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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沒有聽話,我不會再聽任何人的話。
此時此刻,我佇立在距離貝貝寶迪最近的地方,佇立在冬季細膩的飄雪裡,像一個變態的偷窺者悄悄地凝視我深愛的那個瘦高挺拔的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
他站在銀光璀璨的時空大門前,好像在等人,兩隻大拇指插進黑色仔褲的褲兜,失神地盯著人行道上的人群,沒多久,他迎上一個從時空門跑出來的女生,眾目睽睽之下,他們擁抱,接吻。
又一個我從來都沒見過的女生,她的露趾涼鞋踩在薄薄的雪中,眼睛緊緊地閉著,似乎全然淪陷在他的熱情裡。
上帝作證,那一刻我一點也不嫉妒。我微笑地看著白翼陶醉的神情,甚至因為他的幸福與滿足在心底萌生了小快樂。我自以為是地認為,他是我尋找多年的另一片蚌,不管此時此刻他在哪裡,他在誰的懷裡,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無論如何掙扎都不能擺脫命運讓我們糾結十年這個事實。
漆黑的夜裡,十米的距離,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跟蹤他們。
溼淋淋的夜霧中,白翼的側臉太朦朧,女生親暱地用鼻尖蹭他的臉頰,試圖和他交談,他始終不曾流露一點笑容。我似乎從未見過他的笑容。他是一個目的性與預知感太強的男人。這樣的人,註定一生沒有驚喜。
在電視臺大廈旁邊的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我突然找不到白翼。
我靠在石頭牆上拼命喘息,目光倉促地追隨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四處張望,妄想在茫茫人海中再次找到他的身影,當我的手指觸控到冷颼颼的臉,才發現那裡又疼又癢地流了滿臉的淚。
塔塔篇:9 毀傷(2)
“你在跟蹤我麼?”他突然從黑洞洞的衚衕走出來,站在我的面前,厚重的帶有薄荷氣味的白色哈氣籠罩了我的眼睛,很不真實。
我委屈地仰起頭,向他努力地扯開180°的嘴角。
“康塔塔,我已經查過了,那個混混叫凌野,六中畢業的,前陣子在飆車,這幾天突然人間蒸發了。”他的雙手搭在我的肩上,有一些無奈地抹掉我的眼淚,“你應該纏著的人不是我,而是那天晚上欺負你的那個人。”
“別再提那個人!”我甩飛他的手,哽住喉嚨說:“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對於我來說什麼都不是,那晚我的所有記憶,全都是你。”
他按住額頭,苦笑了一下:“果然是個難纏的女人啊,如果我能看見未來的話,那天晚上我絕對、絕對不會去找你。哦,想說的說完了,我走了。”
我知道,我已經不再是那個乾淨又單純的好女生。我的心臟鈍重地疼痛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扯住他的袖子,用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口氣說:“你有那麼多的女朋友,多我一個也不算負擔,對不對?”
白翼吃驚地瞪大眼睛。良久,緩和了情緒,他神情凝重地說:“她們不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只有薛貝貝一個人。”
“那她們是你的什麼呢?”
“女人。”
“哦,我也是女人。”
“你究竟,懂不懂我在說什麼?”他不耐煩,緊蹙眉頭,用很大力氣地揮起右手,指向馬路對面的賓館,“好吧,你知不知道我去那裡做什麼?”
我握住他的食指,小聲說,“雖然我不是你喜歡的那種女生,可是白翼,你可以教我。”
白翼的眼神看上去充滿了憎恨,他瀟灑地擺了擺手,不屑地說:“像我這樣的人,只習慣隨遇而安的生活。身邊的女孩換了又換,在酒店喝上一打啤酒,去附近的日本料理吃飯,然後和不同的女孩上床,有些甚至連名字都記不得。”
“我叫康塔塔,聖高一年級,專業彈鋼琴,喜歡吃辛辣食物……”
塔塔篇:9 毀傷(3)
“我叫康塔塔,聖高一年級,專業彈鋼琴,喜歡吃辛辣食物……”
“你還是不懂!”他憤怒地打斷我的話,身體向我貼近,彎下腰,用商量口吻著對我輕聲說:“康塔塔,誰都可以,你不行。現在馬上回學校去,到宿舍打電話給我,好不好?”
“為什麼我不行?”我倔強地抓住他的手腕,大步往玫瑰大道的十字路口走,不管他是否情願,我用盡全力牽著他,將他帶到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賓館樓下。
“你瘋了!”他甩開我的鉗制。冗長的臺階上,我緊緊地擁住他的胸膛,額頭頂在他的胸脯上,我說:“白翼,別人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他的眼中終於流露出愛憐,他撩起我散亂的劉海,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