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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我不愛你……祈然,我愛你,至死……不渝。”
衛聆風將盛滿梨花酒的玉杯端到面前,沉痛哀傷卻又無可奈何的漂亮眼眸,泛起一層幾不可見的水光,彷彿穿透了那杯盞玉液,定定落在祈然身上。
倏地,他仰首將杯中酒水盡數倒入喉中,純純的酒香一如成親當日那般幹冽清醇,濃郁幽香,順著咽喉,淌入腹中,流入他心底。只是,為何今日的酒如此烈,如此……傷人?
七個字啊!為何同樣的七個字,卻是如此絕決,如此無情,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他不放手,又能如何?
“砰——!”杯底撞擊到桌面的那一刻,衛聆風猛地站起身來,酒杯仍無意識地被拾了起來。他低頭失神地看著,隨即望向祈然,聲音明明艱澀暗啞到發不出聲音,但他卻還是堅持地把它說完:“祈然,我……放手了。”
他輕輕伸手,將酒杯小心的擱在桌沿,又一寸一寸放開,隨後毅然轉身離去,再不回頭。
瀟然夢(320)
祈然只覺心口壓抑地難受,半晌才能喘過去來。想說的那句對不起,卻是最終沒能吐出口。看著早已人去椅空的前方,祈然低聲地喃喃道:“大哥,我送你的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三日後,也是我和祈然成婚的前夜。霧都城中忽然鼓聲大作,我從睡夢中被驚醒過來,身邊卻沒見到祈然。我仔細分辨了一下那鼓聲,竟是召集全軍將士下戰前緊急指令的軍鼓,心中打了個突,慌忙套上衣衫衝出去。
路上碰到步殺,他也是一臉的驚異,顯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時間霧都城中只聞腳踏實地聲,雖混卻並不算亂。
霧都是銀川的首都,說起來也算是一個小國的皇宮。所以此城雖不算大,造的卻異常宏偉壯闊。城樓分上下三層,底下是可以容納近百萬士兵的演武場,而我和步殺,此刻正是在霧都城樓的第二層。
“砰砰砰——”鼓聲由緩而急,如落雷般聲聲雜在我耳畔,令我忍不住便把注意力集中在那鼓聲發出的第三層。
然而我一看便呆了,這擊鼓的男子,銀絲束髮,衣袂飄飄,高華如仙,不是祈然又是誰?
我忍不住看向身旁的步殺,問道:“祈然他打算做什麼?”
步殺搖了搖頭,眼中卻沒什麼憂色,只扯了我避過熙攘混雜的人群,退到一處刻有棋盤的石桌前坐了下來。
說起來這霧都城樓中,第一層是軍營,居住的多是普通士兵;第二層就休閒貴氣的多了,連觀看對戰的城欄前都擺了好幾張對弈的石桌,顯示出主將的成竹在胸,運籌帷幄。而第三層,基本上也就衛聆風住在那,旁人無事多半是不上去的。
那麼祈然今日突兀地上到第三層,又擂響戰鼓,究竟是打算做什麼呢?不過……
“步殺,好睏啊!要是來杯茶提提神,再有點點心就太好了。”我打著哈欠,雖然自己坐在這裡已經比那些警惕而立的戰士將領好多了,還是忍不住抱怨那半夜驚醒我的鼓聲。
步殺歪頭兩秒,隨即一個閃身離開。不過半柱香時間,一壺茶,兩個杯子,幾盤雖已變冷卻仍可見其精緻的點心已然擺在我面前。
我當場傻眼。這……我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
“砰——!!”如擊在胸的一聲龐然巨響過後,幾十萬人的霧都城樓竟然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我順著城欄低頭看去,只見底下計程車兵以城門為界分立兩側。看衣著明顯是祁國和依國計程車兵分別。可是,我皺了皺眉,為何祁國士兵的面上都是一臉茫然,而依國眾將卻是神色肅穆端凝,顯示在緊張等待著什麼。
這個祈然……到底搞得什麼鬼?
就在這時,另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三樓城頭。只見衛聆風一身紫色的錦袍,頭髮用金冠豎起,悠然緩步地走到擊鼓的祈然面前,淡淡道:“祈然,你要做什麼?”
同樣是心存疑惑,他問來卻是天經地義的徵詢,渾然天成的優雅。每一步,每一個動作,無不自然散發著華貴雍容氣勢。不說祁國眾將,就是依國士兵,此時若讓他們跪拜此人,也絕對是心甘情願的。
祈然微微一笑,讓人如沐春風般的和煦自然,卻又偏偏找不到一絲破綻。只覺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只需他一笑一言語,便可驅使你做任何事,而無怨無悔。
這兩個人,是天生的領袖。
祈然並不回答衛聆風的話,轉身踏前幾步望向城樓下密密麻麻,多半一臉迷惘的眾人,負手道:“今日用緊急軍令召大家前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