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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隱隱作癢,清早起纖塵下了地,腳步剛開始虛乏無力,來回走了幾圈感覺好了些。
次日晌午時坐在漁排外和大娘一起將下網捕上的魚分開大小,好在傍晚時上鎮子賣,正說笑著,卻見隔壁船上的小牛從攤外跑過來。
“王大娘王大娘……”小牛跑的飛快,“鎮子裡來官兵了,我爹叫我送纖塵大哥渡江,趕緊的。”
纖塵一聽,霍然站起,抓住小牛的胳膊,疾聲問:“是什麼樣的官兵?”
“不像是衙役,穿的黑衣服,還都騎著馬。”小牛急的臉通紅,攥住纖塵的手就往漁船邊拖,“快走吧,那些人騎著馬,一會就來了。”
“大娘……”纖塵定下腳步,回首望大娘,卻見她快速往漁船裡跑去,“你們快上船,我馬上來。”
隨著小牛蹬上他家漁船,纖塵牽掛的目光定定看著大娘家的漁排,在小牛急切的跳腳聲中,大娘抱著一個包袱跑過來。
“這是你換下的袍子,已經破了。”大娘的眼中淚水閃閃,將包袱塞進纖塵手中,俯身用盡所有氣力推漁船,“孩子,老爹在鎮上來不及和你道別,別怪你老爹……大娘送你是一樣。”說到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
纖塵跟著掉眼淚,若沒有人來搜尋他,真的想和老爹大娘在這過一輩子,當他們的兒子。
漁船越飄越遠,向著江心劃著,大娘站在水中,江水一波一波的浸溼了褲腿,在模糊的淚眼中,漸漸看不見……
拆開包袱,裡面是他穿過的袍子,面上擺著綴著紅穗子的蓮花玉佩和雲蕭送的竹片,衣袍裡包著他的匕首……還有一個錢袋。
錢袋上淡淡的魚腥味,只怕是老兩口攢了一年的辛苦錢。
拿出玉佩和竹片收好,按原樣將包袱繫好放在了漁船坐板底下,那柄匕首上鑲的寶石應該可以換不少銀兩。
快靠岸時,纖塵讓小牛停下襬漿,交待了小牛坐板下有隻包袱讓他帶給大娘,說罷跳下船,往岸邊遊。
“纖塵大哥,往上游去,那邊是個林子。”小牛不敢太大聲,簡單的交待了幾句,便將船往回擺去。
按小牛說的頂著逆流游到岸邊,躲進了水中一人高的蒿草從裡不敢上岸,一直到天黑透,才爬上岸。
在水中泡長了時間,感覺自己全身虛軟,拖著步子跑進林子深處,找了塊還透著熱氣的大石頭,脫下了外衣鋪在上面,人昏昏沈沈的靠在石頭邊就這麼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豔陽高照,驕陽毫不吝嗇的穿過林子茂密的樹葉,星星點點的光卻像灼熱的火焰,烤的人口乾舌燥,嗓子疼的像要裂開般難受。
纖塵試不出自己的體溫,但知道一定又發燒了。
中衣已經被體溫烘乾,石頭上的粗布外衣也乾透了,想等到晚上再出林子穿小鎮,但他對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實在沒有信心再等下去。
既然出來了,就算是留下一口氣也要爬回帝都,想見段紫陌,很想很想……
……
漁排外,漁民們全部集合在一起。
小牛依著爹孃站在最後面,好奇的看著那身穿藍色緞面袍子的大官,他身後的勁裝侍衛好神氣,一個個站得像標槍一般直。
漁排內有官兵跑出來,手裡拿著搜到的東西,小牛一看,正是纖塵大哥讓他帶回來的包袱,心裡一急,見王家大娘額角已經冒出了汗,衣袖下的手正微微顫抖。
“高總管,這是漁排內搜出來的。”
高總管接過已經開啟的包袱,抖開長袍前後一看,見衣袍後肩處有個破洞,還有未洗淨的血跡,眉心一跳,問道:“這袍子的主人呢?”
漁民們低垂著頭,無人答話。
高總管眼尖的看到後排四處張望的小牛,示意人將他帶過來。
小牛的爹孃連忙下跪,不住磕頭:“他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啊,求官爺不要為難他。”
高總管望著小牛,和藹的一笑,問道:“這是誰的衣袍?”
“是是……”小牛嚇得腿腳不住顫抖。
“回官爺,是我家兒子的。”王大娘低眉斂目,回道:“我家兒子在鎮子裡讀書,每月回家一趟,上月回家時在林子裡遇到劫匪,被箭射死,我和老頭子便將衣服留下做個念想。”
“是麼?”高總管從包袱裡拿出匕首,在手中晃了晃,“這是誰的,也是你兒子的?”
王大娘正要點頭說是,高總管道:“看到鎮子裡張貼的榜文了麼?走失的人是皇上的客卿纖塵公子,受人誣陷後又被箭傷,皇上現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