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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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就認得了。”說得‘阿瑪’也笑了起來,甚至伸手摩挲了一下姚婧的嫩臉蛋兒。唔,有薄薄的繭子呢。額娘又在逗她叫‘阿瑪’,姚婧老老實實地笑出沒長齊牙齒的牙床:“阿瑪。”
唉唉,裝天真地問:“大叔您哪位?”的親情劇聽起來很煽情,實在不適合跟這位標準爹來演。
標準爹打量著從沒見過的小閨女,粉團一個,烏黑的眼珠子淡淡的眉毛。嗯,挺標準的一個小姑娘。看不出未來會傾國傾城,但是……長得標準也不錯呢。
看完了小女兒,阿瑪開始跟年長的兒女說話,富達禮和慶德垂手而立,問一句答一句。阿瑪先問生活起居:“每日何時起,何時讀書,能拉幾石的弓……”兩人一一答了。把好好的正太弄成小老頭兒模樣,這份功力……
只見標準爹又問大女兒:“聽你太太說你病了,現在可好了?”大妞妞也奶聲奶氣地自己回答了:“已經好了,還讀書了呢。”得阿瑪又問了一回讀了什麼書,答曰《三字經》背完,開始背《千字文》了。阿瑪略一點頭,讓她背了兩句,誇了她,又說是太太教得好。接下來就是考兒子讀書了,女兒們被抱了出去。
親子時間結束,姚婧回到自己的房裡打滾兒,才發現——她依舊不知道她爹姓啥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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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瑪似乎真的只是回家看看的,除了給兒女帶了禮物,兒子們的是文房四寶與兵器一類,女兒年紀小用不著脂粉首飾,各得了點兒綢緞——由房裡保姆給收了放好。還認真地與妻子商議:“小妞妞週歲了,抓完周,起個大名兒吧,大妞也是,有五歲了罷?一道取了名兒罷,前些年我與阿瑪都在外頭有差使,便是回來看看也是匆忙,倒誤了這事兒。”
“老爺與老太爺忙的是大事,再說了,小孩子家,晚些取名兒才養得住。就是小妞妞,我也覺得她晚些取名兒才好。”通情達理的妻子。
做丈夫的心知妻子這是不想埋怨他,微微一笑:“不礙的。”又問抓周的事兒準備好了沒有,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兩人才歇下了。
第二天上午,姚婧同學的抓周儀式正式開始了。悲催的她,還是在院子裡忙著給她準備儀式的時候透過管事娘子催著:“小心著些兒,這些都是小妞妞抓周要用的,磕著了碰著了仔細你的皮。”才知道自己一週歲了。
一向久聞抓周大名,從未經歷過的姚婧同學很覺得新鮮。正房炕前放了張大案,上面擺著印章、儒、釋、道三教的經書,筆、墨、紙、硯、算盤、錢幣、帳冊、首飾、花朵、胭脂、吃食、玩具、鏟子、勺子、剪子、尺子、繡線、花樣子……
到底要拿什麼?這是一個大問題。要是個男人,抓個書啊筆啊刀啊就行了,可是個姑娘麼……姚婧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趴在大案上思索著。
5 傳說中的抓周禮
姚婧想死的感覺越來越濃了!尼瑪穿什麼不好穿成個姑娘!
選鏟子勺子?廚具?做廚娘?在這樣的人家裡沒事兒鑽廚房會被鄙視吧?不記得十二釵裡有哪個是精通廚藝的,雖然榮國府跟她家的情況沒什麼相符的,也不能冒這個險。選佛經道經?會被各種憂鬱的眼光看死吧?選吃食?證明自己是個吃貨?他們會不會為了‘糾正’而天天餓我的飯?錢啊算盤什麼的……這年頭好像鄙視言利?首飾花朵倒是保險一點兒,又有臭美輕佻的嫌疑?至於筆墨紙硯一類的,姚婧不覺得一女孩兒在這個年代選這個是什麼好事兒,李清照也只有一個。
可是擺著個印章算神馬?尼瑪到底要選什麼啊?!!!!姚婧心裡咆哮著。
就在這當口兒,周圍的人已經有些忍不住了,這都一刻鐘了,小妞妞什麼還都沒選……婆子們急了,小祖宗你隨便兒拿一樣得了,甭管拿什麼,咱們都有吉祥詞兒說啊!能持家啊、美人胚子啊、知書達理啊……什麼東西是好是壞,還不全看咱一張嘴麼?
姚婧猶豫了好久,再三衡量,這是一個重要的時刻,這會兒選什麼雖然只是個小測試,卻也能影響到大家近幾年對她的看法和培養方向,怎麼著也不能讓人小瞧了去。終於,她伸出右手抓了個印章,婆子們大大鬆了一口氣,一迭聲地說她將來“有造化”、“必做誥命”、“有鳳冠霞帔穿”云云。
那邊兒額娘也舒展了笑容:“再抓一個。”阿瑪依舊笑得雲淡風輕地標準,標準得……讓姚婧想把手裡的印章砸到他臉上,你閨女抓周你笑得燦爛一點兒會死啊?!
有了這個打底兒,剩下的就好辦了,左手尺子右手針線拿了起來。再被誇“心靈手巧”,姚婧才慢半拍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