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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之情的象徵。凡詠月處,皆抒發江行思友之情,令人陶醉。
本來,短小的絕句在表現時空變化上頗受限制,因此一般寫法是不同時超越時空,而此詩所表現的時間與空間跨度真到了馳騁自由的境地。二十八字中地名凡五見,共十二字,這在萬首唐人絕句中是僅見的。它“四句入地名者五,古今目為絕唱,殊不厭重”(王麟洲語),其原因在於:詩境中無處不滲透著詩人江行體驗和思友之情,無處不貫串著山月這一具有象徵意義的藝術形象,這就把廣闊的空間和較長的時間統一起來。其次,地名的處理也富於變化。“峨眉山月”、“平羌江水”是地名副加於景物,是虛用:“發清
溪“、”向三峽“、”下渝州“則是實用,而在句中位置亦有不同。讀起來也就覺不著痕跡,妙入化工。
(周嘯天)
清溪行
清溪行
李白
清溪清我心,水色異諸水。
借問新安江,見底何如此?
人行明鏡中,鳥度屏風裡。
向晚猩猩啼,空悲遠遊子。
這是一首情景交融的抒情詩,是天寶十二載(753)秋後李白遊池州(治所在今安徽貴池)時所作。池州是皖南風景勝地,而風景名勝又大多集中在清溪和秋浦沿岸。清溪源出石臺縣,象一條玉帶,蜿蜒曲折,流經貴池城,與秋浦河匯合,出池口瀉入長江。李白遊清溪寫下了好多有關清溪的詩篇。這首《清溪行》著意描寫清溪水色的清澈,寄託詩人喜清厭濁的情懷。
“清溪清我心”,詩人一開始就描寫了自己的直接感受。李白一生遊覽過多少名山秀川,獨有清溪的水色給他以清心的感受,這就是清溪水色的特異之處。
接著,詩人又以襯托手法突出地表現清溪水色的清澈。新安江源出徽州,流入浙江,向以水清著稱。南朝梁沈約就曾寫過一首題為《新安江水至清淺深見底貽京邑遊好》的詩:“洞徹隨深淺,皎鏡無冬春。千仞寫喬樹,百丈見遊鱗。”新安江水無疑是清澈的,然而,和清溪相比又將如何呢?“借問新安江,見底何如此?”新安江那能比得上清溪這樣清澈見底呢!這樣,就以新安江水色之清襯托出清溪的更清。
然後,又運用比喻的手法來正面描寫清溪的清澈。詩人以“明鏡”比喻清溪,把兩岸的群山比作“屏風”。你看,人在岸上行走,鳥在山中穿度,倒影在清溪之中,就如:“人行明鏡中,鳥度屏風裡。”這樣一幅美麗的倒影,使人如身入其境。胡仔雲:“《復齋漫錄》雲:山谷言:”船如天上坐,人似鏡中行。‘又云:“船如天上坐,魚似鏡中懸。’沈雲卿詩也。……予以雲卿之詩,原於王逸少《鏡湖》詩所謂‘山陰路上行,如坐鏡中游’之句。然李太白《入青溪山》亦云:”人行明鏡中,鳥度屏風裡。‘雖有所襲,然語益工也。“(《苕溪漁隱叢話》)
最後,詩人又創造了一個情調淒涼的清寂境界。詩人離開混濁的帝京,來到這水清如鏡的清溪畔,固然感到“清心”,可是這對於我們這位胸懷濟世之才的詩人,終不免有一種心靈上的孤寂。所以入晚時猩猩的一聲聲啼叫,在詩人聽來,彷彿是在為自己遠遊他鄉而悲切,流露出詩人內心一種落寞悒鬱的情緒。
(鄭國銓)
臨路歌
臨路歌
李白
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
餘風激兮萬世,遊扶桑兮掛石袂。
後人得之傳此,仲尼亡兮誰為出涕?
這首詩題中的“路”字,可能有誤。根據詩的內容,聯絡唐代李華在《故翰林學士李君墓銘序》中說:“年六十有二不偶,賦臨終歌而卒。”則“臨路歌”的“路”字當與“終”字因形近而致誤,“臨路歌”即“臨終歌”。
“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開啟《李太白全集》,開卷第一篇就是《大鵬賦》。這篇賦的初稿,寫於青年時代。可能受了莊子《逍遙遊》中所描繪的大鵬形象的啟發,李白在賦中以大鵬自比,抒發他要使“斗轉而天動,山搖而海傾”的遠大抱負。後來李白在長安,政治上雖遭到挫折,被唐玄宗“賜金還山”,但並沒有因此志氣消沉,大鵬的形象,仍然一直激勵著他努力奮飛。他在《上李邕》詩中說:“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也是以大鵬自比的。大鵬在李白的眼裡是一個帶著浪漫色彩的、非凡的英雄形象。李白常把它看作自己精神的化身。他有時甚至覺得自己就真象一隻大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