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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杲不屑地看向呂氏,厭惡地譏諷道:“拙劣的挑撥,幼稚的謊言。”
呂氏傲嬌地撇過頭,仍不知悔改地說道:“這並不重要,就算我不說,”然後扭頭看向正在抹刀的老爺薛仁杲,振振有詞地說道“她也會正對安佳然的,這就是嫉妒!”
“哼!”薛仁杲不屑地瞅見呂氏一眼,就轉過身將刀嵌入木架上。
呂氏跟著薛仁杲轉過身來道:“老爺,我希望你能明白,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
薛仁杲走到茶桌邊兒上,提著水壺往茶碗中倒水,並未理會呂氏的言辭。
呂氏繼續說道:“你從金礦撈出那筆黃金,要是被發現了,後果你自己可是知道的。”
薛仁杲突然停止倒茶,將茶壺輕輕放到茶桌上,然後猛然蓋上旁的茶碗。
在鬱鬱蔥蔥地樹林間,姜興龍帶上一些護衛緊緊跟在薛楚玉身後,道:“楚玉少爺,你還沒有完全休息好,就算要找什麼花,交給我們就行,怎麼就自己上山了?”
“安佳然救了我,”薛楚玉停下腳步,偏過身看向姜興龍,誠懇地說道:“你不是說她喜歡鮮花嗎?謝禮要有誠意,我必須自己來”說著又繼續往深處走著,嘆息道:“更何況二孃將希望寄託在我身上,到最後還是沒能救她,找些鮮花也是為了祭奠她。”說罷,站在原地深感愧疚地看向前方。
這時,林間灌木叢中有雙眼睛正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姜興龍安慰道:“楚玉少爺,您已經盡力了。”
薛楚玉感慨道:“阿爹心太狠了,畢竟這麼多年的夫妻,”說著難受地低下頭,沮喪道:“他怎麼下得了手?如果二孃,還能再出現在我面前,我真的希望請求她原諒阿爹,畢竟”
突然黑影躥走,薛楚玉發現其蹤影立即追了上去,姜興龍也指揮眾護衛跟上前去。
薛楚玉猛然停住,姜興龍不明所以地問道:“楚玉少爺,怎麼了?”
薛楚玉茫然地環顧四周,著急地說道:“我,我好像看見!”
“看見什麼了?”姜興龍也皺褶眉頭,跟著薛楚玉環顧周圍問道。
薛楚玉看著前面許久,徐徐說道:“可能是我被吊的太久了,”還時不時看向周圍,繼續道:“咱們走吧!”說罷,又不放心地環顧四周一圈後,姜興龍也四處張望,然後跟上少爺一同離開。
陽光從屋子一角的格窗間走進來,隨即灑向桌面和一角摞如腦袋般高的賬本上,只見安佳然與薛訥,正在盤算核查都護府金礦的賬目。
薛訥剛清算完一本賬目丟至旁的一摞上,又拿來另外一本賬目,看了看桌面上堆積成山的賬本,抱怨道:“這麼多賬本,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看完?”
安佳然溫和地叫道:“薛訥少爺!”
薛訥不高興地扭過頭看向她,質問道:“叫我什麼?”
安佳然突然嫣然一笑,內心自然也是無比開心,誠摯地看向薛訥叫道:“薛訥。”
薛訥聽後也是“噗嗤”笑出聲,露出藏不住的笑容,低下頭繼續幫安佳然查閱賬目。
安佳然一直欣慰地看著薛訥許久,輕聲溫柔地說道:“其實你不用在這兒陪著我,忙自己的事情吧!”
薛訥時而看著賬目,時而看向安佳然,寵溺地笑著說道:“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幫你。”
安佳然欣喜地說道:“謝謝!”
“不用了。”薛訥寵溺地看了她一眼便低頭看向賬目,沒一會兒又抬起頭說道:“哎,對啦,尼姑庵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說著,神情忽然變得凝重道:“她們還是要去做苦役,不過我把地點改變了一下,”然後又露出喜悅的神色,說道:“邊陲有個庵堂,只是換個地方靜修,不會吃苦的。”
“那太好了!”安佳然自然也為這些尼姑欣悅道。
薛訥仍深感歉意道:“這是都護府虧欠她們的,我只能做這麼多了。”
安佳然湊上前去,關心地問道:“她們什麼時候被送走?”
“明天。”
安佳然欣喜地建議道:“明天去看一眼吧,就算說送送她們。”
薛訥依舊寵溺地看著安佳然,點頭贊同道:“嗯,好。”
此時,只見窗外站著許久的柳兒,正努力地偷聽屋內的動靜。
突然,安佳然仔細地端詳地其中賬目許久,薛訥好奇地文道:“哎,怎麼了?”
安佳然反應道:“哦,”說罷,將手中的賬目遞給他,指著有問題的地方,道:“你看看這裡,”說