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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搶來的?還能搬走充公嗎?”
關長生板起面孔說:“你好糊塗,你簡直糊塗透頂了。你以為你二毛子是誰呀,我跟你說,你二毛子什麼也不是,就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個體戶。你以為你姐夫是誰呀,就是個小小的鎮長,在桃源鎮還算得上是個有臉面的人,可在官場上卻是個小得可憐的人,一旦離開桃源鎮,說話連個屁用都不頂。而你卻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拿著我這張臉當招牌,該辦的手續你不辦,該交的稅費你不交。你,你這不是黑窯是什麼?你以為我能給你擋住四面風,能給你遮住八面雨嗎?屁,這事一旦讓人抖摟出來,別說我這個小小鎮長擋不住,就是我的官再大點,就憑你這辦事鑽頭不顧屁股的樣兒,我也難保你萬無一失。哼,剛才人家桃花給你講道理,我也是好心在幫你說話,可你卻狗咬呂洞賓,竟然不識好人心,不但讓我下不了臺,還把人家桃花給*了。就說我能原諒你,可人家桃花能原諒你嗎?人家要是動真格的,讓你補交稅費加罰款,別說扒你的磚瓦窯,恐怕連裝置搭上還不夠哪。”
二毛子做著猴樣兒,說:“姐夫,這事真有恁嚴重?”
“當然了,不過,這要看你的態度啦……”
“哈哈,姐夫,你就別來唬我了。我是個農民不假呀,可我是個闖過江湖的農民,是個壓不垮、板不爛、翻過坎兒、走過彎道兒的農民,是個不容易對付的農民。再說,姐夫不是說,你在桃源鎮算得上有臉面的人物麼,你這句話算是說對了。我就是衝著你的臉面而來的,我不在別的地方做生意,就在你管轄的地盤上來折騰,也用不著你在別的地方有臉面。我就不信,在桃源鎮,誰還敢把你怎麼樣,誰又能把我怎麼樣?還有,過去是吃飯要糧票,出門要證明,得罪了村幹部,寸步都難行。所以,群眾怕幹部。現在是隻要有一張身份證,去天涯海角都管用。此處夜壺不讓尿,自有梧桐在招鳳。正在時興民告官,不行我就去告他,告不贏我就暗算他,讓他們誰也不安生。”
“你……”關長生“啪”地拍了下桌子,說:“你越說越不像話了!你不但心裡無政府,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嗨,你讓我說你啥子哪,你就沒想想,你黃二毛就是渾身是鐵,能打幾個釘?還敢跟政府對抗嗎?什麼幹部怕群眾,現在要依法行政,講政策,講法律,講*,可不是你說的誰怕誰。你要是膽敢報復幹部的話,那就是以身試法了,法律面前不認人,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還說什麼民告官,那是憲法給群眾的監督幹部的權力,幹部要是有違反政策和紀律的事,你完全有權力去告狀。幹部要是按政策法規辦事,並且給大家辦好事,你告人傢什麼呀?你這不是拿著雞蛋碰石頭嗎?我給說,你可千萬不要胡來,一旦做了出格的事,可是誰也救不了你。”
二毛子嘟嘟囔囊地說:“幹部要是和群眾一個樣,誰還當幹部弄球哩?還是俗話說得好,大小是個官,強似賣水煙。當初我就跟你說,最好是讓我當個不大不小的村幹部。我要是當上村幹部的話,不是啥球事也沒有了。” 。 想看書來
《桃花溝的女人之青杏楊花捲》第十章(7)
關長生馬上接著說:“就你這德行,虧得沒讓你當村幹部,要讓你當了村幹部,恐怕桃花溝早就天昏地暗了,你不但會被群眾趕下臺,我也得跟著受連累。再說,你當不當這村幹部,也不是我說了就算數的。”
二毛子不服氣地用鼻子“哼哼”了兩聲。
“你哼什麼,你是不是把我也不放在眼裡了,難道我沒有你懂的多?你建磚瓦窯把路口封得死死的,你說你缺德不缺德?你啥手續沒有就開窯,還不按政策交稅費,本身就是犯了法。你以為人家真不敢把你咋樣兒呀?這事要是動真的,你就徹底完蛋了。別說就你二毛子,就是再有三毛子四毛子,也不夠人家一鍋熬。再說,我和你是啥關係,我還能操心坑你嗎?”關長生把話說到這兒,見二毛子慢慢低下了頭,二毛姐也瞪了他一眼,才覺得自己的話說得太過火了。便伸手摸出了兩支菸,往二毛子面前甩了一支,點上煙,抽了兩口,語氣緩下來,說,“兄弟,不是我要批評你,我也是一番好意呀!說心裡話,扒掉磚瓦窯,我心裡能會樂意嗎?可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幹部,能不知道輕重嗎?桃花溝決定要修路,連你都承認是好事,那就是不可能改變的。再說你自己也認為,這路要是修通後,窯場往上挪幾百米,生意是隻好不會壞,對集體和咱都有好處,那咱為什麼不積極配合呢?難道真的想敬酒不吃而吃罰酒,到時候丟人打傢伙,把老本也給搭上嗎?人家桃花可是把啥賬都給你算好了,其實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