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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平答應了一聲,急匆匆地跑出了屋子。
羅飛搭起張斌的胳膊,腰部一使勁,把他背了起來。還好張斌並不算太重,羅飛揹著他來到院子裡,周平此時已經把警車打著了火,正開啟車門等著他。
羅飛把仍處於昏迷狀態的張斌塞進警車的後座,關上車門,同時大聲對周平說:“等他身體狀態有所恢復後,及時調查進一步的情況!”
周平把腦袋探出窗外,有些不放心地問:“羅所,事情看起來有些蹊蹺啊!現場那邊怎麼辦?”
“我立刻就上山。你先別管這些了,救人要緊。如果需要增援,我會再和你聯絡。快去吧!”羅飛伸手在車廂上拍了拍,以示催促。
周平點了點頭,踩下了油門。汽車低低地吼了一聲,衝出了院外,很快就消失在無盡的黑夜中。
羅飛看著警車遠去的方向,開始整理腦子裡的思緒。
墜崖事件———美術學院教授———枯木寺,這是他目前掌握的有效線索,至於張斌最後所說的那些奇怪的話,羅飛尚無法判定其是否具有價值。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會有鬼魂的存在,所謂的“無頭鬼”,很可能是張斌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出現的臆想或錯覺。
一般來說,任何臆想和錯覺都不會憑空產生,在當事人身上必須至少滿足兩個條件:
1。極端的身心狀態,如恐懼、疲勞、緊張等;
2。某種特殊的心理暗示。
張斌昏迷前提到的“兇畫”讓羅飛頗感興趣,他認為這極可能便是令張斌產生臆想或錯覺的心理根源。不過這些線索與墜崖事件是否有內在的聯絡,還得等待事實完全弄清後才能給出答案。
短暫的思索之後,羅飛已經確定了一個初步的調查思路:
1。向美術學院瞭解當事人情況;
2。組織救援工作;
3。上山勘察案發現場,調查詳情。
想完這些,羅飛忽然感覺到從後脖處傳來一陣冰涼。他心裡一動,抬頭看向天空。
片片雪花在他眼前飄舞著落下,今年的第一場雪終於到來了。
羅飛回到辦公室,一番周折之後,終於電話聯絡上了美術學院的負責人,對方立刻開始著手瞭解相關情況。在等待反饋的間隙,羅飛把案情向副所長王逸飛做了電話通報,讓他立刻著手組織相關工作,做好天亮後進山搜尋遇險者的準備。
剛剛撂下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打入電話的人正是美術學院的院長凌永生,他向羅飛提供了以下資訊。
一同上山寫生的共三人,分別是:
張斌,45歲,男,美術學院繪畫專業教授;
陳健,45歲,男,美術學院繪畫專業副教授;
胡俊凱,48歲,男,美術學院繪畫專業教授。
這三人都是學院的藝術骨幹,現在一人進了醫院,一人墜崖,還有一人情況不明。從凌永生的語氣中明顯可以感覺到學院方面對此也是非常著急。
除了報案者和墜崖者之外,一同上山的又多出了個胡俊凱,這一點有些出乎羅飛的意料。他又想起了張斌昏迷前的話。
“兇畫……他們……他們開啟了那幅……兇畫……”
這句話中的“他們”是否就是指陳健和胡俊凱呢?
胡俊凱是否也是墜崖事件的另一個目擊者?
他現在人又在哪裡?
這一連串的疑問浮現在羅飛的腦海中,要解開這些疑問,最可行的辦法就是儘快抵達案發現場枯木寺。
羅飛決定立刻上山。
根據羅飛的經驗,只要一下雪,山裡的氣溫至少會下降10度,回家加衣服是來不及了。他來到傳達室,向鄭師傅借了一件軍大衣。
鄭師傅知道出了案子,也一直沒沾床。
“羅所,你這是要上山吶?”他問道。
羅飛“嗯”了一聲,披上了大衣。
“可這黑燈瞎火的,山路不好走啊!等不得天亮嗎?”鄭師傅說道。
“來不及了!”羅飛往門外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囑咐:“周平回來之後,立刻讓他用對講機和我聯絡,山上還沒有通電話!”
“知道了。你自己可得小心!”鄭師傅言語關切。
羅飛點點頭,快步向著山中走去。
此時雪勢已經越來越大,眨眼工夫,羅飛的身影便已消逝在漫天飛舞的銀白之中。
枯木寺是羅飛所轄山區內最大的一座寺院,寺中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