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網找工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回憶錄,至今讀來仍然引人入勝。關於這個過程的電影、電視鏡頭至今還經常出現,而人們記憶中印象最深刻的照片,恐怕就算這一張了。
誰是“四五英雄”?(1)
“四五運動”的偉大歷史意義就不用說了,然而有些人可能不知道,“四五運動”還造就了一大批響噹噹的攝影家,甚至可稱為中國攝影的一個重大轉折點,許多新的觀念、新的形式、新的風格都誕生於此。這一批人非同尋常,其中有不少是中國高官的子女,有著強大的政治背景和優於常人的經濟實力,但是他們在攝影事業上卻非常地平民,非常地投入,因而也就對攝影的發展貢獻很大。“四五名作”之一《力挽狂瀾》的拍攝者,就是中共###,曾任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中 宣 部部長鄧力群的女兒羅小韻。
在1976年的“四五運動”時,鄧力群被冷落為國務院研究室負責人。因為那時他是“鄧小平的人”,而鄧小平在1976年時正受排擠,鄧力群的日子自然也就不好過。這個時候他女兒羅小韻能夠拿起相機去天安門拍照,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其實現實中的羅小韻,就是個吃了豹子膽的性格。如今,她還能清晰地回憶那些驚心動魄的日子。
每個人在小時候都有過理想,並憧憬著它的實現;但是真的長大成人了,你才會發現,你所從事的事業常常是自己不曾想到過的,我便是這樣跨入攝影之門的。
1973年,我結束了5年的插隊生活(那是使我一生受益的5年),賦閒在家一年。正好家裡有一臺相機,周圍的朋友、親戚有喜歡照相的,受他們的影響,我開始對攝影產生了興趣。1976年丙辰清明,天安門廣場掀起的洶湧波濤,第一次使我省悟到了攝影的真正價值,從那時起,我就和攝影結下了不解之緣。
1976年1月8日的下午,我的家人接到一個電話,之後家裡的氣氛變得十分凝重;一種不祥的感覺出現在我的心裡。我小心地問道:“出了什麼事兒?”媽媽告訴我,周總理去世了!話還沒說完,眼淚便奪眶而出。儘管在這之前,就聽說總理病重住院,但噩耗傳來,我們仍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晚飯全家人幾乎都沒有吃,空蕩蕩的房間裡時不時傳出哭泣聲。
第二天清晨,我拿上相機,直奔天安門廣場。天安門的國旗已經降了半旗,天氣陰沉沉的,跟我們的心情一樣;感覺很壓抑。1月11日當人們聽說總理遺體要火化的訊息,首都上百萬群眾不約而同地冒著寒風;聚集在長安街至八寶山的道路兩旁,給總理送行。而後,人們又湧向了天安門廣場,為了能到人民英雄紀念碑前獻上一束鮮花和花圈,有時要等候一個多小時。紀念碑周圍的松樹上掛滿了小白花,悼念的人群中經常有人哭得暈了過去,醫務人員自發地在紀念碑前為悲痛欲絕的人們設定了臨時急救臺。而“四人幫”一夥兒對全國人民的悼念活動進行了壓制,人民心頭的怒火越壓越重,終於在清明節前像火山一樣地爆發了。
1976年3月25日,第一個悼念周總理的花圈出現在紀念碑前。而後的10余天中,首都人民到天安門為周總理獻上了數以萬計的花圈和詩詞。那時我還在北京新興襪廠當工人,正好清明節前的這一週是夜班,每天早晨6點15時下班,20多分鐘便到家了。吃完早飯,大約8點左右,揣上相機,騎上腳踏車去天安門廣場。當時我家住在朝陽門內,穿衚衕沿著南小街南行,再穿過史家衚衕至東單,沿著長安街西行,在長安街上,便可以看到一隊隊人群抬著花圈往天安門走。我幾乎一呆就是一天,傍晚回家睡上兩三個小時,晚上10點又去上夜班。就這樣持續了一個多星期,當時年輕,不覺得累,就是略感疲倦,但一到天安門廣場,整個人就像被注射了“興奮劑”,疲倦全無。看著那一隊隊送花圈的人群,有老人,有孩子,有工人,有學生,有機關幹部,有唸詩的,有抄詩的,還有寫血書的,我的心就一次次地被這些情景所感動著。我和廣場上所有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心願:懷念周總理,用行動對“四人幫”的倒行逆施發出我們的怒吼。
當時我只是一個攝影愛好者,條件很差,有一臺老式萊卡相機,只有一支標準鏡頭,用的是保定膠片廠生產的“代代紅”黑白膠捲。由於當時險惡的政治形勢和經濟上的制約,不可能拍很多片子,只能揀重點、有代表性的畫面拍,在可能的情況下多拍一點。實際上在廣場上呆一天,並不是每時每刻都在拍照,更多的時間是在廣場上和大家一起看花圈上寫的輓聯和詩詞。有時候看到精彩的,也拿筆抄錄下來。因為廣場上每送來一個新的花圈,總會有一些新的詩詞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