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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死丫頭連毛爺爺都搬出來了,被她這麼一折騰早已睏意全無。我招魂似的伸出胳膊,“手機借我。昨晚我的索愛丟了。”
“呀,八成是被偷了,難道你不知道防盜的第一方法就是決不用超過一千塊的手機?”她乖乖地從書包裡掏出電話,一邊千叮嚀萬囑咐一邊開啟房門,“我去衛生間,你趕緊整理一下我們去上課了,還有,千萬別打長途啊……”
Chapter 7 (2)
豆芽菜出去之後,翻開她的手機通訊錄,查到“小王子”,綠鍵撥通。彩鈴仍是信樂團,《北京一夜》,難道聶冰灰是阿信的飯?
副歌的京片子還沒唱到一半,電話接通了。
話筒中傳來頹靡警惕的一句:“你是誰?”
“你把我的高跟鞋給誰了?”我閉起眼睛嚷嚷:“倒黴死了,連手機也丟了,你居然扔下我一個人跑了,你有薛貝貝的電話嗎,我要找……”
“你究竟在說什麼?”我的話被冷峻沙啞的聲音打斷。
我支開眼皮,的確是信樂團沒錯,哦不,通訊錄明明寫著“小王子”,可是為什麼……
“你打錯了。”他深吸一口氣,像似吸菸或嘆息。我居然有一些膽怯,聽筒沒有咆哮,但冷漠倨傲的語氣實在令人討厭。
“不可能打錯。”我繼續說:“就是這個號碼沒錯。”
“你是誰?”好像審犯人。
“我、我我我……”如果打錯了,我還有必要告訴他我是誰嗎?
“到底是誰?”
哦好吧,就算是接到錯撥的電話,警覺性有必要這麼高嗎?
“請允許我做個自我介紹,我是這個號碼主人的朋友。另外,請再允許我向你提個建議:滾蛋!見你媽的鬼!別他媽的讓我看見你!”
聽筒咔吧一聲,迴歸寂靜,他居然很有素質地沒回罵就掛了電話。(⊙o⊙)
我氣勢凌厲地盯住電話號碼。尾號是9887,沒錯,很熟悉,應該不是豆芽菜暗自改掉的,再說她看上去也不像防備心過重的女生。
如果說豆芽菜沒有改動號碼,那就是聶冰灰翻臉不認人?那傢伙也不至於這麼沒有良心吧?我又沒有在求他,只是想找回我的電話而已,再說,原計劃該是我佔主動權甩了他才對,之前不是一直為如何收場而頭疼嗎?
豆芽菜慌里慌張地從走廊跑進來,大門“咣噹”一聲撞在牆上,我的脫了一半的真絲睡裙在驚嚇中落在地板上。
“踩到黃皮子了?”我踢開睡裙,耀眼的明媚光線遊移在我赤裸的身體上有一種暖烘烘的快感。我優雅地曬在早上八九點鐘的陽光裡,低聲慢氣:“急性子的女人不僅會提早更年期,而且會染上更年期綜合症。你看,我已經起床了,並且在考慮換哪一件衣服……”
“怎麼不掛窗簾呀?”豆芽菜關緊大門,飛奔到窗前拉上窗簾,又急忙從衣櫃裡掏出一條上半年流行的牛仔褲,“哪有時間考慮呀?有男生上來了!”
“這條褲子早淘汰了,你喜歡就給你。”我不情願地把褲子和我自己一齊扔在床上,棉布床單蹭在屁股上的感覺很舒服,不禁打一個呵欠,“慌什麼,如果讓你住在像春秋高中那種男女混寢的宿舍樓,豈不是要得暴走症?”
“還——不——快——穿?”她的眼睛在噴火,“走廊裡炸鍋了啦,聽說聶二少在同樓下管理員交涉,說是要找高二的黎離,他就快上來了啊!”
我忍不住口吃,急忙胡亂套上文胸和內褲,“聶冰灰?找我?”
她慌得原地打轉,口齒不清地嘀咕:“的確是他沒錯啦,都跟你說過早點兒起床了——奇怪,學生會的人什麼時候開始對轉校生感興趣了?而且居然是老大親自過來女生宿舍……”
“來這兒幹嘛?查寢?哪有一大早查寢的?”那個傢伙到底在打什麼算盤?難不成為昨晚的不辭而別而來,或者為剛才的結束通話電話而來,或者只是走個形式慰問一下轉校生……可是他居然說什麼“打錯了”?!不可原諒。總而言之,來者不善。
“學生會長親自上門慰問,你還擺臭架子?”豆芽菜眼都綠了,“他平時可沒這樣過。”
天!我倒吸一口涼氣:聶冰灰一旦順利上樓與我見面,我該怎麼面對暗戀他的豆芽菜?大門很快敲響,這個時候已再無藉口將豆芽菜支走。我心如死灰地四處張望:五樓的高度,巴掌大的通風窗,連逃生的機會也沒有,她的手機安詳地躺在書桌上,我居然忘記刪掉方才的通話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