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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字面上看,這首詩寫的是“宮怨”,是東都宮女對君王的怨恨;實際上,這是一首隱喻詩,它的主旨不是“宮怨”,而是“士怨”,即準備應試的知識分子對主考官的怨恨。
章碣在唐僖宗乾符年間(874─879)進士及第。登第之前曾有過落第的經歷。這首詩當是親身感受,且實有所指的。據《唐摭言》記載:“邵安石,連州人也。高湘侍郎南遷歸闕,途次連江,安石以所業投獻遇知,遂挈至輦下。湘主文,安石擢第,詩人章碣賦《東都望幸》詩刺之。”由此可知,這首詩是譏刺主考官高湘的。詩中的宮女,喻士人:“君王”,喻主考官:“美人”,喻走主考官後門的應試者。詩中所寓的真正含意是:準備應試計程車人都滿懷怨恨,因為主考官把自己的“美人”領來了,他們登第的希望落空了。不過,這首詩雖然譏刺的是某一個具體人,實則具有普遍意義,是對中晚唐時期科舉制度的揭露。
全詩文情自然,比擬切至,妙用隱喻,而能使人心領神會,感到含蓄有味。詩的語言也頗有特色。三、四兩句自然流暢,猶如口語。一、二兩句瑰麗多姿,雕飾工巧。“懶修珠翠”、“眉月連娟”等寥寥幾字,把宮女姣美的形貌和懶洋洋的情態描繪得維妙維肖。愈寫出宮女之美,愈顯出“君王”之惡,是富有表現力的。
詩中形象優美,除別有寓意外,仍然具有作為宮怨詩的完整的意境。方幹《贈進士章碣》詩云:“織錦雖雲用舊機,抽梭起樣更新奇”,這首小詩用的雖是傳統的比興手法,卻寫得新穎別緻,也可以說是“用舊機”織出的新“錦”吧。
(賈文昭)
寫真寄外
寫真寄外
薛媛
欲下丹青筆,先拈寶鏡寒。
已驚顏索寞,漸覺鬢凋殘。
淚眼描將易,愁腸寫出難。
恐君渾忘卻,時展畫圖看。
薛媛是晚唐濠梁(今安徽鳳陽)人南楚材妻。楚材離家遠遊。潁(今河南許昌)地長官愛楚材風采,欲以女妻之。楚材欲允婚,命僕回濠梁取琴書等物。“善書畫,妙屬文”(見《云溪友議》捲上)的薛媛,覺察丈夫意向,對鏡自畫肖像,並寫了上面這首詩以寄意。楚材內心疚愧,終與妻團聚。
這詩表達了詩人對遠離久別丈夫的真摯感情,隱約透露了她憂慮丈夫“別依絲蘿”的苦衷。刻畫心理活動既細緻入微,又具體形象:時而喃喃自語,時而如泣如訴,詩情畫意,躍然紙上。
詩一開頭,就透過手的動作來展示心理活動。她提起“丹青”畫筆,正想下筆作畫。然而,她猶疑了。怎麼畫呢?還是“先拈寶鏡”,照照容顏吧。可是一“拈寶鏡”,卻給她帶來一股“寒”意。“寶鏡”為什麼“寒”?是冰涼的鏡體給人一種“寒”的感覺呢?還是詩人的心境寒涼呢?一“寒”字,既狀物情,又發人意。
頷聯進一步寫詩人對鏡自憐:她心中已自感玉容憔翠,而今細細端詳,發覺鬢髮也開始有點稀疏了。“驚”是因為“顏索寞”而引起的心理活動。“已驚”表明平素已有所感觸,而今日照鏡,更驚覺青春易逝。“顏索寞”,明顯易見:“鬢凋殘”細微難察,用“漸覺”一語,十分確當寫出她愈來愈苦這一心理狀態。
“淚眼描將易,愁腸寫出難。”“淚眼”代指詩人的肖像,“愁腸”指心靈的痛苦。一“易”一“難”,互為映襯。這裡用欲抑先揚的手法,在矛盾對比中,刻畫懷念丈夫的深情。《牡丹亭》第十四出杜麗娘自畫肖像時說過兩句話:“三分春色描將易,一段傷心寫出難。”當是脫胎於此。
尾聯點出寫真寄外的目的。詩人辭懇意切地叮囑丈夫:想你大概把我完全忘光了吧,送上這張畫,讓你時時看看我。“恐”,猜想,是詩人估量丈夫時的心理狀態。“渾”,全也。一“恐”一“渾”,準確地描繪出自己微妙的感情活動。本來,僕人回家取琴書等物時,詩人察覺丈夫已有“別依絲蘿”、把糟糠之情全“忘卻”的意向。但她在詩中卻避免了作正面的肯定,而用了估量、猜測的口吻,這就不致傷害丈夫的自尊心,而且給他留下回心轉意的餘地。一“恐”字,把詩人既疑慮又體諒丈夫的感情,委婉曲折地吐露出來,可謂用心良苦。末句,直陳胸臆,正面規勸丈夫:“時展畫圖看”,遙應首句,語短情長。
此詩對人物的神態動作描寫和心理活動的刻畫是很出色的。它也從側面透露出封建時代婦女的不幸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