點就是報復心理特別強，當他看到聞人驚鴻在他的心理報告上做出結論與建議之後，就把這件事給記住了。
如果不是聞人驚鴻，他需要遭那麼多罪嗎？
“你跟隨凌朝陽執行完第一個任務之後，我對你的心理評定報告是不建議進入一線作戰部隊。”
“然後呢？”雷書俠歪著頭笑了。
他這個笑吊兒郎當，眼睛裡充斥著玩世不恭。
“我的鑑定報告是錯誤的，所以我重新做了一份。”
聞人驚鴻把重做的鑑定報告遞來。
“我對你沒有任何偏見，請相信我，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部隊，為了國家。”
誠懇的口氣重，雷書俠接過這份報告，一頁頁翻過去，看到了全新的評定：精神領袖。
“精神領袖？”
“對，精神領袖。”聞人驚鴻點頭說道：“當你在雪地裡站了96個小時之後，全校所有人對你的精神認可；當你忍受無邊的痛苦重新站起來的時候，你就已經成為所有學員心中不倒的旗幟。”
“然後呢？”雷書俠嗤笑。
“我們所有人之所以心甘情願呆在這裡，就是因為精神與信仰。他們之所有尊重你，是因為你的精神，而不是你的實力。
簡單來說，他們把你當成精神領袖，他們認為你永遠不會輸。而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你把軍犬阿多跑廢了。”
聞人驚鴻的眼睛裡閃爍著剔透的光芒，一眨不眨的凝視眼前的男人，甚至裡面都散發出一抹崇拜。
“我也向你道歉。”雷書俠灑脫道：“讓你的狗廢了，但我保證不是有心的。”
這個傢伙記仇，但話說開之後，絕對胸襟開闊，充滿大氣。
人家聞人驚鴻都已經這樣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不是對方的那個批語，自己肯定做不到現在這個樣子。
“你還真是矛盾呀。”聞人驚鴻抿嘴笑道：“既心胸狹窄，又大氣開合。”
這一笑驚羨驚豔，讓雷書俠再次升出恍惚，走路都有點不太利索。
他的表現，被聞人驚鴻捕捉的一清二楚。
說到底，雷書俠在人家面前根本無所遁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