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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局。期間還需穿插推廣水車等事來引開眾人的注意。故段奎稱蔡吉為妖女,一方面有謾罵之意,另一方面也是指其多智近乎妖。
然而段融聽罷老父如此一分析,非但沒有痛恨蔡吉,反倒是更加鐵了心要同蔡吉等人站在一條船上。話說段融雖然在商業上有一套獨到的看法,但他在政治上眼光卻並不長遠。故而在段融看來既然蔡吉那麼厲害,而袁紹又如此強大,那段家當然是應當投靠強者,而非與強者作對。因此他當即便向老父勸說道:“父親息怒。袁紹勢大能為東萊提供保護。小蔡府君此舉也確實是在為東萊著想。”
段奎見自己說了那麼多,兒子卻依舊勸自己投靠袁紹,並處處為蔡吉開脫,不禁長嘆了一口氣道:“罷了。汝也早已成人。是好,是壞,汝自行決斷。為父老了,阻不了汝等後生成就大業。汝只需牢記無論日後發生何事,都不許連累段家就行。”
說罷段奎起身丟下兒子,帶著滿腹的惆悵,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被獨自留在房內的段融回味了一番老夫留下的話後,心中猛然間泛起了一股子凌雲壯志。因為他知道從今天起自己算是徹底擺脫了父親的束縛,可以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遊了。
而自打這一日起段奎也確如其所言,以身體不適為由抱病在家,不再插手衙門事務。管統見狀自然是樂得順水推舟一邊全盤接手段奎留下的權力真空,一邊則催促蔡吉儘快組織商隊遠航伽倻國以換回糧草上貢袁紹。蔡吉雖對段奎的驟然退出深感意外,但還是依照計劃任命段融為特使令其籌辦船隊出使伽倻國。另一方面蔡吉則讓張清暗中派人監視起了段府,以防段奎那老兒趁眾人忙碌之際再整出啥么蛾子來。
興平元年八月,在一番緊鑼密鼓的置備之後,段融終於拉扯起了一支擁有三艘商船的商隊揚帆起航前往伽倻國。不過眼下既然是漢朝,而段融又是以官派身份出使番邦,蔡吉自然得按照朝貢制度行事。正如三韓的每個城邦統治者會得到由公孫度頒發的一個印章代表其與漢四郡進行貿易的權利。蔡吉也照葫蘆畫瓢地讓人打造了數枚玉牌作為上貢憑證令段融分發給三韓各城邦城主。這一來是為了彰顯東萊商隊的官面背景,二來也是為了招攬三韓船隊來東萊貿易。
當然這期間蔡吉也沒放鬆管承那邊的偏門買賣。這不,段融的商隊前腳才出門,蔡吉後腳便以巡海的名義再次令東萊水軍前往江華彎狩獵。而就在蔡吉躊躇滿志地正業偏門兩不誤之時,剛剛遭受完蝗災洗掠的兗州大地上一場被載入史冊的大戰也在緩緩拉開了序幕。
話說,在經過六、七兩個月的休整之後,呂布依照陳宮之計,遣一隊人馬駐紮濮陽以西誘使曹軍出城。果然,當夜曹操便率部來襲,將呂布的誘兵悉數擊潰。而就在曹操打算收兵回撤之時,早已等候多時的呂布親自率部前來阻截。雙方自清晨一直酣戰至太陽偏西,直殺得飛沙走石,難分勝負。
血色夕陽下,呂布手提方天畫戟,腳跨赤兔寶馬,一邊望著部下將曹軍團團圍住,一邊衝著身旁的陳宮大笑道,“軍師,看來用不著汝之計謀,今日吾等便可圍殲曹操。”
然而陳宮卻抬頭望了望即將西沉的太陽搖頭道,“天色漸晚,還請主公按計行事,撤兵回城。”
殺得興起的呂布耳聽陳宮要他收兵,不由急道,“軍師此言差矣。這太陽還沒落山呢。汝再給吾一個時辰,吾親自衝鋒誓將曹操斬於馬下。”
可呂布的話音的話音剛落,卻聽前方傳來了一陣騷動之聲。呂布見狀不由皺眉喝道,“何事喧譁!”
不一會兒便有小卒趕來稟報道,“稟主公,曹軍陣中有一持戟武士率數百死士衝擊我陣。”
“哼,秋後螞蚱還想蹦躂!待吾前去取其首級!”呂布言罷撥馬便要親自上陣。
哪知陳宮卻一把扯住赤兔的韁繩衝著呂布沉聲進言道,“主公且慢。天色將暗,不利野戰,吾軍再與曹軍糾纏只會徒增傷亡而已。況且今日吾軍已挫曹軍銳氣,目的已達。宮懇請主公依計行事。”
呂布望了望不遠處已經被曹軍死士衝散的軍陣,又看了看眼前一臉誠懇的陳宮,最終他一擺長戟高聲下令道:“鳴金收兵!”
是役,曹軍壯士典韋手執鐵戟,大喊而起,衝入敵陣,所抵之處呂軍兵卒無不應手而倒。呂布遂下令全軍後撤,曹操得以殺開一條血路率軍退回營寨。濮陽城西一役似乎就此以不分勝負為結局。然對呂布軍而言,真正的濮陽之戰這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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