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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住話筒,嚴肅地問:“你確定嗎?”
“當然!”他大聲說:“你忘了嗎?六月一我們實驗小學組織去世紀歡樂園,當時健康、紅星也碰巧一起去,我們大紅大綠的走在一群白花花的孩子群裡覺得好丟人啊……”
我結束通話了電話。是的,當年紅星小學和健康路小學的校服,一模一樣。
如果我的臆斷成立,那麼與塔塔同校的聶冰灰,他借了在遊戲廳看場而不怎麼上學的白翼的健康路小學校服,所以……所以,我該怎麼殘忍地證明,當年康塔塔在天台上遇見的人,應該是即將轉學的聶冰灰……怎麼可能?
“喂——我倒黴透了……”聶翔飛推開房門。
我驚慌地轉身,看見他的手上全是血,衣襟上全是血,他渾身血淋淋地斜倚在房門前,急促翕張的雙唇越來越近,他朝我大步地走過來。
我驚悚地掩住嘴巴,表情極度扭曲,喉嚨發不出聲音。他怔怔地攤開雙手,一滴一滴的紅色液體順著指縫滑下來,落在地板上發出吧嗒吧嗒的幽森的聲音……
Chapter 14 (5)
我耳鳴了,眼睛越來越模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聽不見任何聲音,他突然衝過來抓住我的肩膀,拼命地搖晃我,“……聽見了嗎?老傢伙把紅墨水沒擰蓋就放在書架上了,全灑了……”
“是、是嗎。我以為……我以為……我不喜歡這間屋子……我要出去,”我驚恐地大口喘息,我想,我大概是神經衰弱了,趕緊跑到走廊裡,說:“你快去洗洗,我去……書房。”
聶翔飛很聽話地下樓去了,我聽見他關上浴室門的聲音,然後走到書房的電腦前,意識混亂地按開主機,利用連線上網的時間,按開“我的電腦”。
聶冰灰臨走的時候,沒有給電腦重新作系統,開始選單的文件可以看見圖片開啟記錄,可是滑鼠點選之後顯示找不到檔案……也就是說,硬碟的三個分割槽並沒有儲存任何圖片。我想,他大概已經將塔塔的照片複製走了。
我從揹包裡掏出凌野給我的隨身碟,插在主機上,很快顯示連線硬體成功,開啟。
一個記事本,和一個壓縮包。點開記事本,上面寫:還記不記得,埃菲爾蛋糕家族的牆上掛著你的生日紀念照,我今天去取照片想留作紀念,但是我發現……自己看吧,算作紀念。
是啊,我當然記得,十五歲生日的下午我和塔塔在麥當勞見面,而晚上是和凌野一行人在埃菲爾家族度過的。當時正值店慶,每一位過生日的女孩都有拍照贈送。因為我們當時玩得很兇,滿臉都是奶油,照片特別有氣氛,所以店主將照片留下來貼在了牆上。
壓縮包解開,我開啟照片——沒錯!解析度很高,掃描清晰,就是這張照片,他深情地吻著我滿是奶油的臉,我乾淨的臉上除了奶油之外,沒有任何雀斑、痘痘、暗紋,那時我很年輕,年輕得不知天高地厚……昏黃的燈光裡,每一個孩子的笑臉都是那麼的乾淨純粹。
他想向我說明什麼?證明我們當時多麼相愛?的確,這張照片讓我一瞬間萌生了感動,但那是理所當然的,再也不會回來的十五歲,人生只有一次的十五歲……
我的目光凝滯在照片主人公的臉上,慢慢地失神,而失神的眼睛卻聚焦在照片溫暖的背景上,遠處靠窗位子依稀朦朧的另一張臺……
女生將沾有奶油的指尖放在唇上,羞澀地閉著眼睛,而她的身旁,俊美的男生垂著頭,輕輕地吻著她宛如瀑布般漆黑的長髮……
我驚慌失措地將圖片最大化,放大、放大……
“塔、塔……”我深吸一口渾濁的空氣,脫口而出,“這是、康塔塔!!!”
而她身旁的那個足以伏倒塵埃如妖孽般俊美的男生,一襲白衣勝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黎峻說她是康柏蕙和聶峰的女兒……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Chapter 14 (6)
我用拳頭抵住撕裂般疼痛的胃,緊閉雙眼,發瘋地從揹包裡掏出中午去宿舍取來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我倉促地將它翻到被撕掉一半記錄塔塔部落格的那一頁,一共記錄了兩個//,第一個是小網站BLOG的地址,也就是康塔塔寫了一半的部落格,《埋葬的記憶廢墟》。
第二個地址被撕掉了,只留下了一行殘缺的數字。我驚怔地盯著那串數字,那一刻,我對自己打一個賭,點開了IE。
蒼白的位址列上,我按下了一個數字。
果然,下拉欄彈出無數以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