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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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條件地為王軍提供物資,為此王軍在國破家亡的時刻,為這份信任站在最前線。
而臣民信任君王,擁護君王,同理,在國家存亡的關鍵之際也應,君王也應擔負起相應的責任。
這是責任不是義務。這是秩序和規則,是等價交換。
如果王軍不能守護歐貝利可的人民,那麼以後人民便不在需要王軍的存在,如果王不能守護他的國家,那麼人民也就不再需要王。歐西納什死守的便是這一套秩序。也只有在這樣的秩序下,歐貝利可才能在私慾的惡中成長髮展,否則,在希珀里昂征討前,歐貝利可的人們就已死於自己製造的內亂中。
秩序,是束縛著歐貝利可所有惡念的一條理性枷鎖。
所以,歐西納什當初對珀爾說請您相信我,想說的,也只是請您相信這樣一條付出與收穫對等的秩序。但無意中,歐西納什在這份邀請中摻雜了連他自己也未曾發覺的情愫進來。
歐貝利可的交往方式很簡單,你以什麼樣的態度待我,我便以怎樣的態度待你。看上去很合理,可誰又瞧見了這小心翼翼精於計算後的薄情寡義。越是合理,越是缺乏人情味。如果人沒有心,那麼合理便足矣,但偏偏人有心,有心就難免會因這公式化的你來我往而感到難過,感到空虛,感到寂寞。
歐西納什從底層摸滾打爬到現在的地位無不是掂量他人與被他人掂量中度過。人在彼此眼中變成物,可以衡量的物,以方便追求利益的最大化。
這是合理的,也是歐西納什認同的。但卻不是幸福的。在歐貝利可要獲得真心難。因為惡受到極少的束縛,一旦被背叛就可能是萬劫不復。所以他理解珀爾的不信任,但這樣從不輕易相信人的珀爾卻讓他看到了他所渴求的東西。
那天歐西納什請求珀爾信任時,眼睛是閃閃發亮的,帶著一種由衷的期待。
珀爾是不同的。因為他對郝瑞拉斯的態度,讓歐西納什看到一中別樣的希望。郝瑞拉斯要害珀爾,珀爾卻至始至終未想過要處死郝瑞拉斯。不是信任,不是交換,而是比那更加深刻,比那更沉重的,無法說清道明的感情,這令他從心裡羨慕。
而今天歐西納什說信任,只是尋常意義上的信任。珀爾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卻能想像到忠犬君一如既往的刻板模樣。
真是浪費了一張好皮囊。珀爾輕笑。秩序和規則只有在雙方都有得益的時候才能維持下去,不知這張臉在被背叛時是一張怎樣的面孔呢?
珀爾作為BOSS,是既無善心也無道德,更不需要去遵守誰的秩序,但他有束縛著他的遊戲規則。該虐的還是要虐,現在局玩大了,那就大點吧。雖然他本身並不討厭歐西納什。
海嘯在思緒飄離間逼近,珀爾左手持劍,右手控制晶石,他輕聲問了歐西納什一句,“那你,相信他們嗎?”
珀爾面前,一群無力迴天的漁民手足無措,跑已經來不及,躲,無處可躲。珀爾面前再無別人,指的自然是他們。
風吹的口乾舌燥,呼吸急促,歐西納什說話的聲音帶上了分乾澀,緩緩開口,他說,“我相信。”沒有理由不信。這是秩序。這是規則。
“那就為這份信任而戰吧。”得到這個回答,珀爾笑著轉身多餘的晶石拋到歐西納什手中,腳下輕點,注入魔力漂浮在半空中。百餘尺的巨浪眨眼間橫在面前,咆哮著如同猛獸作勢撲落在地。
珀爾被風吹的狂亂的髮絲掃在歐西納什臉上,風中的這個笑容,深深印在歐西納什眼裡。歐西納什感到心中有什麼東西炸開,酥麻電擊的感覺沿著心臟蔓延開來,與以往不同的感覺,刺激著心跳。
歐西納什抬頭望向那個身影,毫無猶豫地追隨上去。
用魔壓震碎的晶石自動在空中排成所羅門圖陣,浪潮自珀爾珀爾手觸著的地方快速凝結成冰。千里海岸,百丈冰稜,陰霾天空下,綿延海岸的透明冰牆折射著耀眼的光芒。珀爾黑色的身影浸在這炫目的銀光中,有些看不真切。
冰牆高百餘尺,自帝都四面八方皆能看到這幅奇異的景象。立於這雄偉壯觀的瑰麗冰牆下,眾人心中驀然騰昇起的,是一種飽含讚美的敬畏。
“殿下,下一波浪潮將在十分鐘後到達。”歐西納什跳上結冰的巨浪,目測了下一波海浪的距離,回頭對珀爾說到。
珀爾點點頭,取出一塊褐色的晶石放在喉嚨處。指尖微微用力,晶石像被喉嚨處的面板吸收殆盡般隱沒在面板中。
“歐貝利可的臣民。”珀爾的聲音清晰而沉穩,傳遍帝都的上空。正在慌亂逃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