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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對吊蘭意興闌珊,才有安置之意。
“停罷。”
潤潤嗓子濃濃沙啞,滾滾喉嚨,乾巴巴嚥了口唾沫。
陛下撂下剪刀微微流露疲乏,在躺椅向後仰了仰頭,凸顯乾淨緊緻的下頜線和喉結。
側目著,他瞥見潤潤戴在鬢間的紅寶石蝴蝶釵,是下午他剛剛賞的。還有那一襲婀娜窈窕的身段,細腰不盈一握,招人喜愛。
倒是很會討好人。
他長眸輕迷了下,朝潤潤勾手。
潤潤侷促,立時放下琵琶,小碎步挪過去。
陛下一手攬住她纖腰,一手壓著她小腹,別有興致地把玩。五指緩緩順著她脊背向上,圈住她骨瘦伶仃的肩頭。
潤潤身子篩糠,儘量抑制住自己情緒強顏歡笑,極力迎合著男子動作。
陛下大拇指和食指蜷曲,輕輕捻起她小巧下巴,左右觀賞她的臉。
他拇指上的玉扳指溫度微涼,滲得潤潤略略寒戰,彷彿一瞬間又回到外界的冰雪中。
陛下掃見她額頭傷腫,“還疼嗎?”
潤潤乖乖巧巧,“臣妾不疼。”
他嗯了聲,破天荒,“回去多塗點潤膚膏,把容顏養好。”
潤潤一愣神,還以為他關心她,隨即意識到“把容顏養好”是一句命令,他喜歡長得漂亮又會唱歌的女人。
餘下再無話,輾轉到龍榻。
潤潤跪下來為陛下退履,有了上次經驗,這回她鎮定許多,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不過上一次陛下是壓她在榻上,滅掉蠟燭完全黑暗後才褪她衣衫的。而今晚燭光晃晃,陛下那雙慣覷風月的眼睛毫無波瀾盯著她,好整以暇,欣賞自己的物件,擺明了要看著她脫。
潤潤湧起難堪。
她還不適應在一個陌生男子面前寬袍解帶,即便這個男人是她的主人、夫君。
但嬤嬤告訴過她,她是陛下龍榻上的擺件,應該把自己當成死的,而不該存任何多餘情感。
潤潤沒有選擇,脫吧……
脫也很簡單,她只穿了層薄薄桃花紗,一撥就開了。
潤潤褪下桃花紗之後,藕白雙臂一覽無餘。繼而,她解開自己腰帶,上衣,下裳。
陛下支頤瞧著,換了個姿勢。
他漫不經心目光,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似乎已穿透她衣衫。
潤潤忽然想到,他能這般觀賞自己,便也能這般觀賞貴妃娘娘、芳昭儀她們。
唯有皇后娘娘才是他正牌妻子、需要敬重的妻子,後宮中其他女人都是供他消遣的玩物。
她一陣心涼。
赤足踏在軟糯的錦繡地毯上,潤潤臉蛋隱隱透出一層胭脂之色,緩緩朝男子走去。
陛下修長有力的手指徑直握上她的頸,能清晰感受到她頸脈的顫動。
潤潤的頭迫然仰起。
可可憐憐:“陛下。”
謝郢識俯視她,落在她額角的腫包上,產生些許憐惜之情。
潤潤長得很美,白中泛紅,可惜行為太過怯怯懦懦,他之前都沒怎麼仔細看過她。
這樣一隻可憐小麻雀,對他來說終究可有可無。
沒有關懷的話,他直接道:“趴著。”
潤潤俯躺在明黃黃龍榻之上,盯見枕頭上五花斑斕花紋,依舊如上次侍寢那般,天旋地轉。
陛下頎長的身子傾覆過來,將明光遮住。
潤潤冒起細密汗珠,再次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猶如水中一片孱弱落葉,飄搖在疾風驟雨之中……疼得背過氣去。
·
約莫四更天,才風停雨霽。
按規矩嬪妃侍寢過後,最晚待到四更天離開長信宮。
潤潤今晚還有任務沒完成,王爺要她在陛下面前美言,否則就將歲歲投井。
上次潤潤冒寒離開時,陛下沉沉睡著。今晚他剛剛叫過水,神志猶自清醒著。
潤潤下龍榻,“臣妾告退。”
陛下長睫半垂半闔,問:“想要什麼賞賜?”
潤潤結舌。
“陛下已……賞過臣妾。”
陛下有些興致,拉起她四根嫩白的指尖。
“那是補償你的。還想要什麼,可以跟朕提。”
一部分垂下的漆發將他眉眼遮住,隱約見他唇角微微揚起,細看還存幾分難得的溫柔。
今夜她將他伺候好了。
潤潤心想,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