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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預見力的嗎?”她笑笑,隨手接起雪花,任那帶著涼意的小東西在掌心化成水珠。
“……不算是,只是因為了解你曾經的個性,如此而已!”帝休的回答不存在任何技巧,深深望向離若幽深的瞳孔裡竟有著些讓人讀不懂的情緒。
曾經嗎?那些早已經成為過去的記憶,那些連自己都幾乎快忘記的往事難道在帝休心裡還是一樣清晰嗎?離若忍不住有些愣愣,竟忘了放掉已經在掌心化成水的雪花,直到寒風吹來,忍不住一個激靈的寒戰,才覺得手指頭因為寒冷而變得開始僵硬。
皺了皺那好看的眉頭,帝休一揮手,頓時離若周身的雪花也不見了,好象被人撐起了屏障,她被平白籠罩在了帝休的保護範圍之內,隔著兩人之間那些飛揚的雪花,轉頭怔怔的看著帝休。
那雙純淨的眼睛裡有著離若很熟悉的溫柔,“你應該學會好好照顧自己,因為你將成為領導天一族未來的族長!”帝休的話很公式化,語氣裡卻不無關心的意思。
抬著頭,她從那雙如同黑玉般晶瑩的瞳仁裡應該要看懂些什麼,可潛意識卻告訴自己不能看得太明白,不能太清楚帝休到底在想什麼,因為那會讓自己無力承擔後果。
沉默著,離若終究還是苦笑著低頭斂去了眼中的光芒。
被帝休無微不至的關懷重新喚起了些從前他們在一起的記憶,即使天一族是神的後裔,即使他們篤信有靈魂永久存在,嘲諷的是他們還是必須經歷普通人生老病死的迴圈。小時候帝休還沒有修煉過這麼高深的術法,當然也不能在雪地裡為自己撐開屏障,她總是嫌棄拿著油紙傘太麻煩,卻又愛在雪地裡亂跑,常常弄溼了一身後又傷風感冒的,帝休就在她生病覺得難過的時候坐在床前吹笛子給她聽,直到自己能安然入睡。
嘆了口氣,放掉手中的雪水,被一股溫暖平和的氣息包圍好象頭腦都開始靈活了,故意忽略帝休的眼神,笑了笑。“果然是值得信任的神官大人呢,看來在天一族的十年你也學到了不少啊,這就是你的力量嗎?繼承到神力!”
離若隱約的嘲弄讓那雙極漂亮的瞳孔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極快極亮,可當那些光亮隱沒後他卻只是說;
“……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
似乎沒有人能從那雙澄淨如水的眼睛裡讀出更多想法,離若在與他深深的對望中還是放棄了下來,不明白他到底要說什麼,也不明白他到底在隱忍什麼,只是覺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天一族的利益為歸依,這就是天一族大神官要擔負起的責任。
若有若無的笑笑,她在雪地裡張開雙手轉著圈子,就像很小的時候那樣,美麗得像個雪裡的精靈,離若的話好象在玩笑。“帝休,有沒有覺得天一族其實根本就不需要族長,不需要一個徒有其表的所謂正統繼承人。沒有族長的天一族也一直過得很好,其實這裡一直都是你在守護,一直都是由你承擔起一切,一直都是……有你的守護我們的族人就足夠了。”
帝休怔著,那看著離若仿如透明眼眸有瞬間失神,但隨即垂下了目光,一如平常。“請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你很快將成為天一族的領導者,我們所膜拜的神,你將是所有人中心,而我……只是輔助你統治族人的神官。”
不變的平和而恭敬,可離若能微妙的察覺出了他的些些異樣。帝休在極力向自己表明什麼!?他的意思是將無條件致力效忠於她?他那清澈又幽深的眼裡明明有什麼要告訴自己,可到最後卻始終湮沒於那純淨漆黑的眸子裡,什麼都沒說出來。
果然,人長大了之後都會改變,南歌是,自己是,帝休也是……
大家都學會隱藏起了自己真實的想法,他和她都不再是當年在雪地裡手拉著手奔跑的孩子了。
離若忽兒指著他們身後那座宏偉而美麗的白玉宮殿,笑著轉開了話題。“你看,閱歷人間十年回來其實也不算全無好處,至少明白了在世人眼裡高不可攀的天一族其實也不是像傳說中那樣的神秘莫測。”
抿了抿好看的薄唇,雖然那座宮殿對他來說無比熟悉,還是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帝休低聲的問。“怎麼說?”
淡淡的笑,眼神卻平靜得如無波痕的湖水。“雪落三尺無痕的宮殿!有著大神力量加護的地方!?呵呵,小時候還覺得神的力量真是偉大,和所有的族人一樣相信那種力量幾乎無所不能,可現在看來我們所在的棲身之地也只不過是佔據了一片極大的硫磺和溫泉地上罷了,使得天一族範圍內常年溫暖,讓人感覺四季如春。因為這裡地域特別,幾乎無時無刻的下雪,絕對沒人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