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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我親手把它開啟的……我躲不過的,不可能躲過的……”強烈的情緒甚至使胡俊凱流下了眼淚,那眼淚混雜著血水,使他的臉龐顯得更加可怖。
“你是說那幅‘兇畫’?”
胡俊凱無力地點點頭,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起來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那上面到底畫了什麼?”這是羅飛目前迫切想要了解的問題。
屋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胡俊凱喘息著,臉上出現猶疑不決的表情,似乎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此時,順德帶著空靜急匆匆地回到了屋裡。胡俊凱被他們進屋的動靜打斷了思緒,他轉過頭,目光停在了順德身上。
“無頭鬼……”他衝著順德使勁地眨了幾下雙眼,突然悠悠地吐出這三個字來,同時詭異地一笑。
順德被他這番行為嚇得兩腿一哆嗦,居然站立不穩,摔在了門邊。空靜看到胡俊凱的恐怖面容,一時間也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你說什麼?”只有羅飛的思維始終是清醒的,“你是在說畫上的內容嗎?”
又是一陣沉默,然後胡俊凱絕望地說了一句:“看不見了。”
羅飛被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搞得一愣,隨即他意識到了什麼,伸出手在胡俊凱的眼前來回劃了兩下。
胡俊凱毫無反應,他的瞳孔已經散得很大,他失明瞭。難怪剛才他會對著順德那樣眨眼,這說明從那時起他的視力已經開始模糊了。
羅飛知道這對胡俊凱來說是死亡的前兆,很快,他的意識也將會模糊,可自己從他嘴裡還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羅飛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他換了個話題:“陳健是怎麼墜崖的?”
“我……沒有看見,我……我也不知道。”胡俊凱茫然地睜大已經毫無神采的雙眼,集中最後一絲清醒的思維回答著羅飛的問題。
胡俊凱的回答和張斌所描述的情況是吻合的,但羅飛對這樣的回答多少還是有些失望。
“你們當時在屋外幹什麼?”
“看……畫。”
“是那幅‘兇畫’?”
“是。”
“現在這幅畫在什麼地方?”
“和陳健……一起……掉下懸崖了。”胡俊凱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掉下懸崖了?羅飛不禁皺起了眉頭,事情似乎總是把最糟糕的結果展現在他的面前。
“那畫上到底是什麼內容?”羅飛不甘心一無所獲,他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然而胡俊凱已經無法再回答了,他昏迷了過去。
“羅所長,這可怎麼辦?”空靜看到這個情景,愁眉苦臉地念叨著,“這要是再死一個……”
“這裡怎麼了?”順平嚷嚷著從門外走了進來,打斷了空靜的話頭。看到胡俊凱的樣子,他愣了一會,然後開口道:“人都這樣了,還留在山上幹什麼?趕快往醫院送啊。”
空靜搖搖頭:“這麼大的雪,健康的人下山都難,帶著這樣一個病人,根本不可能。”
“那總不能讓人死在寺裡吧!”
順平的話帶有明顯的推卸責任的意思,羅飛不滿地皺了皺眉頭,說:“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空忘那邊的現場誰來看著?”
“我讓順和去了。”順平的語氣並不示弱,“這裡出了事情,我總得過來處理一下。”
羅飛感覺到了順平話中的挑釁意味,他沉著臉,用銳利的目光看著對方。
順平和羅飛對視著,嘴裡的話卻給雙方都找了個臺階:“放心吧。我吩咐過不讓任何人進去,那就肯定不會有人進去的!”
在目前的情況下,羅飛也不想節外生枝,他點點頭,主動轉了話題:“昨天胡俊凱是和你們一塊下山去救援的吧?後來走散了?”
“這個我也想問呢。我們一塊出了寺門,沒走多久就不見了他的人影,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確實沒走多遠。”順德證實了順平的說法,“凌晨3點多的時候他就回來了。我看見他的時候,他正坐在離寺門不遠的山道上休息,說是一出發就掉隊了,後來還迷了路,折騰半天才找了回來。當時他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我把他扶到寺裡,不久他就開始發燒,後來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是順和一直在照料著他。”
順和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顯得有些緊張,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也……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看見……他的臉越來越紅,還有點腫,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