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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爹是當今的都護,下一任都護是我大哥,”薛仁杲忠貞不二地看向前方,然後又偏過頭不屑地看著羅通,咬牙切齒道:“你卻跟我要前程。”
羅通露出詭異地笑容,直擊要害道:“恕我直言,當今都護大人已經漸漸蒼老;而你的大哥薛仁青,卻太過文弱。將來都護府的希望,全系在二爺一人身上。”然後抬頭奸笑著看向薛仁杲,油嘴滑舌道:“我不找您要前程,找誰啊!”
薛仁杲愣愣地說道:“這話該死!”
羅通沒有絲毫退讓,而是咄咄逼人地質問道:“忠言逆耳,苦口良藥,您是需要一個會實話的手下,還是隻會敷衍的奴才呢?”
二人四目相對,互不退讓。
少焉片刻,薛仁杲用鋼刀慢慢蓋上檀木盒,然後又用鋼刀挑起這檀木盒緩緩移到旁的護衛面前,吩咐道:“去,拿我房間。”
“是。”護衛接過檀木盒便向府內走去。
薛仁杲乾淨利落地收回鋼刀,不待見地瞥見羅通一眼,便轉身向府內走去,羅通也跟著一同前行。
這時,薛仁杲突然停下腳步,用餘光掃向羅通,道:“嗯?我讓你跟著我了嗎?”
羅通並沒有做聲,只是安靜地站在原地,看著薛仁杲獨自走進都護府,然後撫摸著額角邊兒的一撮劉海。
“老爺,這可真是及時雨啊!”呂氏兩眼放光地看著滿盒的金條,從裡面拿出一塊金條,痴漢般地說道:“這筆黃金來的太是時候了。”
端詳了許久,終於反應過來看向薛仁杲,欣喜地問道:“哎,送黃金的人呢?”
“大門外!”薛仁杲心虛道。
呂氏甚是疑惑道:“怎麼不讓人進來?”說著又垂下腦袋,直勾勾地盯著金條,說道:“這人這麼有誠意,”笑著看向他提議道:“老爺,您又正缺幫手嗎?”
薛仁杲還是對羅通有所懷疑,擔憂地說道:“此人來的太巧,還是要看看。”
“那要是等太久,人走了呢?”呂氏疑惑道。
“如果走了,此人必不堪用。”薛仁杲篤定地說道,然後瞥向呂氏交代道:“這件事兒不要讓大哥和母親大人知道。”
呂氏點著頭應道:“我明白!”
這時,薛楚玉突然推門而入。
薛仁杲見狀立即蓋上檀木盒,警惕地轉過身看向兒子薛楚玉。
“阿爹!”薛楚玉委屈地叫道。
“什麼事?”薛仁杲問道。
薛楚玉想了想,說道:“我有件事兒,想跟您說。”
薛仁杲低眉斜眼地看向呂氏,輕輕地拍了拍那拿著絲帕的手,只見她將金條小心翼翼地放進袖口。
見金條已經被安頓好,薛仁杲這才放心地跟著薛楚玉離開。
二人走到無人經過的湖邊旁,薛仁杲倚靠在護欄邊兒,面相湖水背對著自己的兒子。
薛楚玉內心很是煎熬,緊皺眉頭說道:“阿爹,這件事兒,本不應該和您說的。可是事關重大,我想,還是有必要跟您說一下。”
薛仁杲心虛地瞥向薛楚玉,問道:“何事?”
薛楚玉四周環顧一圈,走上前貼在耳旁,小聲地說道:“二孃,她可能沒死。”
薛仁杲頓時慌了,立馬轉過身怒目圓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薛楚玉又繼續莽撞地說道:“而且這件事兒,可能和一筆黃金的下落有關。”
“你怎麼知道你二孃沒死?”薛仁杲覺得甚是詫異,戰戰兢兢地問道。
薛楚玉仍渾然不知地跟父親小聲地講道:“我昨日在後山看到二孃的身影,之後為了調查黃金失蹤的事情,我和薛訥哥,還有安佳然一起去起墳驗屍。”
薛仁杲聽著他的敘述,時而看向他,時而慌張地眨巴眨巴眼睛。
“阿爹,您知道嗎?”薛楚玉看了看四周,越發激動地說道:“墳里根本沒有屍體!”然後便全盤托出昨晚三人的分析,道:“我懷疑,府裡肯定有人暗中和二孃勾結,而且她假死的背後一定隱藏著家賊。”
薛仁杲頓時覺得心驚,沒想到三人竟然查到了這麼多,驚恐地看向薛楚玉,試探性地問道:“這件事兒,你還和誰說過?”
薛楚玉實誠地交代道:“這件事兒,只有我,薛訥哥和安佳然知道,他們讓我保守秘密,”然後抬眼看向薛仁杲,說道:“可是,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告訴您。”
薛仁杲眨巴眨巴眼睛,垂下頭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誇讚道:“這件事做得對,”然後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