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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速則不達，她要的是透過這件事得了她們的態度，好決定她們的去留，也給自己留些可用之人，雖說她心中已經是大致有了答案。
良辰記憶中，前世裡這幾個丫頭都是跟了她嫁去沈府的，自然還有另外幾個丫頭媽媽。
只是她記得，別的媽媽丫頭或者還伺候在她身邊，或者配了人嫁出去了，只這幾個，後卻不知為何都是都相繼離開了她身邊，且緣由都是染病，犯錯被趕一類的。
到得最後，偌大的沈府裡，留下來在她身邊的都是與她不親近的。
如今想來，只怕是前世雖蕭良辰不爭氣，這些個卻是一直忠心耿耿為她，只可惜她聽不進去勸罷了，倒累得這些一心為她的忠僕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必除之而後快。
“小姐……”沉默良久，終還是花錦第一個開了口。
幾個丫頭中隱隱是以花錦為首的，不只是因為她年紀最大，已經快要十五歲，還因為她性子最穩，一直是幾人中主心骨一般的存在。
良辰並不介面，只微微笑著看著她。
花錦深吸一口氣，上前福身，乾淨利落道：“小姐，奴婢想，小姐許是要藉此事敲打一下六小姐院子裡的丫頭，甚至，甚至是要六小姐明白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
良辰笑著點了點頭，心中想著，能這般說已經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了。
這話說得已經是再為直白不過了，想必也是心中好一番思量，畢竟再穩妥，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丫頭，面對自個兒主子，自然是要謹言慎行的。
而花錦此舉，顯然是以行動表明，面對小姐她沒有一點藏著掖著，即便還有其他幾人在場。
“你們呢？”良辰將視線挪到其他人身上。
見得小姐臉上仍有笑意，花錚膽子也大了起來，本就覺得大快人心，此刻聽得小姐問，便是如蹦豆子一般說道：“小姐，奴婢以為小姐此舉是要告訴那些個眼皮子淺的，往日只是小姐不予計較，但卻不能由著她們越來越沒上沒下，亂了規矩不說，沒的傳出去叫人小瞧了咱們府裡。”
良辰點頭，不置可否，接著轉頭去看花鎔，卻見得一向快人快語的花鎔只顧著點頭不止，引得她不由得笑了。
餘下便是隻有花釺一人了。
其實到現在花釺也還未知事情具體經過，只她與小姐及姐妹們一同長大，該有的默契只多不少，如今便是聽著她們說話，也大致明白是個什麼事了。
花釺又一向是惜字如金之人，此刻便是輕聲開口說道：“小姐所為一定是對的。”
這下子非但是良辰，便是其餘幾人也都撐不住笑出了聲，原本還稍稍有些緊張的氛圍，一下子便鬆緩開了。
偏花釺自個兒還不知大家為何發笑，仍是那副面色冷冷的樣子。
良辰半晌才停住笑，輕咳一聲，看著注視自個兒的幾個丫頭，開門見山說道：“既然你們給了我答案，那我也不瞞你們。”
第十三章 主僕齊心
見著都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良辰也不再含糊，便將自個兒要整頓院子的打算一五一十告知，並無一絲隱瞞。
良辰這般做是有原因的。
良辰自認對這幾個丫頭還是有幾分瞭解的，既然想要讓她們死心塌地為自己做事，必然要展現出足夠的誠意。
要知道，良辰並不僅僅是將幾人當做丫頭，憑著她們的聰慧及靈動，只要稍加指點，日後成為她的左膀右臂是自然的，更何況還有良辰最為看重的忠心。
一席推心置腹的話，換來的是四個丫頭的目瞪口呆，良辰不以為意，繼續用那般淡淡的語調道：“你們都是自幼跟我的，我們之間的情分不比其他，為著這個，我許你們自個兒選擇的權利。如今我只問你們一句，日後，還願不願意跟著我，你們該知道我問的是何意思。”
房中極是安靜，甚至聽得到幾人的呼吸聲，良辰回想著自個兒方才最後的一句話，以為還要等上一會兒，哪知話音剛落，就見花錦當即上前跪了下來。
隨後幾人也都跟著一字排開跪在良辰面前。
“小姐。”花錦領著幾人恭恭敬敬叩了個頭，然後抬起頭來，清澈眼眸地直視著良辰：“咱們幾個都是從小就被賣入府中的，也是自小跟著小姐一同長大，小姐這些年待咱們如何，咱們心中都有數，從來不曾說過奴婢們一句重話，平日裡也是什麼都記著奴婢們，奴婢們懂得小姐對咱們的好，也私下裡暗暗發過誓，謝謝老天爺讓咱們遇上如此恩待咱們的主子，咱們一日是小姐的丫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