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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顏見江東父老的‘猴子’還能、還敢在岙北呆下去嗎?還會在這個地球上呆上去嗎?死,他只有死,才能自我超脫,自我拯救。”
我打一個寒戰,周身被冷氣籠罩了。
趙妮婭撇嘴說:“破財免災是人們普遍的心態,‘猴子’豈會例外?此情此境,咱們來個敲山震虎,膽顫心驚的他定要高挑白旗乖乖出城受降,大獻媚態的,那時,咱們的美好願望也就實現了。”
“這麼說,‘猴子’是拿身家性命做賭注了?”我倒吸一口涼氣。
“當然,‘猴子’完全是一副賭徒心態,要麼一勞永逸,要麼一敗塗地。”趙妮婭在房間裡踱了兩圈,“不過,他不會一敗塗地的,因為環球偉業就要收購他的天然膠了。”
“那他還擔心什麼呢?咱們的‘順手牽羊’計劃也就無處可施了!”我說。
“嗬嗬,可是,在雙方尚未交易之前,一切變故皆有可能,誰又能拿得準呢?萬一環球偉業拉走200噸之後,突然宣佈停止收購,不照樣耍死他了嗎?”趙妮婭微微挑起唇角,“如此大宗的生意,喬總之所以沒有前來,一則陪陸胖子旅遊脫不開身,二則他擔心‘猴子’胡攪蠻纏,見風漲價,因此壓根兒就沒打算過來。縣官不如現管,喬總沒有到場,正好倒出空子,我們可以趁火打劫,給‘猴子’加壓,敲他一把。”
“噢……可公司已與‘猴子’簽定合同,如若單方約,可要遭受法律制裁的。”
“哈哈,合同有時遠不如一張手紙。你想啊,‘猴子’的天然膠來源非法,自然這購銷合同也就不受法律保護,環球偉業單方撕毀合同,他又能奈何?——徒嘆無奈而已。哈哈……”
“對,對對對。”我接連不斷地點頭。
趙妮婭止住腳步,鄭重地說:“所以,演活這出戏至關重要。一切依我計劃行事,咱倆對付一個‘猴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到時,來的恐怕不只‘猴子’一個人吧?”我不無憂慮地問。
“這點不足為慮。‘猴子’這人太‘獨’,整筆生意妄想一人獨吞,根本沒有找另外的合夥人,這一點,在酒桌上我早就看出來了。”
“趙姐真乃火眼金睛,神機妙算啊!高,的確高!”我的媚骨終於露出來了,奉承、討好、巴結、拍馬屁的話兒連綿不斷。
趙妮婭冷笑著:“哼哼,用兵講求以逸待勞,欲擒之,故縱之,從現在起,咱們不再給‘猴子’去電話,不再催促他打撈、曬晾,把他悶得沉不住氣,他自然會反過來找我們的。到那時,你我一唱一合,來個拿實話哄人,便可讓他繳械,把他俘虜。”
“具體咋個演法?”我啥也不懂,廢物一樣。
“只要如此這般這般……”趙妮婭得意洋洋了,從她驕傲的胸脯上看得出來。
七十六 備戰(下)
聽完趙妮婭的戰鬥佈署,我信心百倍:“就這麼簡單啊,趙姐,你是主角,這個配角我當定了。”
“嗬嗬,這戲成功之後,‘猴子’還要忙不迭口地感謝咱倆呢!”
“他挨宰之後,還要誠心誠意地說聲‘謝謝’?”我不相信。
趙妮婭的鼻孔扇動幾下:“那當然。人都這麼傻,辦點屁事也要託關係走後門,請客送禮當孫子挨宰不說,還要死心塌地地說聲‘謝謝’。”
趙妮婭所說屬實,人既希望社會公平公正,又在肆意地破壞社會規則,甘願當賤骨頭,甘心自我貶低,點頭哈腰地給人家當孫子。
“趙姐,我總覺得咱倆這麼做,有點兒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味道,極不道德的。”我的良心並未完全被狗狗們吞食,還蠻有思想覺悟的。
趙妮妮仰頭大笑:“道德?在商言商,與道德何關?馬克思說過,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髒的東西。利潤本是就是一種盤剝與搶奪,如何有道德可言?所謂的商機,不就是變相的掠奪嗎?不就是乘人之危?不就是先下手為強嗎?那你說說,什麼樣的經商合乎道德?”
“這樣的例子還用說嘛,多的是。比如,一家工廠,正正規規地組織生產、銷售,一不偷二不搶,獲取正當利潤,這就在道德範疇之內,就極其符合道德。”
“吳黑生先生,這只是表象,你潛心鑽研其本質了嗎?”趙妮婭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我倒要問,這些企業的原始積累自何而來?總不至於天上掉餡餅吧!再有,這些企業是不是在最大限度地壓低工人工資?是不是在汙染環境?是不是在偷稅漏稅?是不是以壟斷或者類似協會的方式變相壟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