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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任何謀士都夢寐以求的功績,而他龐統此刻正以未及弱冠的年齡參與其中。無論是出於報答蔡吉的知遇之恩,還是出於實現自己的抱負,龐統都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幹一場,同時也向世人證明並不只有潁川才出謀士,荊州鹿門子弟同樣能出經世之才。
“孔明,汝何時能北上?天下已動,時不待我!”龐統在心中如此默唸著。
在離開東萊之前,龐統寫了幾封信託人帶回荊州老家,這其中既有給自己家人的,也有寫給好友的。但唯有在給諸葛亮的信中,他提及了自己即將北上幽州的事。因為龐統相信憑諸葛亮的才智應該能從那簡單的字裡行間看出北地即將有大變。須知自打龐統自東萊出仕以來,已經不下三次修書勸說諸葛亮北上東萊。由於龐統很清楚高官厚祿並不能令自己的好友心動,所以他再信中所談皆是東萊的政令如何通常,東萊的百姓如何安居,東萊的兵馬如何強壯。同時亦提及了自己之前的許都之行,以及眼下各大諸侯的動向。總之龐統希望諸葛亮在看到這些後,能離開隆中的茅屋同自己一起運籌帷幄縱橫天下。
然而令龐統失望的是,諸葛亮在回信中並沒有流露出任何北上的意思。相反他在回信中不止一次的勸說龐統要輔佐蔡吉忠於漢室。說實在的,蔡吉一直以來都對漢室敬畏有加。無論是早年借兵救駕,還是後來的呈上上計薄,再到出兵討伐袁、呂二逆。
相較大多數諸侯的所作所為,蔡吉完全當得起漢臣二字。只是龐統本人對漢室並不感冒。在他看來國家淪落至此,漢皇室需要負很大的責任。加之許都之行中當今天子劉協並沒有給龐統留下深刻的明君印象。所以倘若有人能取劉氏而代之,龐統亦不會覺得有多驚訝。當然龐統同樣也清楚諸葛亮有著一股子雖九死其猶未悔的倔強脾氣。只要是他認準的道理,就算是要逆天行事也會在所不惜。
所以龐統在猶豫再三之後,最終還是決定將幽州之行透露給諸葛亮。期望能令諸葛亮有所心動。畢竟荊州的格局實在太小,哪怕真能實現荊州流傳已久的“鼎足論”,其結果也不過是割據一隅而已。而從蔡吉眼下的所作所為看來,其圖謀絕不會僅僅止步於坐擁一地。
思慮至此,龐統忽然覺得鼻子底下涼涼的,不禁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對於常年在荊、揚二州遊學的龐統來說,一望無際的大海並不會令他反胃,但渤海上凜冽的海風卻會讓他不由自主的掛起鼻涕。為了不讓這等煞風景的摸樣繼續下去,少年果斷決定回船艙等開飯。卻不曾想才一回身,身後便傳來了一陣叫好聲。
少年心性的龐統不由回頭一瞅,待見船頭甲板上十來名水手正簇擁舞棍的漢子連聲喝彩。而那漢子赫然就是此番隨蔡吉一同北上的降將張遼。雖說渤海上的天氣寒冷異常,可張遼卻依舊精赤著上身露出一身鐵石拼鑄般的肌肉。而他手上的那八尺長棍,或刺或挑,夾帶著汗水呼呼作響,宛如一條游龍躍海而起。
“這男子也在憋足了勁想要建功立業啊。”龐統並不懂棍法、槍法,但身為門外漢的他此刻卻能從張遼的一招一式中感受到對方的心境。
話說張遼與龐統幾乎是同時加入蔡吉麾下的。但龐統在過去的一年之中先是與蔡吉一同入許都面聖,之後又經歷了宛城之變。而今儼然已經融入東萊的謀士團成為了蔡吉的心腹之臣。反觀張遼在東萊則始終處於擱置狀態,蔡吉對其雖是禮遇有加,卻並沒有讓其參與到東萊的任何戰役中來。倘若不是這次蔡吉親自點名讓張遼一同隨行,相信沒幾個人會記起自家主公麾下還有這麼個人物。不過張遼在東萊雖是名不見經傳,可龐統卻相信這個男人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番驚天動地的建樹。因為他們的眼中都閃爍著某種慾望,被壓制已久的慾望。
“嚯,這兒還真夠熱鬧呢。”
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張遼的舞棍,同時也引起了在場眾人的注意。不知從何時起蔡吉已然站在了龐統身後。年少的女使君身著一襲銀鼠色貂皮襜褕,外罩一件絳紅羽紗面白狐鶴氅,乍一看去頗具北國風情。
“見過使君。”張遼收起軍棍,上前向蔡吉行了軍禮。
或許是出於武人的矜持,張遼直至今日都沒有稱蔡吉為主公。但蔡吉本人對此卻並不在意。只見她一面示意身後隨行的段峨眉將一件外套給張遼披上,一面則噓寒問暖著說道:“北地天寒,將軍習武還需注意身子。”
面對段峨眉遞上的外套張遼先是一怔,繼而還是坦然接了下來,並躬身向蔡吉致謝。其實這艘船上不止張遼一人少言寡語。從張遼向蔡吉行禮之時起,龐統便注意到跟在蔡吉身後的不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