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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毛,“誰敢?!”
六出想想也是,開始給桃花瑾三整理床,當他擺好兩隻枕頭後,忽然肯定的點點頭,“桃桃桃君一一一幅被被被打打打擊的樣樣子。”
連六出都這麼說!
桃花瑾三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床上,腦海中劃過搖光適才冷清的眼眸,不由遲疑的開口,“六出,你說搖光……對我好嗎?”
六出愣住,然後歪頭想了想,才道:“也也也好好,也也也不不不不好。”
“哦,怎麼說?”桃花瑾三因為屁股疼,只能趴在床上。手託著下巴,等著六出結結巴巴的下文。
“沒沒沒有一一一個人能能讓讓冥冥冥君如如此掛掛心,但但是,說說他他對對您您好吧,卻又又又讓讓您住小小廂廂屋。”
斜靠在枕頭上,桃花瑾三長長吐了一口氣。
搖光兄弟二人,出身與自己差之千里,成長環境亦與自己差之千里,他們的心思……天下之大,卻又有誰能猜得透徹?
就拿扶皝來說,心機之深、謀略之遠,遠非自己這個平頭百姓所能猜測洞悉。自己對那人已是怕到骨子裡,也防到骨子裡。而搖光……搖光呢?自到冥界來的點點滴滴,自己不是沒有體會……
但莫明的,心中就好象有根弦,繃得死緊,驚弓之鳥一般。搖光越是對自己好,自己越是惴惴不安。搖光越是不動聲色,自己越是堤防,心底的一根弦就越繃得緊……
每一次,都落個不歡而散,細想想,卻都是自己在找茬生事……自己到底在怕什麼,又在防什麼呢?
想於此,桃花瑾三藏於最深處的小愧疚,小兔子一般蹦出來,撞了幾下心臟的部位。
一個胸悶,倒頭就睡,“六出,過來。”
六出乖乖的躺回床上,充當某爛桃花的恆溫抱枕,即使被壓得小身板僵硬似鐵,卻還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默默無言、任勞任怨。
……
有道是:神仙在世,白駒過隙。
對於浪費銀子,不如浪費時間的某爛桃花來講,時間就是個屁,放多少,也就放了,總有重新再有的時候。
轉眼,三十年一輪迴的冬季來臨了。
桃花瑾三成了一隻冬眠的龜,縮在自己的小破廂屋裡,極少出來。
這天又是日上三杆,六出自床上惰惰的爬起來,習慣性往窗外望了一眼,然後激動萬分的推推身旁挺屍的桃花瑾三,“桃桃桃君,下下下雪雪了!”
桃花瑾三大驚,一個鯉魚打挺起來,光著腳丫子就往外跑,被六出一把拉住,“穿穿衣服穿穿鞋。”
眉飛色舞的望著銀裝素裹的世界,站在小廂房前的桃花瑾三哈著氣,跺著腳,神采奕奕。
冥界的四季,相當於人界的每十年一輪,也就是這樣的雪,三十年才看到一次。
這可是自己冥界的第一場雪,能不激動才怪。
在雪地上嘎吱嘎吱走了一圈,然後滿意的看著自己在白雪上創造的一排心型小腳印,某桃花搖頭晃惱的吟道:“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多少朝來雪,多少晚來風,呵呵呵呵。”
窗戶裡,縮在大被子裡只露個腦袋的六出激靈靈打個冷戰。
想起什麼一樣,桃花瑾三一蹦多高,隔著窗子問六出:“想坐雪撬不?”
六出腦袋上掛著一排問號,茫然的眨巴眨巴眼。
桃花瑾三也不解釋,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劈里巴啦的劈東西,叮叮噹噹的鑿東西。
然後在付出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的代價後,一坐華麗麗的雪撬涎生了。
這雪撬做的可真是大——聖誕老人的和它比起來,都成了小CASE。
抱出大被子鋪在上面,桃花瑾三一拍手,得意叫道:“成了。”
把六出從被窩裡挖出來,拉上雪撬,然後桃花瑾三同學高高興興的出發了。
有人會問,這麼大的雪撬誰拉著?
自然是狗羅。
哪裡的狗?
冥界的鬼狗羅。
得多少條的鬼狗能拉得動呀?
滿大街都是!十條夠不夠?
肯定回答:夠!
不要問桃花瑾三哪撿來的這麼多的鬼狗,也不要問,這些鬼狗怎麼就會拉雪撬。
反正……雪撬跑起來了。(眾人:水水真賴皮!)
華麗麗的在鬼街上橫衝直撞的跑了一陣,在撞倒三隻鬼,撞倒兩個鬼攤後,被刑殿的執行鬼給強行拉到了無鬼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