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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是阿隆·羅森博格來看望我。這是我們來到洛杉磯三四個月來的第一次。我立刻想到他是馬龍·白蘭度的同謀,他來看望的是他的朋友,看他是否已經達到目的……他進了門,好奇地看著我,塔麗塔,你好嗎?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已經看見了馬龍的鞋子。是他?他在這裡,在你家?不對,他不應該是同謀,因為他的神情非常的驚訝。他在,是的。我沒有多說什麼。羅森博格走了,確信我成了馬龍·白蘭度的新情婦……
一個下午過去了,馬龍似乎在睡夢中忘了一切,他又開始了:
——塔麗塔,我們今天晚上去看電影,我們倆。
——不去,我不想和你去看電影。
——不,你要陪我去。
——那就讓雷奧也去,否則我就不去!
——你老拿雷奧來煩我。穿上衣服,我們兩個人去吧。
一個小時後,我同意了,因為馬龍決不讓步。他帶我去看《西區故事》。當麗塔·莫雷諾在銀幕上出現時,他告訴我她曾是他的女朋友。我並不在乎,不知道麗塔·莫雷諾為何人。我也沒興趣認識他所有的情人。一點也沒興趣。
從影院裡出來後,我以為他會陪我回酒店,但沒有,他說我們去看看一個女朋友。我不敢反對,於是我們去了她家。我看出她是馬龍的一個秘書,曾是他的情人,或者現在仍是,我不知道。我們見到她和她的丈夫。他們三人開始聊天,然後去廚房找喝的,沒再回來。我獨自留在客廳。他們或許以為我會跟去找他們,但我不想和他們呆在一起。我聽見他們在笑,我猜他們在談我,但我仍然沒有動。我不喜歡馬龍,也不喜歡他的朋友。我感覺他們的生活讓我噁心,隱隱約約地讓我害怕。
《馬龍我的痛我的愛》5(4)
他們回來了。馬龍好像累了,輕輕地說我們回去吧。當我們兩人坐在他的車裡時,我看也沒看他,說你送我回酒店吧,我想回去了。—— 好,好,我送你回酒店。時間已是深夜,我分不清道路。我們很快到了一座我從未見過的房子。我們在哪兒?你為什麼不帶我回酒店?——這是一個朋友家。我們過會兒回酒店。——又是一個朋友!——是啊,又是一個朋友。你認識認識我的朋友很好啊。但房子里根本沒有人,我很快知道馬龍把我帶到了他自己的家。
他從一個房間走到另一個房間。我們在那個下午打過架,去過他的情人家,然後來到他家,我不知道他究竟會怎麼想。現在我如何反抗呢?我不想留在你家,我說,如果你不願意陪我回去,就給雷奧打電話,他會來接我的。他笑了,是這樣的,打電話給雷奧。但我不會用電話,於是我只能坐在一張椅子上等著。或許馬龍最終會願意給他打電話,或許雷奧會打過來,我就可以接聽了。我在酒店有時會接到電話,所以我等著有人從電話那頭打過來。
雷奧的電話!他很不安,去敲了好幾次我的房間門,到處找過我。他很快猜到有什麼事情發生,讓我把電話交給馬龍。他們談了一會兒,然後馬龍離開了房間。我順著沙發躺下了。
第二天,我沒有去見馬龍就離開了他家。那是個星期一,我知道劇組的人在等我。我跑著穿過那些我根本不認識的街道,然後上了計程車。
劇組所有的人都在等馬龍。他看見我的時候,強忍住笑意說塔麗塔,你怎麼像個小偷似的走了?我醒來的時候還很高興,以為我們可以一起喝杯咖啡呢……
《馬龍我的痛我的愛》6(1)
我最終是如何愛上了這個遙不可及的男人呢?他的相貌、舉止、周圍的朋友沒有一樣吸引我的。他的出現只能讓我無法控制地感到緊張,彷彿我本能地覺察到一種脅迫、一種危險。和其他女人不同,我對他的名氣無動於衷,他自己也並不以此作為炫耀。他從不談論電影。我從沒看過《慾望號街車》和《碼頭風雲》這兩部讓他聞名世界的電影。儘管如此,為什麼從某個時刻開始,只要一聽見他的聲音,自己就被一種莫名的感覺抓住?彷彿他那顆深藏的靈魂終於打動了我。
在這個恐怖的星期天后,馬龍似乎向我的固執示弱了。既然我不願意沒有雷奧獨自去他家,他以後就連雷奧一同邀請。我還記得最初的那些晚餐是多麼的無聊,我毫無胃口,簡直像是在服苦役。我聽著雷奧勉強地說些話題,自己大部分時間都深深地陷在椅子裡,忍耐著等待回去的時刻。
但在一年多的電影拍攝過程中,馬龍對我比以前多了許多的熱情,少了嘲笑和諷刺。有時,我發現他的目光裡有種無辜的驚訝,顯得懷疑,或有點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