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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躺在臥室牆後的老九暗罵一聲“我cāo”,硬著頭皮衝客廳的李雲道喊話:“朋友,用不著下這麼狠的手吧?我們也是受人所託請你去聚一聚,你這上來又是槍又是刀的,傷了和氣,你就不怕我哥倆憋足了勁頭追你們天涯海角也要出口氣?”
蹲在沙發後的李雲道將92式套在右手食指上飛快旋轉著,聽到老九的喊話一陣冷笑:“這麼說你們大半夜招呼也不打就闖進來,我還要好酒好菜給你倆伺候著不成?”
老九也是老江湖了,知道今天碰上了硬茬子,當下也只有厚著臉皮繼續周旋:“我們兄弟倆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今兒弄出這麼個局面,也算是我二人有眼不識泰山,我哥倆認栽。您高抬貴手,我那兄弟估計傷得不清,不然這麼條硬漢子,也不至於中了一刀就吱聲壞了商量好的大事。過了今天,老九跟蛇皮兩人算是欠你一條xìng命,他rì相遇必有所還。”
突然,老九眼前一花,屋內的燈竟突然全亮了,他下意識地用前臂擋著刺目的光線,等放下手臂時卻整個身子猛然一僵:“朋友,我都說了認栽,一定要趕盡殺絕?”老九深吸了口氣,跑了這麼多年的江湖,哪能沒點兒保命的看家本事,到這個地步,他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心理準備。
李雲道看了一眼已經將客廳的灰白地毯染成一大片血紅的蛇皮,轉頭對老九道:“放你們走也可以,再得先告訴我誰是背後的主謀,另外隔壁房間的那位被你們帶去哪兒了?”
老九搖頭:“我跟蛇皮是昨天才從內蒙來京城,本想趁chūn節前做票大的好回家孝敬老孃,沒想到……”
“你們從哪兒接的活兒?”
老九道:“我們在京城認識的人不多,就一個內蒙老鄉在火車站附近的城中村開了家黑店,我們在那兒落腳,這活兒也是他幫我們找的,說是事成之後一人給十萬。”
李雲道原本以為碰上什麼大盜級的江湖悍匪,現在看來只是兩個不入流的小角sè,隔壁一直沒有動靜,天狼應該已經追出去了。
“把你那個老鄉的地址留下,你帶你兄弟去醫院吧,血是紅的,應該沒傷到內臟,就是去晚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有得救。”李雲道退開幾步讓出道路。
老九聞言卻是微微一愣:“你……真就這樣放我們走……”
李雲道笑著反問:“難不成要我敲鑼打鼓歡送你們?”
老九連忙跑向客廳裡的蛇皮,原先一米八幾的壯年漢子氣血旺得很,此刻流血竟流得滿面蒼白。
“老九,他……當真要放我們走?”蛇皮聲音很虛弱。
“你別說話了,乖乖,這玩意兒誰設計的,這血槽深得跟溝兒似的,怪不得你都撐不住……”老九打量了一眼那把怪異的三刃刀,沒有片刻猶豫地扶起蛇皮,又從沙發上拿了條毛毯裹在蛇皮身上,轉頭看向李雲道,“再多借一條毛毯。”
李雲道微笑點頭——倒是兩個頗有意思的賊——大難臨頭兩人竟沒有琢磨著勞燕分飛,倒是讓李雲道對兩人產生了些興趣。
老九將蛇皮扶起來,彎下腰將蛇皮馱在自己背上,大步向門口邁去。
“等等!”
老九腳下猛地一滯,回頭冷笑:“就知道你會後悔。”
李雲道卻搖頭:“那把刀記得有空還我。”
老九一愣,隨後苦笑:“那倒真是個索命的物件。”說完,又報了個告近京西火車站的地址,留下“後會有期”四個字便飛快離開。
目送老九揹著蛇皮離開,李雲道這才緩緩放下手槍,長長吁了口氣。
“叮咚。”房間的門鈴突然響了。
李雲道微微皺眉,將手槍背在身後,貼著牆走到門前的可視對講儀上看了一眼,這才鬆了口氣,是酒店的服務員。
“什麼事?”李雲道故意嘶啞著聲音,裝出剛剛從睡夢中被驚醒的樣子。
“對不起先生,剛剛有客人打電話投訴說聽到劇烈的爆炸聲,我是來看看您這邊需不需要我們提供一些協助。”服務員彬彬有禮道。
“沒事兒,睡得正酣呢,被你吵醒了,我沒聽到什麼爆炸,是不是哪個房間電視聲開得太大了,真是的,這點小事兒也來敲門。”
“對不起先生,打擾您休息了,您先好好休息,晚安,先生。”被李雲道埋怨了一陣,服務員連聲道歉,連讓李雲道開門的事情也忘了,事實上他也覺得這種超五星酒店裡怎麼可能出現槍聲,一定是哪個房間剛剛不小心將電視的聲音開得太大聲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