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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品甩到長形沙發上,自己沒型沒象的癱坐在單人沙發上喘氣。話說,跟裴雲那傢伙逛街還挺累人的,挑剔不說,還不能空手而歸,硬是繞了廣場幾圈,買了件吊帶T…桖了事。心裡抱怨好友的壞習慣,可嘴角卻是開心的微笑。
靜!
寂靜!
靜到幾乎掉根針也能聽到叮鈴響,靜到聽到‘咦’的耳鳴聲,靜到詭異的心生不安。
晚清眨眨眼睛,帶動蟬翼似的小扇子眼睫毛,猶如畫家手中的油筆,輕輕繪出優美的弧度。疑惑的蹙起柳眉,心想著不太對勁。
往常這個時候,應該,應該,應該怎樣?啊!對了。
媽媽在廚房準備晚飯,發出熟悉的霹靂巴拉烹調聲響;弟弟開著電視重溫經典動漫,時不時插話說接下怎樣,怎樣,主角什麼時候出現,炮灰啥時掛掉;姐姐跟她一樣窩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嫻靜的翻書。
怎麼,什麼都沒有了!
心底不知覺浮現空虛悶悶的不安感,下一刻自沙發彈地而起。
首先衝到餐廳,沒人!廚房,沒人!廁所,沒人!工作室,沒人!
咦,不對!那團埋在小布山裡的不明生命體,不正是家裡的太座大人,朱晨星女士嗎?
“媽媽,你怎麼了?”
不妥!不妥!百分百的不妥!雖說媽媽很喜歡將小小的工作室堆滿東西,營造出N年未清理過的雜物房形象,可也不置於搬出一坨的布料來增加氣氛。而且,媽媽本人還一臉面無表情,看似認真度量,實質已經把最新的一匹布料剪到七零八落不成布樣,簡單總結就是,此布報廢了。於是,腦瓜子裡滿滿問好的晚清發問
“媽媽!媽媽?”
走進幾步,發現依舊美麗大方儀態萬千的媽媽居然耳背了,驚訝之餘,不自覺的加大聲量再度呼叫。
帶著成熟女性的嫵媚,清清冷冷的仿如隔世脫俗氣質,或許不漂亮卻十分吸引人的韻味,叫人神色恍然。
渾身微微一震,朱晨星女士似乎從神遊中醒來。然後又再怔怔的望著手中爛碎不知啥東西,好像昨天剛拿回來的最新材料,憨憨出神。
“媽媽!今晚不煮飯,出去外面吃?”晚清歪頭望著狀況外的媽媽,問。
姚家只有兩種情況不開火,一家裡沒人,二全家出去聚餐。所以,理所當然排除第一條後,答案就是二。
姚家媽媽聞言,終於抬頭看看女兒,清冷如月的眼睛深沉的鎖住耍歡後遲遲迴家的晚清,秀眉倒豎,竟然勵聲道。
“一放假就知道出去玩,口袋有錢就手癢啊?賺再多得錢也給你敗完。有時間出去,不如多接幾件訂單,你自己想想,上高中後,有多久沒有碰過針線縫紉機?…………………………巴拉巴拉。老孃服侍你們兩輩子了,不知道好好孝順也擺了,還指著我去煮飯,都是沒良心的……………………”
頂著實體化的窩蓋遁走的晚清,不停擦著腮邊冷汗,扯掉額際的黑線,只差捂臉無言而對。
艱難的逃到廚房,驚見同樣清冷的姐姐大人駭然亭亭玉立的手執菜刀。頓時,兩兩相對無言!
靜默一會兒,晚清不能與姐姐心有靈犀,領會不到她眼神意思。
“姐姐!媽媽她怎麼了。”跨著一張清麗秀致的小臉,晚清可憐兮兮的凝望仙女似得姐姐,希望她解答。
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晚兒小姐,僅僅是瞥了妹妹一眼,繼續切手裡的臘腸。
片刻,將切好臘腸粒放在一餐盤上,裡面已經裝好大半的食材,裡面有發好的冬菇、火腿、玉米、豌豆、胡蘿蔔、豬肉的碎粒,顯然是在姚家特色什錦飯。方才稍作滿意的扭頭說。
“剛才大舅來過。”淘米加水清洗,手裡的工作不停,金口微開。
“然後?”既然媽媽很少回孃家,那就換大舅常來走動咯。又不是什麼稀罕事,而媽媽又是這樣的反應,中間肯定出了問題,晚清接過姐姐剛剛完成的食材,加入一湯羹生粉、少許砂糖、半湯羹鹽、醬油、油以及預先準備好的薑末,慢慢的打圈攪拌均勻。疑惑的問!
“…………大舅說外公想見媽媽。”洗米的手一頓,隨即無事般繼續,開聲到。
晚兒心裡嘆息,想起大舅提到外公身體狀況越發下降,媽媽臉色已經變得青白難看,接著更是說要看看出嫁至今極少回孃家的女兒時,表情已經不是不堪入目可喻了。
正想擰開石油氣開關的手一僵,抬起的頭跟著手緩緩的垂下。
“最後一面啊!”清清的、淺淺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