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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兩語便可以駁倒他,因此他出使大唐根本就沒有帶公平正義而來。
達贊頓素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被駁斥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話說到這個程度,談判的必要已經沒有了,他並沒有得到返還劍南土地的授權,自然就無法談下去了。
達贊頓素暗暗嘆息一聲,明天他就可以回去了,他乾笑一聲,又躬身向皇帝李適行了一禮,道:“尊敬的大唐皇帝陛下,我這次出使大唐有兩個目的,一是希望大唐將柏海、烏海的土地還給吐蕃,其次就是為了表達我們贊普對大唐的敬意,我們贊普特地備了薄利一份,交給皇帝陛下。”
他一擺手,一名副手走上前來,他的手中端有一個大盤子,盤子裡是幾色禮物,金胡瓶、金盤、金碗、 瑪瑙杯各一隻,另有羚羊和犛牛尾一條。
一名侍衛將大盤子接了過去,這時,李亨笑道:“今天只是覲見,敘一敘唐蕃兩國的甥舅之情,使臣閣下可以看看我大唐的風貌,等過幾天,我們也準備回禮,再送使臣回國。”
“多謝監國殿下,多謝皇帝陛下,多謝各位相國,今天煩擾各位朝務,我就此告退!”
“送吐蕃使者回館!”
........
吐蕃使臣走了,由於沒有談判的計劃,朝臣們也沒有必要開會商量什麼,便也各自散去,這時,大殿裡只剩下李亨和李適二人,自從李適登基以後,他們祖孫二人還從來沒有單獨呆過,儘管李適暫時還不能行使皇權,對李亨沒有什麼威脅,但李適在八月初五朝會上的表態著實令李亨有些擔憂,這小子不但不遵守朝會規矩,擅自做決定,而且他竟然支援李慶安,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傳聞,或者是誰告訴了他什麼?李亨擔心這蠢小子頭腦一發熱便做出不利於自己的事情,所以有必要和他好好談一談。
“適兒,你能否到皇祖父的朝房裡來一趟,皇祖父有些話想和你說。”
李亨的笑容非常慈祥,說話也輕言細語,曾幾時他也非常喜歡自己的長孫,很小便帶他去玩,教他讀書認字,那時,他的慈祥是出於內心對孫兒的疼愛,可自從他被權力這個惡魔附身後,他的慈祥便不再存在了,即使偶然流露,比如現在,也是一種虛偽和假裝。
而皇莊事件後,他心中再沒有親情和對子孫的憐愛,他心中只有兩個字;權力。
或許是一種血緣之間的心靈感應,在周圍宦官侍衛眼中,李亨笑容親切可敬,但在李適的眼中,李亨的笑容卻是那般猙獰恐怖,就儼如惡魔的喋笑,嚇得他低下了頭,他怎麼敢去李亨的朝房,母后也再三囑咐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去皇祖父的朝房中,更不能吃他送來的一切東西,李適連忙小聲道:“孫兒下午還有功課,改天孫兒再來向皇祖父問安。”
“不妨事,我只是和你隨便說幾句,不會耽誤你功課,走吧!去我的朝房。”
說著,李亨便笑容可掬地伸手去拉李適,李適嚇得渾身一顫,手猛地縮回來,這下李亨的臉上掛不住了,他立刻沉下臉道:“你怎麼了,這麼怕我?”
“孫兒沒什麼,孫兒確實有事。”
李適轉身便慌慌張張要跑,李亨心中一陣惱怒,厲聲喝道:“你站住!”
李適就彷彿釘子一樣,直挺挺地釘在地上,李亨慢慢走上前,按住李適的肩膀,陰森森道:“你給我說老實話,你到底怕我什麼?”
李適也平靜了下來,道:“沒什麼,是皇祖父想多了。”
“我想多了?”李亨冷笑一聲,道:“我哪裡想多了,我什麼都沒想,我看倒是你想多了。”
說到這,李亨向左右看了看,只有幾名侍衛和宦官,都站住十步外,他便壓低聲道:“孫兒,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流言?所以對皇祖父誤會了。”
李適的牙齒幾乎要把嘴唇咬破,他心中的憤怒開始升騰,已經驅趕走了心中的恐懼,他剋制住內心強烈的憤怒,道:“孫兒不明白皇祖父的流言在指什麼?”
“我是說關於你父皇的去世,最近有些很無聊的流言,我擔心你受那些流言的蠱惑,影響到我們祖孫的關係。”
“是的。”
李適坦然承認道:“孫兒最近是聽到了一種說法,說父皇不是被刺客所殺,是......”
“是什麼?”李亨緊張地打斷了他的話。
李適慢慢轉過身,盯著李亨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傳言父皇是被皇祖父所害。”
不知為什麼,李亨的心一陣發虛,他躲了開李適那像小狼一樣的目光,乾笑兩聲道:“真是太無聊了,真是可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