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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接受走海路的提議,多付些糧草無傷大雅。”郭嘉先是擺手示意蔡吉不必為先前的談判結果擔憂,可跟著卻又皺起了眉頭狐疑道,“嘉只是在意管統先前在書房中的表現。此人對袁紹頗為忠心,可辛毗在與主公據理力爭之時,此人卻始終沒有發話。主公不覺有異乎?”
蔡吉被郭嘉如此一提醒也覺得剛才管統的表現有些不符合他的性格。但真要說管統具體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很難鑑定。畢竟辛毗才是特使,而管統只是引薦者。他二人極有可能在來之前就已達成了某種默契。不過郭嘉既然提到了這一點,蔡吉就不能就此置之不理。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且不論管統那邊整的什麼么蛾子,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是沒錯的。於是蔡吉便向郭嘉點頭附和說,“嗯,本府會讓人多加註意管統的動向。”
可是郭嘉的眉頭卻並沒有就此舒展開來,只見他摸著下巴上修剪整齊的鬍鬚,沉吟道,“主公,眼下既已決定由忠純將軍北上幽州。那東萊這裡就必須得有人接替忠純將軍。主公可想好人選?”
“本府打算讓子義將軍以兵曹從事的身份留守東萊。”蔡吉想了想之後向郭嘉說出了自己的安排。蔡吉所說的“兵曹從事”乃是州牧麾下的屬官,主要負責掌管軍事,且僅在有軍務時設立。由於蔡吉眼下已有郡守升任為了州牧,因此她手下部將幕僚們的官銜也隨之有了相應的提高。例如,郭嘉眼下就由閒散的“軍師”,正式升任為了“治中從事”。黃珍則在保留“東萊功曹”的基礎上,兼任“簿曹從事”。王修也在繼任“高密令”的同時,以“北海郡國從事”身份統管北海七縣政務。龐統與禰衡則被任命為“假佐”,跟隨蔡吉左右負責文書。而低位僅次於州牧的“別駕從事”則由新近加盟的賈詡擔任。畢竟放眼整個東萊與北海也唯有賈詡的資歷堪當此任。
不過聽罷蔡吉對太史慈的安排,郭嘉卻略帶玩味地向她發問道,“兵曹從事?主公不打算讓子義將軍南下徐州?”
“本府仔細想過了。子義將軍與儁義將軍皆可領兵南下征討呂布,然則能坐鎮東萊的卻只有子義將軍而已。更何況本府只能任命子義將軍為兵曹從事,無權變動儁義將軍的職位。”蔡吉頗有感觸地回答道。在外人看來,太史慈與張頜兩人的身份似乎不分伯仲。可真到了關鍵時刻,兩人之間的微妙差異就立竿見影了。太史慈是蔡吉的心腹,所以蔡吉敢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太史慈。而張頜雖在實質上投靠了蔡吉,但他終究在名義上隸屬於袁紹。別人都能升官,唯獨張頜暫時無法變動官銜。所以為了達到兩者之間的平衡,蔡吉也就免不了要在人員安置上頗下一番功夫。
此時此刻郭嘉眼見蔡吉不用自己提點,就自行注意到了張頜身份的微妙,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卻見他當即便欣慰地向面前少年老成的少女使君頷首道,“既然主公心中已有定奪,那嘉就放心了。”
“先生過獎了。大戰在即本府也不可能事無鉅細地想得面面俱到,若有不足之處還需先生多加提點。”蔡吉向郭嘉謙遜地作了一揖之後,隨即與他一同走進了大堂院西側的典章閣。
話說,典章閣原來是衙門用來擺放竹簡資料的地方。由於東萊衙門已然開始大規模地用綿紙替代竹簡,令少了成堆竹簡的典章閣一下子就變得寬敞了起來。於是乎,蔡吉便命人在此打造了沙盤,釘上了地圖,使得典章閣轉眼間就成為郭嘉等幕僚的專屬辦公地點。不過蔡吉目前的幕僚團並不大,真正常駐黃縣的也就郭嘉、賈詡、龐統、禰衡四人而已。
這不,蔡吉一進門就看見龐統正在整理徐州諸郡的地形圖,而在另一邊同樣身為假佐的禰衡正在案牘前支著腦袋會周公。見此情形,蔡吉一面示意想要行禮的龐統繼續做事,一面則信步渡到禰衡面前敲了敲他的案牘道,“正平先生,開工了。”
“唔”被蔡吉一語叫醒的禰衡,踉蹌了一下直起了身,在擦了擦疑似口水的物質之後,便跟著向蔡吉問道,“主公有何吩咐?”
“正平先生,請照這紙上的內容,替本府寫一封信給袁紹,措辭要謙恭、要奉承,但也不能太過獻媚。”蔡吉從袖子裡抽出一張寫了不少字的綿紙遞給禰衡道。對於禰衡在大白天打瞌睡,蔡吉本人倒並不介意。畢竟相比禰衡在歷史上喜歡隨意更改同僚文案的不良作風,那蔡吉還是情願他沒事打瞌睡的好。
不過禰衡顯然被新來的工作提起了精神。卻見他先是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蔡吉遞來的稿紙,跟著閉目想了一想之後,當即便將白紙往案牘上一攤,然後研墨潤筆,洋洋灑灑地埋頭書寫起來。一旁的蔡吉、郭嘉、龐統眼見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