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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飲茶,只喝清水,所以我們自己準備了。”

署令愣了一下,又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可準備清水。”

“不用了,我們自己已經有準備。”

段秀實又瞥了一眼范陽軍,笑道:“這些茶水還是給范陽軍去喝吧!我看他們似乎還不夠。”

看臺上,安祿山重重地哼了一聲,不滿地對嚴莊道:“先生之策似乎已經被別人識破了,人家已有準備,奈何?”

嚴莊依然笑了笑道:“大帥別慌,這兩隻計策不過是我的聲東擊西,引導安西軍的關注方向,我真正的殺手鐧,諒他們做夢也想不到。”

“當!”遠遠又是一聲鐘響,比賽再次開始了。

..........

第二場是中場,是決定勝負最關鍵的一場,目前安西軍以一球領先,在第二場的比賽上,馬球的血腥的一面漸漸開始顯露了。

在激烈的對抗中,雙方又各進兩球,比分變成了三比二,隨著比賽激烈程度加劇,雙方三年前的仇恨之火開始被點燃,兩軍的動作都變得粗野起來,馬蹄下黃塵滾滾,戰馬兇狠相撞,膠著時拳腳相加,球杖變成了兇器,段秀實的戰馬被一杖打眼睛上,嘶鳴倒地,尹子奇也被賀婁餘潤一拳打得頭破血流,比賽不得不中斷。

賽場外觀眾的情緒也漸漸被感染了,開始有人破口大罵,有人向場內扔石頭,在西北角,甚至還發生了兩邊球迷火爆鬥毆,騎兵們衝上去,直接將鬥毆者拖走了。

比賽在短暫的停止後又繼續了,這時,看臺上裴寬的目光始終不離李慶安,他漸漸意識到,高力士告訴他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了。

‘砰!’地一聲脆響,鞠球橫飛而來,離李慶安約一丈遠,李慶安縱馬疾馳,雙手揮杖向鞠球打去,就在這時,蔡希德催馬猛衝上去,和李慶安緊緊相貼,李慶安在他靠近的剎那,雙手揮杖將球擊出。

忽然,蔡希德一聲慘叫,從馬上栽落下地,全場轟動,一齊站了起來,只見蔡希德的右肩插了一把匕首,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血流如注。

突來的情況使太僕寺的官員都驚呆了,史思明衝過來大吼道:“你們不管嗎?安西軍竟然用暗器傷人。”

比賽中止了,范陽軍怒吼著向李慶安撲上來,安西軍也毫不示弱,將李慶安團團護住,雙方劍拔弩張,眼看三年前的一幕又要上演,就在這時,安祿山大吼一聲,“給我統統住手!”

他衝下站臺,伸手就給史思明一個耳光,大罵道:“都是唐軍,誰敢內江?”

范陽軍皆默默地退了下去,安祿山上前探看了一下蔡希德的傷勢,他嘆了口氣,對李慶安道:“李將軍,不過是一場馬球比賽而已,你又何必下此狠手呢?”

馬球場上安靜下來,主持今日比賽的太僕寺少卿朱洪元滿頭大汗,他萬萬沒有想到三年前一幕又發生了,而這次是換了角色,范陽軍成了成受害者,問題是今年有了新規則,用兇器傷人者要立刻趕出賽場,他所在的一隊宣佈告負,難道安西軍要成為這條新規則的第一個處罰者嗎?

朱洪元十分為難,他知道自己若秉公執法,他肯定會得罪安西軍了,可人家范陽節度使在場呢!叫他怎麼辦?

“李將軍,這你該怎麼解釋?”朱洪元只得硬著頭皮質問李慶安道。

李慶安笑道:“朱少卿,我相信當時大家都看見了,我是雙手執球杖,從來就沒有鬆開過,試問,我怎麼用刀?”

朱洪元一怔,他心裡明白了什麼,斜眼向安祿山瞟去,這時安祿山大怒道:“李慶安,就算你真的動手,我也可以忍了,大家以和為貴,可是你竟敢反咬一口,居然說是蔡將軍自殘,你欺人也太甚了,我要到聖上那裡告你。”

李慶安拱了拱手笑道:“安帥,我幾時說是蔡將軍自殘?你也未免想得太多了。”

“哼!你雖沒明說,但你就是這個意思。”

“李將軍說得一點也沒錯!”

裴寬慢慢走了上來,他冷笑一聲道:“安帥可能眼神不好,可我卻看得請清楚楚,李將軍根本就沒有拔什麼匕首,至於蔡希德肩頭怎麼會有匕首,你我心知肚明。”

裴寬雖然曾是范陽節度使,但他和安祿山卻是死敵,他所看重提拔的大將在安祿山上臺後,統統被貶,甚至他當年的一名心腹愛將,也被安祿山借契丹人之手殺死,令裴寬哀痛之極,此時安祿山又要使卑鄙的手段栽贓安西軍,裴寬決不允許他曾率領的范陽軍變成無賴之輩。

安祿山揹著手重重哼了一聲,道:“這件事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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