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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的兒童時期,自他有能力保護自己開始,這樣的事情逐年減少。發生那件事之前,他基本上沒讓身邊的人有出手相助的機會,便雷厲風行地解決問題。
闊別三年,狠心斷掉融入骨髓的訓練,讓他的能力中間出現了斷層。過度膨脹的自信讓他深信,經過幾個月的地獄式訓練,會讓找回曾經的榮耀。然而,沈銳的捨命相救,狠狠地打碎這層虛偽薄弱的幻影,讓他似乎回到那不得不倚靠前方的身影才能身存的時期,他,何等的羞愧!
“老師!你在悔恨嗎?”晚清在班主任仿似空洞的眼睛中看到了不明所以的神色,同樣拉張椅子坐下,打量許久後,他終於忍不住道出心中疑問。
陷入痛苦沉思中的廖國賢貿然驚醒,瞳孔迅速地找回焦點,望向床另一邊的學生。回想起剛才的問話,雙眼爆出寒冷的光芒,沉聲道。
“晚清,時間已經很晚,該回家去了。”
晚清歪頭凝視班主任,似乎第一次認識此人般,枉然不顧其駭人的視線,上下掃視其幾遍後。微笑!
“老師,不要在意我說出的真實想法,大家都說我很早熟,想到那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而且,我的嘴巴很小,不多嘴的,這你應該最清楚。”
“我再說一遍,回去。”廖國賢周身好像實質化的怒氣瀰漫整間房,勵聲道。
“呵呵!惱羞成怒可不好哦。”晚清其實膽子很小,對於眼前這猶如地獄使者般的人的怒氣更是心驚膽戰。不過,不包括廖國賢在內,總覺得他不會傷害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呢,啊呀!說不定是傳說中女人的直覺。
看著怒氣指數逐漸飆升,晚清收起笑臉,認真地述說自己的或者幼稚、或者讓人不屑一聽的想法。
“老師,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遲早會離開姚家村小學的,只是想不到你會那麼快就下決定離開,不陪我們度過生平第一次大考,更加看不到我們畢業的那天,甚至,我們早早已經計劃的畢業晚會都因此而擱淺呢。可恨的是,總有一天,你會將我們班忘記的一乾二淨。有時候,還真的很討厭你,為什麼讓我們漸漸刨開心來接納你,喜歡你,尊敬你的時候,卻要狠狠地離開。離開也罷,起碼有時間還可以去看看你,可你竟然連去哪裡也不說。很招人恨!”
長長地說完一番話,晚清眼睛紅紅熱熱的,要強地忍住淚水,可是意外地讓眼眶裡的晶瑩要掉不掉的樣子,霎時間,令本來就清麗雅緻的臉孔添上幾分惹人憐愛。講到最後一個字時,更是咬牙徹齒的意味。
廖國賢開始是沒太過留意,只覺的晚清很敏銳,直至話語越發不對時,已經被其中可敬可恨的語氣弄得愣神了。連怒氣都不知不覺地收回。等晚清說完好半響,廖國賢已經又再變回平時的樣子。
“唉!丫頭,過來。”廖國賢似乎有點無奈,語氣卻是稍作柔和地說。
晚清料想到廖國賢聽後會出現的多種反應,獨獨沒想到,他會是若無其事中帶點不易察覺的溫柔。一時之間,瞪眼睛幹楞著,同時忽略了,他對自己的稱呼不再是簡單的名字,而是夾雜些許寵溺的‘丫頭’
兩人大眼瞪小眼,許久,畢竟社會閱歷比較人少,氣勢沒人高強,晚清終於敗下陣來,慢慢地繞過床尾,來到廖國賢跟前,不知怎地,越靠近他,心裡越是發虛。最後,在他伸手可及的距離下,停步。
“幹嘛?”晚清直視廖國賢的金睛火眼,不服輸地問。廖國賢很高,坐下的半身的高度也只能讓她直視。
“剛剛是誰還對著我指天罵地的,怎麼?那股牛崽子似的倔莽勁去哪?”廖國賢好笑地看著面前彆扭的女孩子,戲謔心起,逗弄道。
而晚清也不負他望,彷彿被踩著心愛尾巴的小貓,頓時渾身炸毛。豎起可愛的刺刺說!
“如果老師眼睛沒問題的話,應該看到,就在你面前!”最後一句咬牙徹齒地一個字一個字吐出。
“呵呵!”廖國賢笑的很開心,如冰山瞬間融化,不給人反應的時間,洩露出裡面五彩繽紛的春天氣息。原本硬朗的有點嚇人的臉孔,一下子變得俊秀清雋,煞是誘人注目。
百年難得一遇的情景所惑啊!晚清是凡人,被迷得一時間找不北,暈暈諤諤的。好一會兒才費勁地抓回四散東西的思緒,看著仍掛笑意的俊臉,她無言了!怒火衝昏頭腦,被他硬生生地耍了一回,自動自覺地吞下牛崽子這個稱號。
“你啊!還小呢。”望著懊惱的晚清,廖國賢心裡逐漸柔軟起來,伸手揉捏那頭軟軟的髮絲,輕聲嘆道。他帶著這個學生三年,對他得了解僅限於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