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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姐姐提醒。其實我覺得被替代了也沒什麼難過的,最難過的應該是雄鴛鴦在外面拈花惹草,惹了一身不知什麼氣息的回來,噁心死人了。”尹天涼說道。
“涼兒有所指?”尹天淨眯了眼睛。
尹天涼搖搖頭:“沒有。”不過表情就擺出了:我知道就是不告訴你。
“涼兒變得伶牙俐齒了。”尹天淨說道。
“人都會變的。”尹天涼越過她,優哉遊哉地往前走。心裡暗爽,小妞,你說的事我是知道的,我說的事估計你要費一番腦筋了……
忽然發現,今兒太陽真好!
走著走著發現後面沒動靜,一回頭尹天淨不知何時居然跑掉了,真是沒氣量,聽了兩句不中聽的話就走掉。
雖然沒人來找她不過這次尹天涼可是不敢隨處亂走了,免得“小電影”裡那女配角換成自己,她是不介意看兩個男人那啥,可是她介意因為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被直接“昇華”。
印象中大概還能找到任君紫住的地方,拐上那小路七拐八繞好不容易找到了——兩棵桃花樹,仍舊是那樣嬌嫩的花兒,樹上卻沒有人掛著了。
來到樹下,這地方安靜地連點聲音都沒有,任君紫是怎麼過的?她現在又去了哪裡?記得她抱著尹冽的胳膊叫“秦先生”,這秦先生又是哪一位?
仔細看看四下裡無人,尹天涼揪了裙角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樹,別說這花兒做得還都挺真,細細聞好像還有香味,不知道是哪個能工巧匠做的,也揪了一朵兒拿著,以後留著當個紀念吧。
抬頭往樹頂看看,茂密的花縫中只見零碎的天,不知道任君紫當初坐在尹冽為她準備的花樹之上都想了些什麼……那邊似乎有什麼字,挪過去看看,是用刀子刻出來的很多詩句,都是零散的……譬如“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不思量,自難忘”“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生死相許……那你如今是生還是死啊……”尹天涼有些感慨。同樣是穿越來的人,任君紫比她勇敢多了,她甚至不鳥皇帝,死也要和那人相守。
樹下忽然傳來一聲輕笑,望下去,一個番邦打扮的男人正負手昂頭看著樹上。
她怎麼沒注意?這人什麼時候來的?他是誰?跑這裡來幹什麼?
她看他,他便對她露齒一笑。
笑,笑什麼?你認識我嗎你就笑。
跳下來,尹天涼也不答理他打算趕緊離開這地方。
“你是誰?”那男人開口說話了。
“與你何干?”尹天涼說道,加快了腳步。
還好那男人沒追來,跑出那範圍尹天涼有點喘,真不知道尹冽把任君紫藏那麼一個偏僻的地方幹嗎……
還未到太后宮裡就見小太監尋來了,說郡王妃等著小王妃出宮去呢。
回去的路上郡王妃看她手裡那朵假花奇怪,問她是哪裡來的,尹天涼說路上撿的,郡王妃說那花兒看著怪好看的,便拿了來給她別在了鬢角。
奇怪的是郡王妃一個字也沒提賜婚的事,似乎那事解決掉了一樣。
回到郡王府,陸君則還沒回來,據說是被大舅子找去喝酒了。吃過午飯尹天涼去看小熊貓,遠遠地便見門檻上坐了一個人,看背影像是霍隴月。
“霍小姐沒午歇?”尹天涼問道。大病號不養病跑來逗她的熊貓。
“睡不著。小王妃在宮裡可聽了什麼訊息?”霍隴月笑著問道。
“沒有。”尹天涼說道。
“是真沒有還是不想說?”霍隴月說道,有點咄咄逼人的氣勢。
“霍小姐,你有戰爭後遺症嗎?是不是仗打得多了看誰都想掐架啊?”尹天涼瞄她一眼。
“不,只有看到讓我有掐架衝動的才想掐。”霍隴月倒是很坦白。
“是你認為妨礙了你的你才掐吧?你這人,怎麼就和你說不明白呢?想掐架找別人去,我沒空也沒心情。”尹天涼說道。
“那怎樣才有心情?如果世禮喜歡我了,你有沒有心情?”霍隴月問道。
這女人鐵定是火星來的。
“他喜歡你你喜歡他是你們兩個的事,跟我一文錢關係都沒有,沒心情。”尹天涼說道。這女人怎麼這麼固執,固執得讓人想拿木頭敲她腦袋。
“可是他若喜歡我便不會喜歡你了。”霍隴月說道。
“呵呵,霍小姐,這是他和我之間的事,跟我有關係,但是跟你就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