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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毛子趕忙打圓場:“算啦算啦,咱們是一個門裡的人,兄弟這是關心你,你咋盡說難聽話。”轉過臉又對黃八兒說,“兄弟,你說妯娌們平時拌個嘴,咋能叫孃家人動手呢?說實話,這事不論砸誰身上,誰也咽不下這口氣。你有初一,我有十五,要是就這樣鬧下去,咱們的日子還過不過?不過咱把話說回來,這事要是對外人,咱就是砸鍋賣鐵當褲子,沒東西咱給他兌條命,也要把這口氣爭回來。可咱們畢竟是兄弟呀,打斷骨頭連著筋,總不能把事兒做絕吧?今兒個就咱兄弟倆,你嫂子躺在床上不能動,你說這事咋整吧?”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黃八兒沒防著二毛子這一手,這會兒,只有把脖子伸過去,讓人家不輕不重地割一刀了。不過,黃八兒也不是那麼好宰的,眼睛一眨反問說:“二哥,這事的確是楊花的不對,還是你說咋整吧,我聽你的就是了。”
二毛子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拐彎抹圈地說:“兄弟,要不咱們這樣吧,你知道,這幾天地裡的活兒也多,我也沒空兒伺候你嫂子。你去把楊花接回來,讓你嫂子去那院住幾天,只要她能下來床,馬上就讓她回來。你看這樣中不中?”
黃八兒一聽傻眼了,心裡說:這不明明是訛人嗎?李青杏要是在我家,住上月兒四十天不起來,不說花錢給她請醫生,光伺候她吃喝就夠受了。二毛子你可真叫絕,我豈能由著你擺佈?於是不動聲色地說:“好,二哥,咱就按你說的辦,我這就叫楊花去。”說罷起身拍了下灰,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 想看書來
《桃花溝的女人之青杏楊花捲》第五章(7)
二毛子瞧著黃八兒的背影,心裡不停地犯嘀咕:黃八兒真是去叫楊花嗎?他要是十天半月不回來,那這事兒可咋整哩?哎,我咋會能這樣想,他家裡值錢的東西多,還有代銷點要照看,跑了和尚跑不了寺,他咋能就這樣走了呢?也許他真是去叫楊花了,還是等一下再說吧。反正,這出戏已經開了鑼,就得一場一場地唱下去,就看誰來“打花臉”啦?
黃八兒出了二毛子家,並沒去楊花的孃家,而是到代銷點掂了兩瓶大麴酒,拐彎去了二爺家。黃八兒把兩家多天來發生的曲裡拐彎的事情,跟二爺原原本本地說了說,求二爺出面來調解。二爺聽罷事情的原委,氣得捋著鬍子罵:“你們這些不爭氣的東西呀,我還沒有閉眼哩,你們就在窩裡鬧開了,祖宗的臉都讓你們這些不孝子孫給丟盡了!”二爺罵足罵夠了,心裡惡氣也出了,說到底都是黃家的事,末了又對黃八兒說:“好吧,既然把官司打到二爺這兒,那我就各打五十板。二毛家的不該胡亂罵,傷了倆人的情分。可你媳婦也不該到孃家去搬兵,用這種下三賴的手段作踐人。這會兒,二毛更不該敲詐你。你先回避幾天吧,聽到我的信兒再回來。”
黃八兒得了二爺的話,心裡的一塊石頭才落了地。然後讓兄弟們給他看著門,他便藉故出去了。直到黃二爺從中調停後,讓他給李青杏拿二百塊的湯藥錢,他才悄悄地回村來。雖說二百塊錢不算多,遠遠沒有滿足二毛子的胃口,可當時一般工薪人員的月工資,也就是四十多塊錢,這也夠楊花心疼的了。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總算擺平了,以後,都知道了對方的厲害,見面即使瞪瞪眼,也不動口動手了。
二百塊錢對於二毛子,可是起了大作用。李青杏身上的那點傷,根本也就算不了啥,再說村裡的赤腳醫生是個男的,上鎮裡衛生院又不方便。二毛子便花了一塊錢,買了些碘酒和紫藥水,自己給李青杏擦了擦,一個星期就好了。一個月後,李青杏的孃家哥來看妹子,說在廣州撿破爛很掙錢。二毛子聽信了大舅子的話,把毛蛋兒送到他外婆家,用那二百塊錢作路費,兩口子便搭車去廣州淘金了。
時間是矛盾的“稀釋劑”。舊怨已過去了許多年,早已風平浪靜了。現在,李青杏為啥還要和楊花過不去?說起來也是有原因的。
楊花自從嫁給海栓子後,因為和黃八兒沒有生孩子,跟黃家已經瓜清水白,再沒有任何的關係。黃家的人,誰也不能再幹涉楊花的自由,按說,不應該發生啥事了。但是,傷好後總要留下個疤。海栓子當上村長後,有好幾次跟二毛子過不去,這事,肯定和楊花有關係。要不是二毛子靠姐夫關長生來撐腰,磚瓦窯說不定到現在也辦不成。自從二毛子的磚瓦窯辦成後,那票子是“嘩嘩譁”地往家裡流;而楊花開的雜貨部,在市場經濟競爭下,生意做的卻很辛苦。女人天生有嫉妒心。過去是李青杏嫉妒楊花的日子好,而現在是楊花嫉妒李青杏比她強。心裡想就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