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事情恐應付不了,若是衝撞了小侯爺,指不定領罰,到時祖母也保不了,哭都來不及。”
“小侯爺這麼難伺候?”
“我不清楚,只聽祖母說夫人特地指派了身邊的鄭娘子來,可見是防著我們這些鄉野丫頭的。”
聽了這話,湘梅沉默不語。
司英繼續道:“鄭娘子是夫人房裡的人,京裡的僕婦跟咱們這些鄉下的到底不一樣,且又是伺候小侯爺,出不得分毫岔子,所以祖母不願我去沾染。”
蘇暮瞥了她一眼,說道:“還是朱媽媽老道,司英有她老人家護著,往後的前程自然不消說。”
聽到這話,司英嬌羞地笑了笑,直言道:“阿若姐姐的樣貌身段出挑,我原以為你會入鄭娘子的眼,哪曾想……”
說罷附到她耳邊,小聲道:“我聽祖母說阿若姐姐沒入鄭娘子的眼是因為你像一個人。”
蘇暮愣住。
司英俏皮地眨了眨眼,壓低聲音八卦道:“鄭娘子說你像表小姐薛華蘭,她跟小侯爺牽扯不清,是防著你呢。”
蘇暮:“……”
她真的比竇娥還冤。
這原因令她鬱悶不已,整個上午都心事重重。她不清楚薛華蘭在小侯爺那裡是什麼分量,但見鄭氏提防的樣子,可見二人是有淵源的。
中午回倒座房午休時,蘇暮聽到隔壁的粗使婆子議起新來的主子,說他生得極俊,穿官袍的樣子忒威風。
院裡都是女郎,不論老少,對這樣的兒郎自然興致勃勃。
人們悄聲議論,蘇暮也忍不住豎起耳朵偷聽。
陳婆子在西園裡當差,早晨灑掃時見過主子,誇讚道:“依我看吶,整個常州都尋不出咱們郎君這般好的樣貌來,端莊秀美,儀態風流,當真是個妙人兒。”
一婢女小聲八卦問:“真有這麼俊?”
陳婆子:“我哄你作甚?”又戲謔道,“今兒早晨我還瞧見冬香那丫頭沒出息,見著人家還偷偷臉紅呢。”
這話引得眾人失笑。
有人打趣道:“能進西園當差,自然有機會近小侯爺的身,我看冬香和玉如也是有福氣的。”
陳婆子擺手,“郎君身邊有鄭娘子和許小郎君伺候,哪輪得到她們獻媚?”
聽著她們竊竊私語,屋裡的蘇暮心思千迴百轉,琢磨著若要近顧清玄的身,只怕得花點心思才行。
上回使給朱婆子的兩吊錢可不能打水漂。
這不,下午蘇暮別有用心地討了件剪花的差事,水榭那邊的海棠花開了不少,朱婆子差她剪些送到西園供鄭氏插瓶用。
蘇暮提著竹籃去剪枝,她特意磨蹭到東家回來的節骨眼兒才送過去。
夕陽西下,牆角處逆光的青竹散發著昏黃的朦朧金光,染上歲月的牆壁上倒影著翠竹剪影,影影綽綽,隨風飄動。
蘇暮站在牆邊同冬香說話,當時鄭氏沒在院子裡。
冬香瞧著竹籃裡的海棠歡喜,拿起一枝花苞道:“朱媽媽著實有心了。”
二人正說著,忽聽腳步聲從月洞門傳來,她們原以為是鄭氏回來了,哪曾想走到門口來的是顧清玄主僕。
猝不及防見到他們下值回來,冬香略微失態地行禮,忐忑道:“郎君。”
顧清玄沒有理會,視線落到那籃海棠花上,神色清冷。
蘇暮行福身禮道:“水榭那邊的海棠花開了不少,朱媽媽差奴婢剪來給鄭娘子插瓶用,還望郎君喜歡。”
她說話的語氣平緩,不疾不徐,態度亦是不卑不亢,絲毫不見唐突慌張,跟冬香比起來倒多了幾分沉穩。
顧清玄斜睨她一眼,並未有過多的反應,只端著儀態負手進了正堂。身後的許諸心生好奇,忍不住瞧她,嘴裡“嘖”了一聲,犯起了嘀咕。
蘇暮偷偷瞄了一眼那抹緋色,不敢繼續逗留,怕引起鄭氏的戒心,默默地出了西園。
回去的路上她特地兜了圈子,有意避開與鄭氏碰頭。回想方才見到顧清玄的情形,她心裡頭還是挺驚豔的。
那男人高瘦白淨,眉眼生得秀雅,通身都是書卷氣息,是傳統型的古典美人兒。
也難怪陳婆子誇讚,在常州這地方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