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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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他,也就不再找了。當時醒來,珀爾就不忘去看狄俄尼索的數值般,當看到前一秒還懸乎的空槽蹦跳著滿格。珀爾鬆了一口氣。既然任務完成,兩人也就沒有關係了。他是這麼想的。
也許,反派的情誼就是別在對方難堪的時候給難堪。至於憐憫,就算珀爾願意給,狄俄尼索也不一定會要。
不過偶爾想起那晚,珀爾又覺得奇怪,他好像記得差點嗝屁時,神明大人明確說了是幸福值和任務同時完成。但那一晚看到狄俄尼索的血槽確實是空了一截。
為了保險起見,當郝瑞拉斯圍著珀爾打轉時,珀爾特意點開了M子的數值板。但資料一切正常,看來是他多心了。心情好,珀爾也就沒有拒絕M子肉麻兮兮地餵食。見珀爾沒有拒絕,M子當時便抱著木碗,羞澀地笑了。穿上衣服的M子看上去正常了許多,低頭不好意思的樣子就像一個普通的鄰家男孩。
變得正常的不止是M子,就連納奧西卡和珀爾的關係也變得正常化。彷彿一夜間,狄俄尼索那一刀扭轉了一切,事情轉變地突然卻看起來十分自然。納奧西卡不止一次來探望過珀爾。在新的比賽臨近的前一天,納奧西卡又來了,他帶來了狄俄尼索要離開洛瑪的訊息。
納奧西卡表示,對於狄俄尼索的棄權,他難以理解卻又認為合乎情理。
聽著納奧西卡的話,珀爾嘴角始終噙著笑。他聽不懂高深莫測的話,卻不妨礙他裝得高深莫測。兩人的對話其實根本沒有共同點,卻因為任務而不得不進行下去。長期交流下來,珀爾倒是覺得狄俄尼索那個近乎完美的理想家和納奧西卡有不少共同觀點。
絕對的完美,不容置喙的正義,涇渭分明的黑白。世界在他們眼裡似乎本應就是如此清楚明瞭。
聽了納奧西卡對於狄俄尼索的感慨,珀爾忍不住對納奧西卡說,“那真是遺憾,也許你應該和狄俄尼索談一談,你會發現你們有意想不到的相似。”
納奧西卡側過臉斂目低垂,風吹起千縷髮絲,他說,“你信不信,有著同樣信仰的人可能走不到一起,但有著完全不同的願望的人卻能走在同一條路上。”
所謂同床異夢,夫妻長做?
珀爾笑了,他搖搖頭說,“我相信這世界只有一種結果,它是森羅永珍,不管怎樣的道路,什麼樣的手段,只要有人堅持就有人能到達。”
人們披荊棘,斬惡龍,除對手,不是為了證明我是正確的,只是為了證明唯一的結果,是我的。
納奧西卡聽到這個回答,第一次朝珀爾露出了真正意義上的微笑。
“在我聽說你救了自己的部下掉落在希珀里昂的時候,我就想只有你,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對手。”白BOSS正氣凜然的微笑固然值得欣賞,但這種認同的微笑似乎更讓珀爾身心舒暢。珀爾看著這樣的笑容想起了什麼。“我有時候在想,你和狄俄尼索究竟是什麼關係?”
“只是敵人,是有著相同理想卻走在不同道路上的敵人。”納奧西卡認真地答到。
珀爾望天,原來這種我認同你,但我們還是要互相捅刀子的風格不是遺傳而是傳統。
又一次毫無結果的談話結束,珀爾除了知道納奧西卡固執且油鹽不進沒有任何收穫。同納奧西卡分別,轉過拐角,珀爾碰上了另一個這幾天怎麼也碰不上的人。珀爾刻意找了他多次卻始終被他避而不見的又一人。
兩張同樣的臉,隔著花叢遙相對望。教皇先開口,“一起走走?”
沿著行宮門口的花圃,開滿白藤花的路上不時有人路過,行禮。教皇領著珀爾穿過迷宮式的花園來到了一處僻靜角落。
雙手一收,兩邊的植物形成圍牆,將兩人圍在其中,教皇轉身,但還未站定,他的胸口便被銀劍貫穿。
珀爾不知何時抽出了銀劍,趁著教皇轉身,刺向了對方的胸口。
教皇陛下面目平靜,兩指捏著珀爾的劍身,推著劍退出了肉身。乾淨的密銀色劍身沒有一絲血液。
珀爾咂咂嘴,兩指併攏貼在劍身,從劍柄處一直推倒劍尖,確定沒有一滴液體落在上面後,他笑著說,“你果然不是活人,那麼,你是什麼東西?”
同樣的臉,不同的表情,生出的是完全不同的氣勢與魄力。教皇陛下面色清冷,永遠的似笑非笑、二度面癱,即使威脅人也是如出一轍的表情,“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去佔一個不知底細的‘東西’的口頭便宜。”
“有事?”珀爾笑了笑,並不把對方的威脅放在心上,銀劍一揮,化作光輝。
兩人站在常青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