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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光遠雖然比崔平大好幾歲,但他們卻是平輩,如果論血緣正統,崔平卻比崔光遠更要正統一點,崔光遠屬於崔氏家族中的偏庶一族。
兩人對望一眼,都起身施禮道:“願聽大將軍安排!”
“坐,坐下!”
李慶安連忙擺擺手笑道:“我想先聽聽你們的自己的想法,如果符合我的計劃,我就按照你們的想法來安排。”
他看了一眼崔光遠,道:“光遠先說吧!”
崔光遠現任京兆尹,但京兆尹也朝廷官員中最難持久的官職之人,一般都當不長,容易得罪權貴,也容易成為權斗的替罪羊,平均任期大都在一年左右,混得好的人,能繼續高升,出任地方大員,可混不好的人,則會就此沉淪,很難再有翻身之日。
崔光遠已經當京兆尹快一年,隨著安西軍和關中軍平分關中,京兆尹便處於一種尷尬的角色,他的權力被架空了,算一算,自己也該到離任的日子,所以這段時間崔光遠一直在考慮新的去處,崔光遠平身最大的理想並不是當文官,而是統帥三軍,成為一方諸侯,很早以前,他還是長安縣令時他便對李慶安提出過這種想法,現在李慶安問到了他,他沉吟一下便道:“大將軍,我希望能轉為軍職,希望能成為一州都督,統帥三軍。”
歷史上,崔光遠雖然官拜劍南節度使,參與過對安慶緒的戰役,但他並不是一個很合格的統帥,儘管他有從軍大志,但他確實不適合領兵,歷史上崔光遠的所作所為,也暴露了他的一些毛病,輕信、浮躁、眼高手低,當然,崔光遠或許也有他的過人之處,但安西軍的規則是‘將從戰中出’,沒有經過戰役洗禮的人,是不可能讓他獨擋一面,儘管李慶安不知道歷史的細節,但他不會破壞安西軍的規矩。
李慶安便微微一笑道:“你的要求並不高,應該可以實現,不過我還是希望你暫時不要轉軍,你去太原,出任太原尹,替我穩住太原的局勢,明天就辭去京兆尹,前去太原赴任,你的任命書會和你同時達到太原,當然,我也會滿足你一部分從軍的要求,你可兼任河東節度營田使,負責河東軍的糧草後勤,可以掌管部分後勤軍隊,你以為如何?”
“屬下遵命!”
崔光遠遲疑一下,又問道:“那不知河東節度使是誰?”
李慶安指了指自己笑道:“節度使是我,但我只是遙領,不過問具體軍務,具體軍務由雲州都督雷萬春負責,他同時也是河東節度副使。”
“屬下明白了,我明天就走。”
李慶安點了點,笑道:“你先回家收拾東西吧!我再和崔平談一談。”
崔光遠行了一禮,便出去了,大帳裡只剩下李慶安和崔平二人,崔平當年為了買宅子而走了李慶安的後門,被調到盱眙縣做了實缺縣令,沒多久又被李慶安推薦,升為泗州太守,不知不覺,他便成了李慶安的心腹之一,和李慶安的交情,他甚至超過崔光遠,現在崔平官拜工部侍郎,也算是一箇中高層官員了。
崔平是崔翹的侄子,是博陵崔家正宗嫡系,但他在崔家中的地位並不高,而且因為他和李慶安走得較近的緣故,還受到崔家的排擠,去年崔氏祭祖,他竟然沒有得到邀請,不能參加祭祖,可以說是一種非常嚴重的處罰,為此,崔平一直鬱鬱不樂,他知道問題就出在自己和李慶安走得太近的緣故,儘管如此,但崔平卻堅持自己的原則,那就是抱緊李慶安的大腿,他相信自己會有翻身那一天。
大帳裡安靜下來,李慶安喝了一口茶,笑道:“聽說你去年沒有能參與祭祖,是不是感到很失望?”
崔平點了點頭,嘆道:“不能參加祭祖,這隻有作奸犯科者才有的處罰,我真不明白他們怎麼能這樣對我,我真的很失望。”
“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有一成不變的事情,你要相信自己的選擇,別看今天崔家不准你祭祖,但總有一天,崔家會恭恭敬敬把你請回去,讓你來主持祭祖大典,而且這一天不會太遠。”
說到這,李慶安又道:“我今天之所以讓你和崔光遠離開長安,是我要做一些事情,你們留在長安會對你們不利,究竟是什麼事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不過很快你就會知道。”
崔平默默點了點頭,“我能理解。”
“好吧!先說說你的想法,你想做什麼?”
崔平沉吟一下,便道:“我想去安西為官。”
李慶安一怔,他隨即笑了起來,道:“果然有眼光,我對你的安排也差不多,你暫時為河西安撫使兼河西節度府長史,主管河西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