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躥帶跳地出了門。李青杏一見楊花的狼狽樣兒,本來想笑卻沒笑出聲,跟著借題發揮說:“呀,他嬸子,你說是毛蛋兒屙的屎,你可有啥證據呀?你是看見了還是嘗過了?”
楊花怒氣衝衝地說:“二嫂你咋這樣說,就咱倆家門挨門,不是毛蛋兒還是誰?難道是東頭西頭的娃兒們,故意和我楊花過不去,才屙到我大門口上嗎?再說是不是咱毛蛋兒,你把他叫出來一問不就知道了。”
這時毛蛋兒已經跑了出來,低著頭就是不說話。李青杏心裡已明白,跑過去照毛蛋兒的屁股上,“啪啪啪”就是幾巴掌,邊打嘴裡邊罵著說:“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鱉東西,你咋把屎屙到人家門口上,你這不是存心跟狗上別勁兒嗎……”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桃花溝的女人之青杏楊花捲》第五章(4)
這明明是指桑罵槐,楊花焉能聽不出來,於是滿帶怒氣地說:“‘二瘋子’你可別欺負人,我既沒招你又沒惹你,你憑啥在我門前屙屎撒尿?想撒潑你找別人去,我楊花可不吃這一套。”
“吆,你說這話可是抬舉我了,我李青杏窮得丁當響,巴結人家還來不及哪,咋敢屙屎撒尿欺負你?我可說清了,這是毛蛋兒乾的事,毛蛋兒是個吃屎娃兒,你沒生過娃兒可你當過娃兒,咋能跟娃們兒一樣呢?”
李青杏的綽號沒錯起,話裡既罵人又揭短,要是再往下說下去,恐怕連楊花當年懷孕的事,也要被她揭出來了。也許楊花是真怕李青杏,也許覺得為這點小事犯不著跟李青杏再爭吵,帶著氣轉身回去了。
佔了便宜的李青杏,按說應該收斂了,誰知她竟然沒完了。本來,兩家只隔著一道矮院牆,人要是站在院子裡,彼此都能看見頭,說話自然能聽見。自從這天的風波後,楊花是儘量躲著李青杏,可李青杏卻是得寸進尺。一看見楊花穿新衣裳,或聞見楊花家飄出油炸蔥花味,李青杏便站在院子裡,故意大聲地比雞罵狗,弄得楊花吃肉也不覺得香。後來,黃八兒實在忍無可忍,便把二毛子叫到他家裡,把李青杏的孬樣兒說了說。二毛子嘴上給黃八兒賠不是,其實,他對李青杏也管不住。李青杏照樣我行我素。這可把黃八兒*了,便給楊花出了個餿主意。
那是一個星期後,楊花回到孃家去,把大嫂、二嫂和幾個年輕的嬸子,都請到了桃花溝。楊花順便在鎮上割了幾斤肉,回到家又殺了一隻雞。然後把肉在鍋裡煮,開開窗讓肉香四下飄。還嫌這樣不夠味,又用香油炸油饃,末了又炸了幾把大蔥花兒。那味道別說隔牆的李青杏能聞到,就是離這兒百八十米遠的人,也能鑽到他鼻子裡。楊花這樣做的目的明擺著,就是讓李青杏找茬兒好上鉤。誰知,別看李青杏平時野,今兒好像學乖了,任憑楊花咋鬧騰,就是裝鱉不吭聲。楊花見一計不成又施二計,穿了一身新衣裳,讓孃家嫂子和嬸子們,故意地評頭又論足。要說楊花的倆嫂子,倒是沒啥可奇的。奇的是那三個年輕的嬸子,大嬸子尖酸刻薄又刁鑽,人送外號“鬼不纏”。二嬸子人高馬大有力氣,百八十斤的東西,順手就能掂上走,人送外號“賽武松”。三嬸子是有名的“烏鴉嘴”,說起俏皮風涼話,張口就是一大串。今天楊花家這陣勢,別說是李青杏,就是再添幾個人,恐怕也難以對付這群“文武雙全”的女將。
首先出來叫陣的是三嬸,她拉著楊花的衣裳說:“哎呀,這可是人們常說的,什麼馬兒配什麼鞍,什麼鞍子配什麼馬。咱花兒穿上這衣裳,那可真是俊極了。咱花兒要是穿粗布衣,那可是辱沒了這好身材。這好衣裳,要是穿在長得像木桶般那樣的人身上,那才是叫花子戴花兒——骯髒楞。那才是眼裡不氣心裡氣,心裡不氣眼裡氣,眼氣也是乾眼氣,乾脆王八吃花椒——閉氣……”
三嬸的話還沒說完,院子裡的女人們,便“轟”地一下子笑開了。
女人們笑足笑夠後,三嬸子馬上又接著說:“哎,我說花兒啊,你屋裡放著那麼多的錢,你說,你還住這破房子幹啥哩?為啥不蓋兩層小洋樓?哎,咱們蓋洋樓幹啥哩,就憑你這身材和長相,乾脆到大城市裡當模特去,整它大把的票子,也為咱楊家爭爭光,眼氣死那些鱉舅拐兒們。”
《桃花溝的女人之青杏楊花捲》第五章(5)
楊花“嘻嘻”地笑著說:“三嬸你可別這樣說,這日子我就知足了,真要到錢多的時候,恐怕有些人眼裡會冒火,那日子可就難過了!”
三嬸子故意高聲地說:“咋啦,難道說誰還敢欺負你?我可跟你說,咱姓楊的可不是好惹的,要是哪個狗球驢球日的貨,敢說你一句風涼話,咱就割了她的狗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