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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會……才怪。”桃花瑾三撇撇嘴,忽然笑嘻嘻揪住小銀頭上的白毛,“呵,現在我終於相信,馬站著睡覺不是謠傳。”
滿臉黑線,小銀破天荒的送他的桃君一枚大白眼。
被淚水重新洗滌過後的桃花瑾三,又成了一朵鮮鮮亮亮、沒心沒肺的爛桃花。
悠悠然粉衣飄袂,哼著小曲兒往屋裡走,然後就碰到了自己的“小媳婦”柳恆蕪。
這幾天,韓梓騏一直在陪著柳恆蕪。
柳恆蕪天天一直在找桃花瑾三。
猛然見桃花瑾三進了屋,柳恆蕪快樂的飄進來,緊緊貼上身,“月、月滿,你回來啦?”
“是呀,”桃花瑾三可不想被愛瘋子成痴的那個第一勇士揍,很識趣的後退數步,小心翼翼望著又秀氣又漂亮的臉問,“要不要聽我稟報一下我的去向?”
“不用不用,”瘋子低眉俏笑,“我娘就從來不問我爹的去向,所以我爹常誇我娘賢惠。”
說罷,水樣眸子殷切地望著桃花瑾三,意思在說,快誇我賢惠呀賢惠。
桃花瑾三滿臉黑線。
韓梓騏滿臉愁容。
信手點了柳恆蕪的睡穴,扶他在大床上躺下,蓋好被子後,桃花瑾三拉著韓梓騏的手悄然走出房間。
“他為了找你,一夜不睡。”韓梓騏聲音裡微微含著苦澀。
“看出來了。”桃花瑾三也陪著嘆氣,那麼白皙的眼底下的青影豈是能輕易忽視的?“梓騏,和我走吧,走了,就不會有這麼煩惱了。”
“不,你我都走了,他怎麼辦……他現在已經是世人的笑柄。”韓梓騏滿臉寵溺疼惜,那目光似能透過牆,直直的望向床上沉睡的柳恆蕪。
“桃君,求你讓我陪他走過這一世,也許只有幾十年,也許只有幾年……無論如何,等我送走他,行嗎?”
桃花瑾三無言以對。
人生苦短,人海如潮,有多少人值得自己甘心去陪伴,又有多少人值得自己甘心去放棄?
他有些羨慕韓棋騏,也有些羨慕那個瘋子。
華燈初上的時候,齊夜風陛下終於如願以償,一個人霸佔著桃花瑾三香噴噴的大床,心情格外爽朗愉快。
桃花瑾三披著一肩烏髮,赤足裸肘,盤腿坐在大椅子上,全神貫注的在一張帛上畫畫。
齊夜風床上坐久了,依然不見桃花瑾三收工,便生了好奇之心,湊過來看,然後大吃一驚,“這不是朕麼?只是,這是什麼畫工?”
“西洋畫工,”桃花瑾三頭也不抬的告訴他。
隨意亂畫龍像,抵毀龍顏,可是謀逆死罪,但這道理,在桃花瑾三這裡,沒有概念。
齊夜風自然知道這一點,所以也不介意,他只是奇怪,乍一看簡簡單單、或深或淺的線條,怎麼就能拼出一張如此惟妙惟肖的臉,就好象自己被揉巴成小小的一團,然後掛在帛上一樣,立體分明、自然生動,連衣服上的五爪龍紋都那般清晰逼真。
這小桃花,居然還有這本事。
“西洋畫工,那是什麼畫工?”
“和國畫完全不一樣的一種畫法。”
“國畫?國畫是什麼東西?”
“呃,就是呂豎國畫的畫。”
桃花瑾三心不在焉的如是糊弄某皇帝。
齊夜風看著畫中人輕搖玉扇、身姿威猛挺拔,儼然人中之龍,滿意且自得的點點頭。
他真是愛煞了認真起來的桃花瑾三,紅唇如線緊緊抿著,眉頭暗釦團團如結,一雙粉色眸子水晶般凝聚在畫帛上,灼灼放光。整個人象新玉雕般的剔透玲瓏。
想摟過去,又怕驚著他,只能似碰非碰的環上肩膀,柔聲道:“畫是好畫,但活人明明就在眼前,畫這幹什麼……夜都這麼深了,還是先休息吧?”
“自然有我的道理,”桃花瑾三搖頭,目光不離畫帛,伸手沾顏料,側頭間好巧不巧,紅唇自齊夜風的面頰上輕輕滑過,齊夜風如被點了呆穴,渾身一顫,便堪堪呆在一處,而桃花瑾三也有所察覺,扭過頭來,見齊夜風充滿佔有慾的眸子如狼似虎的直直盯向自己,也不由一呆。
頓生警惕,桃花瑾三慢慢放下畫筆,腳尖往外挪,“那個,我忘記從書房拿赭石了。”說罷,撒腿就跑。
桃花瑾三以為自己拿出的是百米賽跑的速度,可急跑了半天,累得氣喘吁吁,可發現自己周圍的參照物依然絲毫沒有變化……他後知後覺的慢慢低下頭,然後看到,看到,看到,看到……自己那雙白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