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佛沒有人住,寂靜得令人有點害怕。
張秉國再也忍不住了,問道:“張相國是住這裡嗎?”
“張相國是住在後宅,這裡是客房,平時沒有人居住,剛才我們是從側門進來,請隨我來吧!”
侍衛回答得冷冷淡淡,帶著張秉國走進一座院子,他一指前面亮燈的一間屋子,“那裡就是相國的臨時書房,張左使請吧!”
張秉國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四名彪形大漢抱手在胸前,堵住了大門,他感覺下午一路過來,似乎沒有看見過這四名大漢。
張秉國心中更加疑慮了,他走到門前稟報:“卑職張秉國求見相國!”
“進來吧!”
聲音很低沉,不像是張筠的聲音,他慢慢推開門,他忽然發現,這扇門竟然是鐵門,他大吃一驚,剛要後退,侍衛卻一把便將他推進了屋子,‘轟!’一聲,鐵門重重地關上了。
房間內亮得刺眼,張秉國用手遮住光,待眼睛適應了燈光,這才發現這間屋子竟是一間石屋,光禿禿的青石沒有半點修飾,屋裡空空蕩蕩,靠牆站著十幾名彪形大漢,個個赤著上身,滿臉橫肉,正中豎著一根鐵柱,兩邊是鐵鏈,旁邊擺著一張空桌椅,椅子上沒有人,他心中惶恐,這是什麼地方,他不由後退了一步。
這時從裡間走出一人,笑道:“歡迎張左使來高陵情報堂。”
“情報堂?”
張秉國心中一陣顫抖,他認出眼前這個人了,情報堂總管胡沛雲。
“你們......要做什麼!”
張秉國想厲聲喝喊,但他聲音卻在發抖,有一點色厲膽薄,他已經猜到極可能是瑞兆案的事發了,但作為朝廷都水監的主政官員,他有高官的自尊。
胡沛雲坐了下來,他開啟一本桌上的卷宗,淡淡道:“我理解張左使的心情,但很多事情如果不說清楚,恐怕我們難以放張左使回去,我也很難向上交代。”
胡沛雲的上司就是李慶安,難道李慶安發現什麼了嗎?張秉國心中更加惶恐,聲音顫抖著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要我說....什麼?”
“好吧!我來問幾個問題,請張左使如實回答。”
“等等!”
張秉國伸出手,彷彿要攔住胡沛雲上前,他急道:“我是堂堂的朝廷命官,是都水監左使,除非有御史臺彈劾,有政事堂決議,否則你們無權審問我!”
“誰說我在審問你,我只是問你幾個問題,回不回答在於你。”
胡沛雲冷笑了一聲,從卷宗裡取出紅線冊,翻了幾頁問道:“昨天晚上亥時一刻,戚珣去了你府上,在你府上呆了半個時辰,事後你把他送了出來,在門口你還說,請戚總管放心,所交代的事我一定辦妥,我就想問了,第一,你和戚珣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叫他戚總管;第二,他交代你辦什麼事?”
胡沛雲語氣不重,但他的話卻如鐵錘一般重重地擊打在張秉國的胸口,張秉國只覺頭腦中‘嗡!’的一聲,變成一片空白,他們什麼都知道了嗎?
他的腿開始發軟了,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胡沛雲也不急,就這麼冷冷淡淡地看著他,胡沛雲不得不佩服主公的手段,昨天他說在京城抓捕審問不方便,結果今天張筠便以視察河渠的名義,將張秉國帶到了高陵縣,神不知鬼不覺,等明天回去時,沒有任何人能想得到張秉國已經被審問過了。
其實依照胡沛雲的想法,不必管這個張秉國,直接抓捕戚珣,將南唐的探子一網打盡,所有勾結南唐的官員都可以從戚珣的口中得到,沒必要再繞張秉國這個彎子,但李慶安只說了一句話,這個張秉國是個上好的餌料,胡沛雲驀然醒悟,他不得不佩服李慶安的手段高明。
看著張秉國眼中的絕望,胡沛雲又淡淡一笑道:“怎麼,我的問題很難回答嗎?張左使不要告訴我,你已經忘記了。”
張秉國漸漸恢復了思路,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大顆汗珠,他和戚珣之間沒有什麼書面往來,他相信情報堂沒有證據,便硬著頭皮道:“戚珣原來是朝廷大理寺少卿,和我是同科進士,私交很好,雖然他投靠了南唐,但那是他的私事,與我無關,這次他來長安處理舊宅田產,順便來看看我,故交重逢,這又有何不可?”
“哼!他真是來處理舊宅田產?”
“是的,他是這樣告訴我的,至於他來長安有沒有別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叫他總管,那一直我對他的舊稱,我答應幫他找舊宅買主,當然要幫他辦妥,這哪裡又有問題了?”
胡沛雲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