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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開啊!哥哥……哥哥他流了那麼多血……心洛一直叫一直叫,小姐,救救哥哥吧!小姐,心洛以後會乖乖的,只要你救救哥哥!可是沒有人理我,姐姐拋棄我了,小姐拋棄我了,連哥哥也拋棄我了,全世界都拋棄我了!嗚嗚……”
“對不起!對不起!心洛!”我緊緊抱住踢打的他,緊緊緊緊抱住,眼淚一滴滴落下來。耳邊傳來心慧崩潰哭泣的聲音,然後她也是狼狽地爬過來,手腳並用爬到我們身邊緊緊抱住心洛不住顫抖的身子,再不肯放手。
哭了良久,終於是哭累了,房中瀰漫的都是低低的啜泣聲,彷彿剛剛的刀光劍影,只是虛幻。我緩緩站起身來,看著雙頰涎淚,卻一臉倔強憤恨的心洛,以及抱住他死死不肯鬆手的心慧。右手慢慢舉起,落下,一把薄如蟬翼的匕首自袖口滑出,落到我手中。
刀鋒青揚,我面色冷漠,利刃已經貼在了心洛頸項上,寒光映著白皙的鎖骨,異常猙獰。
“小姐,你做什麼?”心慧驚疑地看著我。
我卻不答,眼光只望著心洛,淡淡道:“心洛,你輸了。”
心洛渾身一震,蒼白的小臉仰起,神思複雜地看著我。我淺淺一笑,收刀,轉身,離去。
到達門口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回頭說了一句:“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啊——”心慧的驚呼聲傳來。我微微一哂,拉開門走出去,心道:本來還想拼本身實力取勝的,誰知……還是要耍詐,當真丟臉。
窗外驟然黑暗的夜幕,銀沙般的月色,讓我忍不住滯了滯,不意外地,看到那抹頎長清俊的身影。
我誠心地笑笑,道:“果然還是瞞不過你。大概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敢這麼囂張。”
祈然原本蘊怒憂心的面容,聽到我的話終於還是忍不住一鬆,甚為無奈地將我攬進懷裡,低聲斥責道:“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嗎?即便我在窗外,也不一定能即時救下你!”
“恩,以後不會再輕易涉險了……”我靠著那清新溫暖的懷抱,只覺渾身的痠痛和真氣枯竭後的疲憊感源源襲來,既然心靈可以鬆懈,身體可以依靠,又為何不呢?我緩緩閉上眼睛,任憑自己陷入沉沉的昏迷,嘴角卻勾起抹淡淡的微笑。
“唉——”祈然無奈地嘆了一息,打橫抱起我,往住處走去,耳邊傳來他漸趨模糊的聲音,“每次都做這種毫無誠意的保證……誰讓我就是拿你沒轍呢……”
天和1262元年7月25日,因為斷絕了後顧之憂,衛聆風和祈然引百萬精兵圍攻銀川霧都,同時大肆清掃屠殺祁、依兩國領土內的冰凌地下勢力以及尹鑰斥候。霧都城內約計困有三十餘萬尹國士兵,和五萬鑰國殘餘勢力。至於冰凌在霧都的實力,則仍未探察清楚。
8月2日,霧都本就儲備不多的糧草水源逐漸短缺,霧都城內反尹子恆的聲勢日漸浩大。甚至有不少尹國將士率眾叛變投降,但都於兵變前被秘密斬殺。蕭逸飛利用冰凌勢力,終透過重重關卡,向尹國傳遞求援資訊。
9月,霧都城內糧草斷絕,餓殍死屍鋪街,城內兵將已無再戰之力,只待破城。衛聆風卻於此時放緩了攻城的節奏。9月12日,尹國援兵突破銀川邊境防線趕來救主,卻在淮河主流受阻。衛聆風不知如何從我留給他的戰略中演繹而出,讓人捉了幾百只雲雀,餓其一日一夜。在尹國援兵到達淮河長橋時,命人放飛口銜火種的雲雀,飛入糧草輜重間。是時,天雖不再炎熱,卻漸趨乾燥,火借風勢,席捲天地,哀嚎之聲響遍淮河。最終,大橋斷裂,多數兵士都跌落湍急的淮河主流中,被衝了個四散。僥倖逃生的幾批人馬,也被一旁埋伏的祁軍盡皆降服,無路可逃。9月13日凌晨,大火終於熄滅,尹國近四十萬的援軍,幾乎全軍覆沒。
天和1262元年9月22日,尹子恆終於無法再忍受這種貓捉老鼠式的羞辱,出城投降,卻又暴起發難,豈料衛聆風早有準備,伏兵盡出,尹子恆與尹國幾百人被十萬精兵團團圍住,生死不由己,霧都簡單被奪。
混戰未起,尹子恆聽信尹天雪的話,欲要擒殺同在戰場的我,威脅衛聆風,以求僥倖逃脫。卻被在我身邊寸步未離的步殺,一刀斬殺。其刀之烈,其勢之強,讓所見之人,無不心生凜然,不敢逾越半步。連感慨這一國之君,竟如此窩囊地死在戰地,也一時忘記了。
當時,恐怕沒有人會想到。尹國、鑰國、兩代君王,竟都死在一個人之手,這是何等的駭然?是以,當有人開始意識到這一點時,除了感嘆命運的神奇外,步殺這個名字,更是成為了天和大陸不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