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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腿一使勁兒就出來了,俺家虎子生出來就七斤二兩呢。”
“嬸兒,虎子呢?怎麼一直沒看到他?”
巧嬸笑道:“那孩子屁股長刺兒,在村子裡哪能坐得住啊,當家人託鄉長在鄉里給他找了個看倉庫的活兒,一個月也不定回來一趟,估摸著這回當家的去,他能搭白娃子的順風車回來一趟。”
“嬸兒……”
巧嬸卻打斷她:“可不能再叫俺嬸兒了,他們叫嬸兒是因為俺公公在村裡輩份高,雲道是當家的表弟,你又是雲道家熱炕頭的,還是喊俺嫂子吧,不然被爹聽到了,指不定又要吹鬍子瞪眼睛了。”老村長老煙在村子裡輩份高,威望也高,巧嬸對這位公公是又敬又怕。
“好,嫂子!”齊褒姒笑了笑才繼續道,“你家虎子才十六歲,怎麼不上學呢?”
巧嬸又拿起柴刀,將一根粗大的樹技清理乾淨,從中間劈了一刀後才道:“這事兒得怪俺。”說完,巧嬸又不說了,只顧埋頭劈柴,齊褒姒知道巧嬸應該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也不再追問。
生活在這個世上,誰都會碰到無法解決的難處,不是不想去解決,只是有時候牽一髮而動全身,考慮得太多,代價太大而己。生活就是一場不清不楚的局,剪不斷,理還斷。齊褒姒在局裡,巧嬸在,大家都在。
齊褒姒在院子裡裡外外又晃了數圈,實在無聊得很,便動了想去林子裡找李雲道的心思,可巧嬸不讓,巧嬸說那林子詭異得很,之前有好些個驢友獨自跑進去,就再也沒見他們出來過,如果沒有村裡熟悉情況的老獵人帶路,一旦迷了路,非但找不到回頭路,而且很可能越走越深,據說那林子深處,什麼樣的畜生都有,大幾百斤的野豬,餓狼,沒準兒還有老虎。
齊褒姒一聽就氣餒了,連帶著在心裡就開始埋汰那個扔下她不管的李大刁民,正一臉幽怨的時候,就聽到門口傳來一個粗粗的男聲:“娘,我回來了!”
巧嬸一聽,立刻扔下柴刀,衝到院門口,不一會兒,果然見一個長得虎頭虎腦的少年衝了上來:“娘,鄉里發的面和油!”面板黑黝黝的少年將懷裡的箱子往門口一放,一臉憨憨的笑。
巧嬸連忙拿著圍兜幫那少年擦了擦額上的汗:“看你跑的,一頭大汗,你爹呢?”
虎子指了指村頭的方向:“我跟白叔先回來的,爹在後面押著一拖拉機的面,昨兒下大雪,鄉長就被嚇到了,昨晚就打了包票,說是說什麼也要把第一波面給送下來。”
巧嬸這才放下心:“走,進屋去,娘給你做了烙餅。對了,叫人啊。”
虎子剛想往廚房裡鑽,就看到院子裡站著天仙似的姐姐,少年一下子愣住了,漲紅著臉不敢看那美女姐姐,只回頭問他娘:“娘,她是……”
巧嬸笑著介紹說:“他是你三叔沒過門的媳婦兒。”
虎子應該是剛剛已經聽他爹說了李雲道的身世,頓時激動地走了上去,但也沒敢走得太近:“三嬸……我是虎子。”
巧嬸笑著給了虎子一腦門兒:“吃你的大餅去!”
虎子對齊女神咧女憨憨一笑,就竄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就包得滿嘴的大餅衝了出來:“娘,我三叔人呢?”
巧嬸又重新坐下開始劈柴:“跟老爺子進了林子打獵去了。”
虎子還沒聽完,就衝進堂屋,不一會兒就揹著一杆單管的土獵槍跑了出來:“我找他們去。”
巧嬸連忙叫住他:“等等,你三嬸剛剛說要進林子找他們去的,你帶上你三嬸,記得早點回來。如果沒碰上他們,你們就玩一會兒自個兒回來!”
“知道了!”虎子將嘴裡的大餅嚥了下去,拉著齊褒姒就往門外走,迎頭正好碰上白小熊,聽說是去林子裡去跟李雲道他們匯合,白小熊便也跟了上來。
村子後面有條小路是通往林子裡的。其實這裡本沒有路,只是進林子裡打獵的人都從這裡走,走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有了路。路邊不知名的野花開得正盛,路上的雪已經開始融化,隱約還能看到幾排腳印,應該清晨老煙帶李雲道和王小北進山林時留下的。
“虎子,你認得路嗎?”齊褒姒剛剛被巧嬸的一番言語嚇到了,什麼野豬人熊的,想想都覺得可怕。
虎子的頭皮剃得很短,幾乎都剃到頭皮了,咋一看頗看光頭,半大的小夥兒聽到三嬸問他“認得路嗎”,他便晃著腦袋說:“我四歲就跟老爺子進山逮老虎了,你說熟不熟?”
齊褒姒輕笑:“吹牛!”她是不信四歲的小娃娃能跟著老爺子進山的,更不用說逮什麼老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